六月的天,太阳落山很迟,黄灿灿一团挂在西边,将屋瓦砖墙都染上层颜色,用过晚膳柳瑛百无聊赖的坐在后院湖边乘凉,地面热气堆积一天,此时泛上来与轻柔微风纠缠,让人心里涌起股难抑的燥意,她索靴子一脱织袜一甩,裤子也没挽就将两腿浸入水里,丝丝凉意传来,她舒服的闭眼深呼了口气。
苏昕络从蓝烟手里抓了把鱼食往湖里一丢,立刻有金鱼围拢上来抢夺,他眯眼轻笑,眉宇间道不尽的温柔姿态,蓝烟拿手指捅捅他胳膊,朝柳瑛所在的方向眨了眨眼:“妻主大人自个在那呢,公子不过去陪陪?”
“谁要去陪她了?”苏昕络哼了声,抬眼看过去恰好对上柳瑛目光,她抿唇轻笑着冲他招了招手,他顿时垂下眼,蓝烟在身后“噗哧”一声笑出来,见公子满脸羞怒风雨欲来,连忙圆场道:“妻主大人叫您呢,兴许有要紧事,耽误不得,公子赶紧过去瞧瞧吧。”
苏昕络静默良久,待抬头时才发现蓝烟已不在身旁,那厢柳瑛眼神始终定在自个身上,他只得迈着小碎步缓慢的挪过去,她俯身吹了吹身畔青色石板上的灰尘,招呼道:“公子坐。”
抬起裙角,他动作优雅的坐下去,柳瑛牵过他搁置身畔的一只手,苏昕络眼神闪烁的微微挣扎几下便任由她握在手心,只是两颊还是不禁绯色上浮,她调皮的微垂下头将唇印盖上他手背,满意的看到那抹绯色瞬间加深并蔓延到耳。
苏昕络一脚踹到她小腿上,娇嗔道:“你这色胚……”
柳瑛顺势将他那脚抱进怀里,边脱他绣花鞋边调笑道:“横竖是自个夫郎,再怎样色也是天经地义。若是当真对公子没半点念想,净惦记着外面那些狐媚子,才真是大大的不妙。”
“若你敢对本公子有二心,定打你个皮开绽!”苏昕络顿时横眉竖眼,另外只脚对着她便踹将出去,柳瑛眼疾手快的将其抄在手里,与另外一起拢到自己大腿上,两人本就挨的近,如此一来姿势便呈现极其暧昧的状态,夕阳下苏昕络水眸盈盈两腮酡红俨如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边两脚踢腾挣扎着,边毫无威慑的斥责道:“放开,快放开我……”
原本只是想帮他将鞋子脱掉,浸到水里消些暑意,结果他这般扭动挣扎跟诱人神态,倒让她喉咙发紧眼神粘在那唇上移不开,初衷已然忘记,抬手搭上他肩膀用力一带将他拥进怀里,脖子一扭头一歪,便将唇对着那水蜜桃贴了上去。
在此香艳暧昧的时刻,脑子里却突然忆起前世曾看过的一本书,在那书里米国某知名心理学者曾断言“其实,人人都是□犯”,而现实里□犯之所以稀少,只是因为周身条件不成熟所致,当初她曾对此言论嗤之以鼻,如今看来人果然是有些劣的。
一触即离,快的让人发怒尚且不及,苏昕络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恨恨的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结果手被她猛的按住,一路往下拖拽,直至覆上前那高耸的柔软,他吃了一大惊,连忙臂上用力欲将手收回来,柳瑛扬唇轻笑,单手搂住他后背整个人贴了上去,头埋进苏昕络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眯眼满足的感叹道:“真香……”
脖畔温热麻痒,苏昕络整个身子僵硬成一团,左手被压住动弹不得,只得奋力单手推搡企图隔开两人距离,结果忽略了那手方才贴在她脯上,这般一揉一搓一按一捏,柳瑛禁不住舒服的哼哼:“嗯……唔……”
压住那只如受惊白兔般的素手,柳瑛唇边贴近苏昕络耳垂,暧昧的调笑道:“先前说我色胚,现下公子如此主动引诱,又当作何解释?”
苏昕络浑身一颤,待明白过来她话里意思,浑身血都涌上脸颊,热辣辣的难受,呼吸也变的有些不顺畅,他别开头深吸了口气,高声道:“胡说……谁、谁引诱你了?”
“嘘……”柳瑛拿指头点住他唇,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眼睛,压低声音道:“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这引诱妻主的罪名,可大可小,听说严重些的,是要被沉塘的。”
“那是针对侧室夫郎的家法,本公子乃正室,想引诱便引诱,全然不受其左右,谁能奈何于我?”苏昕络不屑的哼了声,话刚出口便听得柳瑛闷笑数声,仔细一回味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冲动说错话,顿时急火攻心眼前一阵眩晕,结结巴巴的辩解道:“不、不是那个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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