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泪,断人肠,最难消受这胭脂烫。
一股冲动,我好想冲上前,扶起他的身子,吮去他的泪珠,轻揍在掌心,呵护他。
这般的柔弱,这般的哀伤,引多少英雄拥美怜惜的心摇神荡。
夜伸出手,捧上遥歌的脸,刚要抚摸,遥歌却低头躲开,身体一震,歪倒在地,发丝散满地面,胸口微微起伏,那呼吸的急促,眼神的空虚,双腿微微的蜷曲,衣衫凌乱,肩头一抹雪肤延伸到蝴蝶骨下,被双手轻揪着的衣衫遮掩了。
那些弹奏音乐的人,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脸色痛苦无比,显然在最后的强自支撑。
音乐,变的滛靡,遥歌的呼吸声渐重,台下无数人的喘息一声接一声,情绪失控忘乎所以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他遥遥的对夜伸出手,仿佛溺水人最后一丝希望期待着他人的拯救,而那根浮木,就是夜。
夜慢慢的伸出手,遥歌的脸上露出被救赎的笑,只有我清晰的看到,那笑容的深处,是水光晴空下的黑暗深沉,在手指尖相触的地,一声嘤咛,酥断了无数人的骨头。
“嗯……”
“啊!!!!”
酥媚的哼声,顿时化为惨叫,只见他手腕软软的垂在身侧,看上去已经脱臼了,夜的手一挥,所有弹奏音乐的乐器弦断管碎,那些人扑通一声摔落在地,无法动弹。
“如果我不出手,你是不是准备把你带来的人都牺牲在这?”夜冷冷的一声,“这是媚门传说中的‘天魔舞’吧?是很销魂,可是他们的功力不够,如果继续下去,被反噬的他们轻则重伤,重则搭上性命,为赢一局,你似乎投入太大了。”
遥歌没说话,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咬牙握着手腕,用力一合,接回了脱臼的手腕。
“以身相引,若我心神被你引诱,与你在这擂台上野合,你便胜了,我从此名声扫地无颜出现江湖,这是你的目的吗?”夜懒懒的出声,修长的手指弹了下,“我想起来了,这‘天魔舞’是以身为蛊,若碰了你,只怕我就要成为你永远的膝下臣,任你驱策了吧?更可怕的是,越是nei功深厚,韵律睛通的人,越容易沉迷,如果今天上擂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的题也不会是这样的吧?”
一句话,台下无数人惊呼,只有我,偷笑了。
在场的人,nei功深厚韵律睛通而不会被他勾引的,或许只有夜了,他越是卖弄风情,夜越是恶心,因为——夜是男人。
幸好啊幸好,让夜比试这个选择,实在太正确了。
“我输了第一局。”遥歌大方的承认,苍白的脸更增添了几分让人怜惜的娇弱美艳,“那么现在能开始第二局了吗?”
夜手掌一摊,“请!”
遥歌手一动,身后的彩衣男子们忽然抬上了一个硕大的床榻,粉色轻纱,香榻软枕,朦胧又透明,让人看到里面的场景,偏偏又看不真切。
“床?”我和夜下意识的对望一眼,心头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遥歌轻声笑着,轻灵的笑声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既知我是媚门出生,不如大家比一次床上功夫如何?谁先泄身,谁就输,若是看不上遥歌,身后这些弟子任由夜侠挑选,那遥歌也就在众位群侠中选择一位好了。”目光一转,停留在我的脸上。
比,比试床上功夫,还,还当着所有人的面?
这是哪门子比试?
就算肯委屈自己和他比,谁敢当着几千上万号人?
赢或输,都别在江湖上混了。
我现在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听到了夜刚才那句话时才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那张床……
毒,真的毒。
他再美,再想让人恨不能冲上去tuō_guāng了压倒,也不可能有人愿意这么干,这一局无论对手是谁,他都必胜。
夜无声的摇摇头,干脆的三个字,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我认输!”
我凑上夜的耳朵边,压低声音,却怎么也控制不了那笑声,“其实你可以比比啊,说不定人家一看你要chā_tā菊花,就吓的自动投降了。”
“你很想我被人看光?”夜慵懒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拉长语调,威胁并着笑声,“我怕他自卑也。”
“臭美。”我白了他一眼,呸他一口。
“哎,夜侠真干脆,倒让遥歌有些难受。”轻轻松松的扳回一局,他眼神一转,红唇轻嘟,“不知是否能开始第三局了?”
胜利的喜悦还来不及传达,就被人无声无赢了回去,一切从头开始,一局定胜负,而面前的遥歌,开始让我感觉到了无比强大的压力。
我轻轻的握上了夜的手,他的掌心温暖柔滑,脉搏沉稳,赢的漂亮,输的干脆,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更不象背负着整个中原武林的负担。
“传言江湖中最为神秘的日夜双侠无人见过真面目,今日遥歌有幸,看到了日侠的芳容,今天唱歌跳舞,风月缱绻,咱们就不要动刀动枪那么俗气了。”他望着我,柔媚的笑着,“日侠,遥歌可还美?”
我点点头,诚实的出声,“楚烨虽久经岁月,也见过容貌倾国之色,却比不了宪政之媚,更比不了阁下心思睛灵,放浪大胆,若是综合一评,堪称第一。”
他手捂着唇,灿然一笑中,气质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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