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面容,相同的印记,我想到的事她或许是我的妹妹,她想到的事杀了我,保证她的传承。
因为我没有神主令,甚至不记得自己的爹娘叫什么,于他们而言,我什么也不是。
夜与幽飏,纵然能与这两名护卫打成平手,可是眼前还有一个武功神秘莫测的女人,我机会没有任何胜算。
我却不想逃了……
逃避得太久,从朝堂逃到江湖,又回到朝堂,再次流落江湖,都是因为我的逃避。
面对沄逸被夺,我逃避了。
面对江山旁落,手握军权的我逃避了。
面对上官楚璇的算计,只想着纵情山水逍遥一生的我又一次逃避了。
想起爹爹的死,在无数次心里权衡下,我担心再一次的对抗会换来更多人的死亡,说的好听叫放下,说的难听就是我夹着尾巴逃避了。
逃得了神族少主的位置,却逃不了别人的觊觎,从中原武林到西域大漠,何曾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我少主的地位可以不要,但我真的是神族族长的女儿,不是一面令牌,几乎话就可以否定的身份。
我慢慢的笑了,心中,似乎有什么释然了。
对着迎面而来的两人,我淡然的勾起一抹笑,随意而无畏的笑,嫣然中他们身体一愣,居然没有直接出手。
我踏前一步,慢慢的,他们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
目光甚至懒得在他们身上多做停留,只是看了眼叫任绮罗的女子,“娘姓任?”
她拈着发丝,在我逼人的眼神中呆了呆,轻轻的点了下头,旋即又突然醒悟了般,“是我的娘姓任。”
“她是神族的族长吗?”我温柔低语,无害的咧着嘴。
她一挺胸膛,“当然是!”
微微点头,“是就好,是就好……”
“你敢说她不是我娘?”我轻柔的嗓音突然变的低沉有力,勃发而出,让她把玩着发丝的手指一停,张了张嘴,却在我森寒的视线中发不出一个字。
“你爹是娘在外面娶的男人?”我冷声一哼,“所谓长幼有序,我是母亲长女,虽然未曾承欢膝下,不如你过的潇洒得意,却改变不了血缘,你开口杀人,闭口取命,这就是娘教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长姐如母,今日娘亲不再,我就姐代母职,教育你这个被骄纵惯了的妹妹,给我跪下!”
谁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轻硬的不做任何解释,我就是她姐姐,我就是娘的女儿,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
“你才不是我姐姐。”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休想以姐姐的身份压制我。”
“不是?”我眉头一挑,满不在乎的伸手冲她勾了勾,“你多大了?十八还是十九?”
“我……”她话语一塞,直直的憋出一句,“二十多了。”
“胡说!”我冷冷的哼着,“二十多年前母亲一直在神族中,我想这一点二位侍卫能证明吧,二十三年前母亲在深山中等着一味药,足足守护了三年整,顺便调教了一个小徒弟。”我伸手一指旁边的柳梦枫,“他身上出自神族的医术就能证明一切,你何来的二十多,除非你根本不是娘的女儿,根本不是族长的孩子!”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话语,震慑住了所有的人,对面女子的脸色有些难看,抿了抿唇,“是啊,我才十九,但是我有族长令。”
“十九?”我又是一声哼,“我记得皇族的规矩是二十立储,不知道是不是从神族延续过来的?”
莫沧溟重重的一点头,“是!”
我耻笑了,“那就是这个姑娘连争夺族长的资格都没哟咯?那你耀武扬威什么?说着自己是未来的族长,毛都没齐就命令人?
手指遥遥的点着两名侍卫,“神族族长令,就是给一个不够资格的人用来命令你们的?几十岁的人了,脑子都不清醒。”
两人脸上一红,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神族极少与外界联系,他们只怕十几二十郎当酒成了我娘的护卫,自从娘走了以后,他们深居简出,年纪是活了一大把,女子只怕没长,一点处事经验都没。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道睛光,接着就被暴戾所取代,手中神主令一挥,“你们不杀她是吧?”
“他们不是不想杀我,儿时你没到年纪,别说族长,连少主的身份都不够资格,拿着神主令和拿着烧火棍有差别吗?傻不傻我,已经不取决你命令不命令,神族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不如你把娘亲请出来,由她老人家亲自下令看要不要杀我?”我的眼光越来越冷,语气也越来越生硬,“既然娘会把神主令个你,不妨亲自现身,然大家都安心。”
“娘亲不愿意出山!”她断然的否决我的话。
“不愿意?”我慢慢逼近,“神族都天翻地覆了,她不愿意出山?你都要杀我了,她不愿意出山?到底是不愿意,还是不能?到底是心中不想,还是身不由己?到底是自己隐居,还是为人所困?”
我的话越来越激烈,莫沧溟和另外两个人的脸色难看的好比被十个人轮着上过一样,更难看的,则是任绮罗的脸。
“现在不是你要不要杀我,儿时我放不放你离开了,不说出我娘亲在那,别指望离开这里!”我掌心一晃,黑色的慢慢凝集,全身的气势展开,俨然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
这不是我在为自己辩驳什么,也不是想要扭转被人搏杀的弱势,而是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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