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好,就这么决定,现在就先来练习一下吧”
话落,他兴奋地拔腿就追上去,邝求安也惊叫一声掉头就跑,两人又叫又笑的在客厅和餐厅之间,绕着沙发和餐桌玩追逐游戏,末了,不用说,自然是脚长的人得到最后胜利,康桥把还在喘着、笑着的邝求安压在地毯上,开始进攻。
“小安安”
“唔”可是,当他终于攻击到她裙底下,正准备要除去最后障碍物时当当、当当他僵住,她冻结。
当当、当当
她连忙推开他,他懊恼地起身,顺手也把她给拉起来。
“我他妈的,是哪个不识相的gǒu_cāo鸟蛋”他很不雅观地把硬邦邦的“歪鸟”“乔”正,咒骂着走。“可恶,你们这些家伙又跑来干什么”还是咒骂,换英文。
门外又是那票不时跑来分享“家庭温馨”的博士班同学,东、西方都有,他一开门,一群人半句话没说就很不客气的涌了进来,东方人径自朝厨房寻去,想找找看有什么东方菜可以解解馋的;西方人兀自大剌刺的坐下,开电视看,还对“佣人”下命令。
“我要咖啡,有蛋糕的话,顺便来一块。”
“我要红茶,不加奶精。”
“我要”康桥横臂阻止正待离去准备的佣人邝求安。
“你们到底来干嘛”十数双无辜的眼神同时投注于他。“来讨论啊”
“讨论什么”
“我们要到你这里来开复活节派对,不先讨论一下,她”十数双无辜的眼转注邝求安。“怎么知道要准备什么”
康桥吸一口气,忍耐。“谁说你们可以到我这里来开派对的”
“谁说不可以”那群人依然很无辜地反问。
又吸一口气,康桥继续忍耐。
“我说的。”
那群人很无辜的相观一眼,再转对他。“你什么时候说的”
再吸一口气,康桥最后再忍耐一次。“现在说的”
那群人终于察觉到康桥的脸色不太对盘了,于是
立刻告辞离去
不,十几个人再次相对一眼,不约而同转开头去,装作没看见,找东西吃的继续翻冰箱找,看电视的继续猛按电视遥控器。
“不要这样嘛,乔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金发女孩子娇嘐嘐地贴过来,她是这群人当中唯一非康桥同学的人,而是康桥同学的妹妹,但同样是加大柏克莱分校的学生,大家都知道,她哈康桥哈得要死。“我们离家远道来这里念书,常常好想家的耶,让我们分享一下家庭温暖为什么不可以”
“分享家庭温馨”这种词就是她发明的。康桥粗鲁地把那两条缠在他臂膀上的章鱼爪扯开。“你们想家就回家去享受,蜜莉亚,我这里不是你们的家”
“我家在东岸,很远的,”一旁,蜜莉亚的哥哥艾伦插嘴道,一面跟旁边的人抢电视遥控器。“来回要花很多时间和金钱,不符合经济效益。”自己的妹妹,多少总要帮一下。
至于康桥已婚的问题,那根本不是问题,离婚就好了嘛
“我家在韩国,更远。”另一个从厨房里端着广州炒饭出来的家伙说。
“我家在”
“我不管你们的家在哪里,”康桥咬牙切齿地说。“我再强调一次,我这里不是你们的家”
这群同学,他已经忍耐到极点,无法再忍耐了
起初,由于同学多年,他们又满节制的,偶尔让他们来串串门子、打打牙祭也无所谓;但久而久之,当他们发现邝求安是个很“听话”的“佣人”之后,上门来吃顿好餐,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次数就逐渐增加了。
到了第二年,蜜莉亚出现之后,情况就更离谱了。想吃顿好料的就跑到他这边来,想看大屏幕电视也跑到他这边来;讨论课业跑到他这边来,开派对也跑到他这边来;太无聊跑到他这边来,积太多衣服没洗也送到他这边来要邝求安帮他们洗。
他们以为他这里是什么
餐厅休闲中心还是洗衣店
现在更荒唐了,连他们夫妻俩要亲热一下,他们也要冒出来凑热闹,还死赖着不肯走。
他们以为他下面那根鸟是怎样
布谷鸟钟,冒出来叫两声就可以缩回去了
“乔斯”蜜莉亚可怜兮兮地眨着长长的假睫毛。“不要这样嘛”
“我就是要这样,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康桥断然道。“还有,要卖骚请不要卖到我这里来,我买不起”
这话说得够难听了
其它人听得脸色骤变,但还没来得及抗议,蜜莉亚自己就先老羞成怒的飘出大小姐的千金火了,不过她不是对康桥飙,而是发泄到一旁的邝求安身上去了。
“喂,我不是跟你说我要红茶不加奶精了吗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替我准备,啊”尖叫声,因为康桥毫无预警地突然拽起她的后衣领,粗暴地往大门那边拖。
“放开我放开我呀”康桥彷佛没听见似的,继续拖着蜜莉亚朝大门大步走去,一边凶狠地推开意图救援的人,直到打开大门,将蜜莉亚丢出去,他才出声。“那是我老婆,不是你家的佣人”说完,大门砰一声关上。
“乔斯,那是我妹妹耶,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她”艾伦愤怒地要打开大门探视,并再让她进来。
“不许开门”康桥冷冷地道。“谁要敢开门,以后就不准再到我家来”
艾伦犹豫一下,还是打开了大门,他不相信康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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