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我看看。”
水胭点点头,跟着藏春进了内堂,不过,只一会就出来了。
藏春边走边说:“来得早,还不算严重,开些苦参,土茯苓和地肤子外洗一下,再配合内服几副药就可以了。”
“嗯。”水胭点头,这个时候大夫最大了。
藏春坐来下写好药方又说:“这是外洗的,开了七剂,每剂加两匙米醋每日睡前坐浴;内服的吃三天就可,记得要按时吃才行。对了,还有这些日子可不许再饮酒了,要不湿热之气太过对病情没好处。”藏春没把单子交给水胭,他知道药房先生的不乐意,所以他一般会亲自去捡药,从刚才开始,药房先生就去了后院,估计是整理布晒的药材吧。
“我来抓药,唔,七日后再来看看。”
“哦,”水烟应道,复又想起什么,“藏春大夫,红酥让我替她问问她的病还要不要来复诊啊”
“红酥早好了。不过告诉她不要再饮蒲公英的汁了,过凉反而不好。”记得红酥是孚仭接福刚看时都溢舝耍不过,年轻什么都好,内服外用加针刺,收口倒也快,最后调补一下血气,上次看时都已如砤恕br
“嗯。藏春大夫人真好。”水胭又媚又柔地笑道。
藏春对此也不作答,捡了药算了钱就打发她走了。
进了里屋,从帘缝中看去,药房先生正蹲在后院地上分着药材,便转身回堂子里去了。
有些事强求不得的
藏春跨出门坎,近午时了,嗯,阳光丝丝缕缕懒洋洋的,眯着眼,昂首,嗯,晒晒太阳吧,嗯,站久了,其实,也挺暖和的。
接下来的日子,一连下了近半个月的春雨,不大,淅淅沥沥的,让一切都湿雾雾的,天气也回复为年前的阴寒潮湿,堂子的地板一直没有干爽过,所有木质的东西也都润润的,不时还泛着灰白的霉点,屋子里整天都点着苍术,散发着幽幽的药香,还有就是堂前屋后的酸仁树浅浅嫩黄的叶舒展了开来,每一个清早都会发现又比昨日青翠许多,草儿也抽出新芽,在雨水的冲淋润泽下呈现出一番葱郁的景象。而后某天清晨醒来,阳光爬满了整个大地,天气竟比雨前更暖和了许多,藏春呵了一下手,走出门口,一路的石板清冷的,还残有昨日的水气,不过,看来天气是要好下去的了。
药房先生也摇晃着脑袋,半眯着眼不知看什么,总之一副挺受用的样子。想到什么,跟着嘀咕两句:“十八了呢。”看到藏春在给人看病,一边远远地看着,一边嘴里叨着话:“近了。”
捡个药也时不时地问着病者:“老哥,今天初几了”
藏春左手卷着书,右手翻过一页,发出书皮磨擦的声音,小小的。
“陈大夫呀”
“嗯”
“后日就二十了,就是成王府成王爷的寿辰了,你”顿一下,看看没什么反应,“可会去”
“自然是要去了。”
“那可有准备”
“准备不是说不用送礼吗”眼也不挑一下,仍专注在书里。
“噗”药房先生差点把含着的红枣仁给喷了出来,“陈大夫,我说你”怎么就不懂人情世故呢去堂堂王爷家过寿辰,那是多大的荣耀与面子呀,居然空手而去这这这简直说不下去。
“嗯,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还没说呢药房先生差点翻个不合他年纪的白眼,这人看他那么专注在书里,突然一个巨大的霹雳在胸里炸开,陈大夫不会是想就送手里的书吧
他当然是想错了,陈大夫怎么可能会送书呢他根本就是什么也没送,空手而去。
第3章1
是夜,成王府后院。
赵决走在最先,后面跟着的是参知政事李副相的长公子李律,左谏议大夫的弟弟张踪芳和门下省的中书舍人的长孙于怀仁,远远的不知说些什么,先是较有礼地说了两三句就作了个揖,后来,不知说起了什么,几人笑作一团,而后似乎赵决有些气恼地抡了谁一下,后来三人就取笑起赵决了,赵决越发的恼。
原本是不该过去了,不过此四人站在亭子曲径上,藏春走上前几步又犹豫地停了下来。
“哈,赵兄去年弱冠之时,你我兄弟都在,这话说假了。呵。”这话是李律说的,说完还涎着谄媚的笑,另外两人也附和地笑着推着赵决。
“就是就是,我记得赵兄弱冠之礼过时,你我四人,嗯
决意藏春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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