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下了眼泪,为一个如此执著于真爱的女人,我拼命地点头:“好好,你说,我什么都原谅你,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这就去找日心草来救你,他是神医之徒,应该有办法救你的。”
她拖住了我的手臂说:“不用了,来不及了。”
我看到地上的小刀说:“我过血给你,你不就可以活过来了?”
她轻巧地说:“别,没用的,过血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自愿过血的人是没有机会生还的。你别忙了,听我说完最后的话,好吗?”
我看着她渐渐暗淡的脸色,不再动了,扶着她坐在地上,她继续说:“我……在上次给你解毒的时候……放了绝育粉……在你的药里……这种药可以……让女子永远不能生育……那时……我确实很恨你……后来……我后悔了……我……对不起……”
她每说一句都要喘好久,当我听到事情真相时,我只能呆在那里不动了。她,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她有什么权力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力!
我把她扔到了地上,她就那样虚弱地躺在地上,所有的美好都变成丑恶的现实,我愤怒地盯着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她如同早就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似的:“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可是我还是想说出来……因为我真的……真的……很佩服你……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真心佩服的人……好好……对待毅……他也很爱你的……”
我看到她闭上了眼睛,不知她是否已经断气了,用脚去踢了她一下,她没有什么反应。可是我却听到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惜惜,你在干什么?”
我转头一看,司徒毅果然醒了,我过去扶他,他站起来问:“我怎么醒了?那毒药很厉害吗?”
我点点头说:“是,那毒药本来是没有办法解的,你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是陆枫曼给你过血,你才醒过来的。”他往陆枫曼躺着的地方走去,把她抱起来,拼命地唤着她。
我对他说:“没用的,她已经死了。她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她说她不后悔爱上你,也不后悔嫁给你,如果有来生,她还想与你相逢。”
他转过头来说:“她人都已经去了,你刚才为什么还那么对她?一个萧元嫱还不够?你还要仇恨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吗?莫惜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了?”
我无语,原来他醒来后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论,我指着陆枫曼的尸体说:“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
司徒毅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他愤怒地说:“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根本都不爱我,为什么在最后时刻你居然帮了外人来破坏我的计划?为什么最危险的时候,那个给我过血的人不是你,而是她?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他就抱着陆枫曼往门外走去,夜色很浓,门口站了一排的人,他惘然不知。不管沁云的呼叫,不管环儿的尖叫,不顾阿莲奴的劝阻,也不管身后我的冷漠淡然。仿佛天下之间就只有他的陆枫曼,而陆枫曼也舒适地窝在他怀中,像个熟睡的婴儿一般。
我一个人走在天都的大街上,深夜的天都城很静很静,夜也很冷很冷,让我觉得很孤单。其实我很怕孤单的感觉,我讨厌一个人,以前有环儿、西风啸,后来又有婉如姐姐、元康,再后来有赵晃、司徒毅,可是现在,似乎那些关心我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我觉得太冷了。
突然,一件温暖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暖暖的,久违的感觉。我转头,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元康,是你回来了吗?”
他将我拥入怀中,很温暖的怀抱,宽厚的肩膀,我喃喃地说:“元康,我很难过,你带我走吧。”
可是我的脸却碰到一块冰冷的东西,我立刻推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原来是日心草。是不是我迷糊了,太想念元康了,才把日心草误认为是元康。
我继续往前走,日心草只是在后面静静地跟着我。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天上人间”,我往里面走,以前的记忆统统都涌了出来。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都不会因为司徒毅的责难而伤心,因为放下了吧?本来就是一段已经没有办法挽回的感情,现在让他先提出来也无妨的。
反而,我感受到了对元康的无尽的思念,那个人什么时候已经常常植根在我心里了呢?可惜有些时候,知道得太晚,痛苦就太多。
“天上人间”里的树林很美,我就像以前一样坐在小溪边的大石头上,没有脱鞋袜,任溪水冲洗着我的双脚,又把小腿也浸了进去,很凉,可是却能让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
可是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我想要甩开他,他却拥着不放,我拍打着他的手骂道:“你放开我,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放开我!”
他只是坚决地把我抱到了岸上,放我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脱了我的鞋子,用自己的袖子把我的脚擦干净后说:“不要这样,会着凉的。”不知怎么回事,我就那样任由他细细地给我把脚上的水珠一颗一颗拭去。
我的泪就那么轻易地流了下来,我问他:“日心草,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不知道吗?我是个坏女人,我被六个男人沾污过,我利用计谋来谋害自己的夫君,我为了报仇而活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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