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这是时间”
“然然,我告诉你。”她虔诚地抬起头,“你以后啊,要多来这个地方,这里都没有人管,所以,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连气味都一样”
“然然,你知道吗,其实,一个人活得时间并不长,顶多1年吧。”
“因为到了第二年,她就会改变很多,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比如婴儿,几岁是一个人,什么都不会的人,几岁是一个会走路的人”
之后就没什么了吧,我这样想。
搭乘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嘴里叼着根烟,一言不发,稳稳当当地开着车,准确的来说是操控着方向盘,车窗外有着繁华的景象,一排排葱茏的树木,旁边一辆辆飞速奔过的汽车,在树下卖苹果的老奶奶,就成为了被人们忽略不计的,如同镜子边缘的花纹。
又到了医院,刚刚进了病房,就看见林鸾苑拿着热水壶走过去,倚落仍在一旁看电脑,那专注的神情让我为之而惊叹。
我把黑色的背包往倚落病床上一扔,就毫不客气的喝掉了鸾苑刚才给文丽冲的奶茶。文丽看起来很惊诧,她说:“你怎么又来了”
我一口气喝光奶茶,擦了擦嘴,说:“刚才我还没有说完,qq上又怕说不清楚,而且我猜这个时间鸾苑也肯定回来。”
“那么,大哥,现在先帮我冲杯奶茶,我渴死了,一口没喝,你就先替我解决了咱们喝完再说。”
过了一会儿,在令人窒息的这片空白光阴中,可爱的鸾苑已经用一次性塑料杯帮我们倒了三杯奶茶。
一杯是巧克力味的,一杯是香芋味的,还有一杯是草莓味的。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鸾苑,有没有原味的”
鸾苑毫不客气地说:“你刚才已经喝过一杯了,现在再让你喝一杯,你就将就着点儿吧”
“好吧。”我低下头,想尽快解决掉这杯我最不爱喝的“香芋”奶茶。
然后我就听见了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后悔怎么没把“点点”带来。
这时,鸾苑站了起来,夺走了我的一次性塑料杯,看到鸾苑毫不犹豫地把它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我庆幸自己已经喝完了。
“帮我也扔一下,”倚落一遍专心致志地玩电脑,一边伸出手来把杯子递给鸾苑,鸾苑眉毛一扬,嗔怪地看了倚落一眼,把杯子丢掉。
“行了”我把电脑关上,说:“倚落,你该不会是打算在你住院的这段时间一直玩儿电脑吧”话一出口,我就谴责自己不该抱什么希望。
果然,她说:“是啊,整天呆在医院里闷死啦,来看我的,恣浅,鸾苑,还有你,一个是学习狂,一来看我就督促我写假期作业;一个相当于保姆,来了就是给我买饭,收拾东西”,这时候鸾苑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有一个极具幻想症”
“你再敢说,我就把你的电脑搬走。”我心平气和地对倚落说。
“别这样啦,大家都是好朋友”倚落听了,便开始偷偷地转移我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像你们整天跟我聊的那些我又不感兴趣”
说着,她打开电脑,自顾自地玩儿了起来,我拍了一下她,说:“行,那你就在玩儿电脑中度过假期吧,我看看你的作业怎么办。”
“别替我担心,老兄。”倚落眼皮都不抬一下,说:“在乔恣浅同志的严厉监督下,我一定能按时地完成作业。”
我白了她一眼,再起身离去的同时,不忘向她做一个鬼脸。
“鸾苑,”我叫她。“什么事”她正忙着整理倚落的柜子,修剪窗台上的花草,难不成真应了倚落说的,鸾苑就是个保姆
我一耸肩,说:“你姐姐回来了。”鸾苑本来再修剪花草,听到我这话,她差点剪掉整个枝叶,鸾苑回头看了我一眼,丢掉了剪刀,我知趣地转身去找倚落。
“林夕袅回来啦”倚落头也不抬地说,她整个人对着电脑,就成为了不明就里的机器,我没有说话,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家伙意识到不对劲,快速合上电脑,看着我,
再接着她意识到夕袅是谁,便嘴一撇,把头扭到一边,看来她打定主意千年万年都做一个不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的人。
“打点滴啦”护士阿姨端着医药物品走了过来,打破了僵局。
这时,鸾苑小姐抢过了文丽的电脑,碍于护士阿姨在场,倚落殿下才没有发作,而是赐予了鸾苑小姐几个白眼。鸾苑没有理会,在自己和姐姐的qq对话窗口里留言:
回家。
相当于简讯。
鸾苑和夕袅的关系在我看来,一直属于那种橡皮筋背人拉开,却又没有断的那种情形,我还记得,夕袅姐姐出国留学的前一天,她的爸爸妈妈举办了一个庆祝宴。
叔叔阿姨很忙,跑前跑后地敬酒,接受别人的祝福语,他们压根不知道这群客人来的目的不过是上礼,吃饭而已。本该是主角的夕袅姐姐在房间里收拾行李,鸾苑在自己的房间里,死死地抱着沙发垫。
我们也被鸾苑邀去,鸾苑一直保持沉默,我们其他人都使劲起哄,使劲逗鸾苑开心,使劲的让这个房间充满欢声笑语,那一晚,我们坐了很多很多事情,原来只是想让这个饭局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而已。
客人都散去了,恣浅是一个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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