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拂过他苍白干裂的唇,伸出舌尖轻轻允吸,唇齿相缠,独属于淳于风的气息令紫洲浑身酥软,有些难受的低哼出声,允了一会儿淳于风放开他的唇,看着紫洲的唇色逐渐娇嫩,才满意道:“饿不饿?”
紫洲摇头。
“渴不渴!”淳于风又问。
紫洲又是摇头:“洲儿不冷,也不热。现下感觉没有什么不适。”
闻言,淳于风眉心皱的更紧,抿着唇,眼底的惆怅浓的化不开,颔首蹭着紫洲的脸一声声念着:“洲儿……洲儿!”仿佛只要念着他的名字,便能牢牢掌控他的一切。
或许死一个人对淳于风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匆匆岁月,无论是绝代芳华,还是羞家碧玉,对他来说如同过眼云烟,不曾入眼,更别说放在心尖上,怎么偏偏对自己的儿子入了眼呢?
而怀里的紫洲,更是难得的静下心来默默地听着淳于风强有力的心跳,多日来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如同沙漏般以未知的速度悄然流逝,不知自己剩下的日子还有多长,或许他是时候放下一些东西了,自出生以来他未遵从过自己的心,好像这一辈子太辜负自己了。
随着普陀城的临近缠绕在心尖的那股不安隐隐躁动,如今行人渐多,此番异样是不是预兆着大事的发生,普陀城偏偏在他们来时热闹起来,是不是他们的行踪暴露,有些人起了歹意。无论如何淳于风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管是神是鬼还是人谁要是动紫洲分毫,他会不余遗力的将其毁之。
神思间,又是一对人马急驰而过。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这一路为何突然热闹起来?”紫洲望着对面的纱窗问。
“嘘……”淳于风示意紫洲不要说话。
第7章第7章
正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下,外面连连响起马嘶声,和对话声。
几人象征性的打了招呼,但听那个自称是鲍家寨二当家的鲍褚钧说他们队伍有一女子,中暑晕倒问伏志有没有可以解暑的药品。
说话的那个人声音尖细,紫洲听了很自然能联想出此人尖嘴猴腮的莫样。
随行的王太医确实有准备,伏志暗自斟酌了会儿,拿捏着应是没多大问题,给了他即可。
“多谢!多谢!阿喻,去!”鲍褚钧朝着一人吩咐去拿药。
在数十位骑着马的男男女女中,那个叫阿喻的小姑娘,翻身下马,几步行至马车前接过王太医手中的瓷器药瓶,谁知就在转瞬之间,手势突然逆转,速度之快来不及阻拦便掀开帷帐,男人如神祇般深邃的轮廓陡然入目,在青蓝色衣袍衬托下愈显冰魄素魂,眼神交汇的刹那令阿喻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忙转眼看向男人怀里的少年,那少年侧着脸投向她的目光是满满的好奇,脸色白的吓人。
伏志和王太医大惊,伏志连忙上前揪住阿喻的衣领,但听,阿喻一声惊呼便被远远的甩了出去。
而王太医已远远的躲在一旁。
然后,是数声宝刀,宝剑等等出鞘之音,鲍褚钧忙打圆场,命自己的人收回武器,语气谦和道:“在下等多有得罪!小孩子鲁莽不懂事,阿喻还不赶紧回来!”
那小姑娘嘴上碎碎叨叨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将药送到鲍褚钧手里,然后行至自己的马前,翻身上马,目光却再也离不开对面的那辆马车,一想起方才眼神交汇的刹那,她便鲜有的脸红心跳。
伏志睇了个眼色,示意黑衣武士小心防备。
褚钧帮那中暑的姑娘饮了药后,见黑衣武士的刀还未收起,便朝着阿喻低斥了一句:“怎可如此无礼,平时是怎麽教导你的,还不给人家道歉!”
阿喻朝他冷哼了声,扭过头去。
鲍褚钧见状,呵叱道:“死丫头回去再收拾你!”言毕,便行至伏志面前,抱拳长揖笑道:“恕在下管理无方,我等并无恶意,须知鲍家寨名扬远播是不会做出什么恩将仇报之事,是在下等失礼了!”
见他如此谦卑知礼,伏志有些为难。
僵持之时,马车上的淳于风突然掀开帷帐,露出一只手招呼伏志,伏志折身忙走上前听了淳于风的吩咐后,命随行的黑衣武士收回兵器,自己则缓步行至褚钧前,客气道:“小孩子难免不懂事,我家主子并不在意,方才一时心急出手太重望那位叫阿喻的小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阁下的主子行事如此豁达,令在下甚是歉佩。”鲍褚钧含笑道。
“鲍公子能否相告,行路几日人马渐多,不知普陀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阁下不知道吗?”
“愿备细一闻!”伏志颔首道。
“据传千年难逢的佛教圣花优昙花即将于佛教之都普陀城盛开,如此吉瑞之兆才引得各路人士豪杰竞相争往。”
伏志听了,眉微皱:“只是朵花便引来如此多的人,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
“唉……阁下有所不知,关于优昙花还有着另一个传说”鲍褚钧神秘兮兮道。
“哦?”伏志经他一说勾起了好奇心。
褚钧上前一步,饶有介事的说:“优昙花盛开之时,便是金轮王转世之身现世之日,想必都想看看此传说是不是真的,金轮王的转世之身如何现世。”
“原是如此,多谢鲍公子相告。”
“多礼了,在下多有叨扰望普陀城见,定好好契阔一番。”语毕便滚鞍上马。
伏志颔首相送。
一堆人马渐渐消失于视野。
“里面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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