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好点?”青儿弯着腰认真地监督着狄戌手头的动作,不时地察看着罗哥脸上的表情。
让青儿紧张,罗哥多少有点负疚感,同时也觉得心里莫明地悸动,稍稍低下头,努力让自己不要看青儿紧张的眼神,答:“好多了。”
“好多了?那好,那就不抹了。”狄戌听见罗哥的回答,噌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药膏一扔。
青儿身子一侧,将狄戌的去路挡住,神色严厉地看着狄戌。狄戌有些心虚,措着脑袋笑着说:“我,我去出恭!”
狄戌有哪些花花肠子青儿早就摸得门清,脸上一沉厉声说道:“给我憋着!”
“姐!”狄戌委屈地哀嚎着。
青儿装着没有听见,将药膏拿来寒回到狄戌的手中,狄戌无奈地再次蹲下,背着青儿直冲罗哥瞪眼。罗哥索性不看,靠在椅子上舒服地哼哼叽叽着。
裘风偃被两个小伙计从外面找回来,转过街角就看见一个穿着黄色长袍的男子鬼鬼祟祟地在自己家店周围打着转。转头对两个小伙计嘀咕了两声,待两个伙计走后,自己大摇大摆地就进了店。
见裘风偃回来,青儿立马就将他抓了过来,让他给罗哥诊治。罗哥一个劲地冲他使眼色,他联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知道罗哥这样装疼所谓何来了。站起身来冲青儿笑着说:“可能是受了潮,所以有些疼,以后注意一点。”
“哦,哦。我知道了。”青儿鸡啄米似地答应着,转头又对罗哥抱怨:“那天我就说了吧,水稻是佃户的事,你非得下田。看吧,开始疼了吧?”
“我以后一定听小姐的。”罗哥笑着如此回答。
青儿不满地撅起小嘴哼哼了两声,转头又与裘风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裘伯伯,你说罗哥的这腿怎么办?基本上两三个月就发得作一次,这次更严重,就是站得时间长了都疼!”
罗哥每次犯病青儿都会这样吧啦吧啦地问个没完,裘风偃从来不烦,相反地还认为这是青儿有情有义地表现。于是同以往每次一样耐心地替青儿解释着:“这是老伤病了,就是这样。”
“哦?”裘风偃答这种问题很有技巧,为了让青儿省心他每次回答得都会有所不一样,但是理却是通的。听见他的开场白,青儿知道他又有新道理。
裘风偃一边挑着草药,一边笑着说:“他这腿啊,刀伤箭伤都受过。而且还中过毒,可能是因为条件的原因,没有对毒做及时有效清理,加上后来生活不好,所以留下病根儿了。”
“哦。”青儿听得有些迷糊,但是好像又有些懂。
裘风偃一边给罗哥配着药,一边不时问青儿:“小四现在还做梦吗?”
青儿叹了口气:“做,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吓人了。”
裘风偃点了点头说:“嗯,看这情况那药再接着吃三五个月他就该好了。你也不要着急。”
青儿无奈地笑了,帮着裘风偃捆着药,笑着说:“都七八年了,我也不急了。”
裘风偃也只是笑笑,从柜子下头拿了一个小瓶儿出来递给青儿,青儿接过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前段时间我得了一些好药,专门给你和你蕊儿姐姐配了点,这是你那份。”裘风偃俨然一幅长辈的模样。
青儿惊喜不已,高兴得呀呀直叫:“谢谢裘伯伯。”说着连忙将药瓶装怀袖子里,眯着的眼儿直瞟裘风偃,那样子就像是怕他反悔不给自己似的。
裘风偃见她搞怪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想了想说:“你哪天得了空去我家,你婶子找你有话要说。”见青儿直眨眼,裘风偃笑了:“你也别紧张,她就是想你了。你知道她都大半年没法动了,你就当是替裘伯伯陪陪婶子不成?”
“哦。”青儿嘴上虽说这样答着,可心里却在暗说裘风偃肯定不安好心。瘪着嘴摸着袖子里的药瓶,想着是不是把这个破瓶子还给他自己就不用去上那个刑场了。想了想自己就打消了那个想法,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翻好意不是。
见姐姐与裘伯伯说过没完,狄戌急得火冒,总想着出去收拾那个胆敢跟踪他的那个浑人。可姐姐没有发话,狄戌实在不敢跑出去,要知道同一天犯两次姐姐的忌讳那后果是相当严重的。于是总是忍不住偏头往外看,因为动着又不敢大了,那个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狄戌坐立不安的样子青儿看得心烦,批的次数多了,青儿都懒得批了。将裘风偃包好的药塞到狄戌的怀里:“拿上,先背罗哥回家!”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小锭儿的碎银子,掂了掂放在柜台上。
裘风偃也不客气,将碎银子拨到柜台下的盒子里,笑着送姐弟主仆三个出去:“回去用热水将那药和了,好好热敷一下。别再往冷水里钻了,知道吗?”
青儿扶着被狄戌背起来的罗哥一个劲地应着,罗哥也一个劲地向裘风偃道谢。
颜如玉勾动男子心,黄衫小子倒霉透
这家人一出街角,裘风偃就从小侧门上了街,从另一头的巷子拐到自家店后一个僻静地方,那个黄衫男子已经被人捆着塞在草垛子里了。裘风偃将盖住黄衫男子的草拨开,双手将那人提出来往地上一扔。
“唔!”黄衫男子痛苦地闷哼一声,感觉脑后有些吃疼,艰难地撑着眼帘想要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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