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轩搬了一块大石,堵住洞口。他也知道师父行功正到紧要关头,倘给敌人发现,实是不堪设想,心忐忑不安。
黑暗两师徒默默相对,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汪、汪、汪”的狗吠声,随即有人说道:“难道是躲在这里?这里也没洞x,前头是瀑布,却怎能藏人?”这是御林军副统领褚蒙的声音。
另外一个人道:“你前晚当真看到个人么?是什么模样的?”这是羊吞虎的声音。
“小的怎敢说谎?那晚看见的个人:一个小孩,一个年人,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称那年人做江大侠的。”这是那晚冒充乡人,给江海天点了晕睡x的那个人。本来应该满了天才醒的,还差半天,想必是给褚蒙或羊吞虎发现,因为只差半天,闭x的功效已消失了十之八九,所以江海天的独门点x法,也给他们解开了。
褚蒙道:“这就一定不会错了。想那鹤顶红与孔雀胆合制的毒y何等厉害,江海天纵有通天彻地之能,至少也要十天半月的工夫,方能拔毒疗伤。他必定是躲在这里。”
羊吞虎道:“难道这瀑布后面会有山洞?”瀑布是从峭壁上冲下来的,在山脚汇成一个水潭,水潭的对面有块空地,瀑布从高处作抛物线冲下,峭壁下面离地数丈的一段在瀑布后面,水流并未经过,但因瀑布似水帘一样挂在半空,这一段峭壁上有没有洞x,却是看不清楚。
羊吞虎话犹未了,那两头猎犬已是从侧面绕过瀑布。到了那块空地上,朝着峭壁吠个不休。
诸蒙看出猎犬走过之处,荆棘茅c有被践踏的迹象,笑道:
“这更不会错了!”一行人便跟随猎犬,斩棘披荆,也到了瀑布后面的空地上。这条路线就正是江海天他们那日所走过的。
褚蒙这一行人,除了褚蒙和羊吞虎之外,还有五名御林军军官。他们正是作为援兵,来围捕林清的第路人马。鹿克犀则因那日伤重,正在养伤,没有同来。
羊吞虎道:“这可怪了,灵英吠个不休,峭壁上又没有发现洞x。”
褚蒙道:“这两只猎犬乃是西藏所进贡的灵契,训练有素,闻到人的气味,才会这样吠的。搬这块石头试试!”原来那两只猎犬正蹲在洞口狂吠,那块石头就是林道轩拿来堵塘洞口的石头。
一个气力大的军官用力一推,果然把那块石头推动,露出了洞口,但他们从外面看进去,黑黝黝的却甚么也没看见。
林道轩躲在一根石笋后面,紧张得心脏狂跳。褚蒙伏地听声,笑道:“一点不错,里面有人!”他已听到了林道轩的呼吸了。
林道轩在里面发抖,不但是为了自己的x命,更害怕的是连累了师父。但他固然是怕得发抖,羊吞虎和褚蒙在外面也同佯是心怀恐惧,踌躇不敢进洞。
褚蒙道:“你们两个把这洞口铲开,进去探看。”这个山洞,外窄里宽,所以褚蒙要下把洞口铲开,才好通过。他们这一行人带有两把钢铲。
那两个气力大的军官知道江海天的名声,却未亲见过他的本领,听说他已了大内秘制的剧毒,也就不怎么害怕。他们在长官的吩咐之下,自己也意yu贪功,当下便挥动钢铲,铲开泥土,敲碎石头,一步一步地走进这个山洞。
忽听“哎哟”一声,走在前头的那个军官,“卜通”便倒。
原来是林道轩在暗处飞出石子,打了他的x道。
可是前头的倒下,后头的便有了防备。林道轩第二颗石子飞出,后面的那个军官挥铲一拍,“当”的一声,石子反打回去。
林道轩跳跃走避,身形登时暴露。
那军官大吼一声,跳上去便是一铲,火花纷飞,林道轩原来藏身之处的那根石笋,竟给他一铲铲平,幸亏林道轩走快了一步。钢铲铲平了石笋,钢铲倒卷,亦已不能复用。
褚蒙叫道:“要捉活的!”那军官起初以为偷袭的是江海天,如今才看清楚了是个孩子,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心道:
“对付一个孩子何用如此张皇?”抛掉钢铲,双臂箕张,扑过去便把他活擒。
林道轩刚学会了一套小擒拿法,反一拿,那军官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孩子招数竟然如此厉害,他还未擒着林道轩,腕竟然给林道轩拿住,林道轩用力一拗,“噼啪”一声,把他的一条臂y生生拗折!
那军官有如受伤了的野兽,负痛狂嗷,挥拳猛击,双方近身扭打;林道轩也是难以避开,“砰”的一声,被他抛了一丈开外。那军官断了一条臂,痛彻心肺,击倒了林道轩之后,他自己也不支倒地。
褚蒙先是大吃一惊,继而狂喜。要知江海天若是已经痊愈,能够动的话,决不会让一个孩子冒险去对付敌人;他们这么多人,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孩子吗?
褚蒙想到的,羊吞虎当然也早已想到了。两人胆气立壮,立即冲入山洞。后面个没受伤的军官也跟着进去,并给先头那个军官解开了x道。
只见江海天端端正正的盘膝坐在地上,动也不动,对周围一切,竟似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行的“大周天吐纳法”,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倘若身子移动,真气逆行,定然全身瘫痪。
褚,羊二人曾经在江海天下吃过大亏,虽然明知江海天无能为力,心也还是有些恐惧,只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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