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他接到这样一通简讯:
『小真今晚会来我这里过夜,如果可以,请你去住那哥那里。熠』
该面对的,并不会因为他或昊熠的故意忽略而被遗忘,他们同居了两个礼拜,像做梦一样的美好。
梦醒之後,还会剩下甚麽?
作家的话:
☆、11、爱上就是爱上了
王行谷心满意足的把裤子套回去,正在拉裤链的时候,眼睛瞄到还趴在地上的郑予辰。
「喂,我签支票给你。」从怀里抽出一本支票簿,笔在上面刷刷一签,撕下来递给他。
郑予辰没有移动半寸,双眼慢慢往上瞟,定在男人眼上,慢悠悠应道:「我不要钱。」
「莫非你要钻石?」王行谷打趣,并没有把支票收回去。
「我只要你今晚收留我。」郑予辰的声音闷闷的从下方传来,他一愣。
「铪?」不确定的眼神定在趴在地上一冠不整的人身上。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郑予辰望着地板上被喷得乱七八糟的j,in,g液,声音很轻。
他不是没有地方去,他可以选择回自己的公寓或去投靠那哥,但是跟龚昊熠同居的那段日子,他已习惯在他怀里醒来,如今再也不能忍受一个人在微冷的清晨转醒。
不论抱着他的人是谁,只要有温度就好。
「喂喂喂,潇你要去哪里?!」
看着郑予辰跟着男人相偕步出店门,那哥赶紧追出来,朝一脸狐疑的王行谷做了个借一步说话的手势,然後就把郑予辰扯往角落低声斥喝,「你在干吗?」
郑予辰的脸酡红如醉,他眯着眼望了那哥一眼,轻声回应:「看不出来吗,我要跟他出场。」
那哥张着嘴欲说甚麽,郑予辰歪歪斜斜的搭着他的肩,不满的大声嚷嚷:「怎麽了?有错吗?」
「有错吗?」那哥讽刺的重复,「你不是说不会再跟客人出场?你不是说会为了龚昊熠洁身自爱?这都是你自己说的耶。」
一周前郑予辰突然开始拒绝陪客人出场,那时的他全人都沉浸在一股幸福的氛围中,很多熟客都发现他变了。
这阵子的郑予辰跟过去他认识的那个漫无目标过日子的人完全不同,似乎跟龚昊熠在一起後也连带找回了生存的意义,满脸的沉静安和,不再像带刺的玫瑰。
那一刹那,郑予辰跟潇是那麽自然的融合在一起,因为龚昊熠。
「那哥,」郑予辰抬起头的时候满脸苦涩,彷佛眼睛一眨就会落下晶莹泪珠,「我好痛苦,明明离开他是那麽痛苦,但我还是要笑……因为我没有哭的资格……因为他一开始就不是属於我的……」
那哥震惊的听着他因酒醉终於吐露的真相,内心疼痛难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郑予辰崩溃。
「喂,还要讲多久?潇要跟我回去的!」王行谷没耐x_i,ng的走过来一把将郑予辰从他身边拉开,顺手甩了一张支票给那哥,「这是他陪我的酬劳,他说不收,那你就代他收吧。」
被拉着走的郑予辰最後似乎转过头来朝他露出一个凄楚微笑,下一秒就消失在男人的车子里,车门砰一声关上,引擎轰然巨响,奔入漆黑的夜。
那哥站在那,手里紧紧握着那张支票,双唇阵阵发抖。
回到家,厨房传来阵阵水声,有一秒钟他站在那无法移动,以为郑予辰没有走,以为厨房里的那个人是他今天想了整整一天的人。
罢了,如果被小真撞见,乾脆告诉她真相,他已经疲於制造更多谎言只为掩饰最初的那个。
「昊熠!你回来了!」没想到从厨房里闪出来的人是小真,龚昊熠全人一震。
「我做了一点宵夜,你一定还没吃饭对吧?」小真退後一步让出身後一桌菜肴,满脸都是笑意。
-我不会做菜,虽然你可能期待闻到香喷喷的早餐味。-
郑予辰那天坐在餐桌边时脸上的笑意带了点调皮,却让他的心彻底沦陷。
-还好我不是你老婆,有没有松了一口气啊?-
所以他是不是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连这家伙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甚麽都不会时,都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今天回家去看爸妈,爸好喜欢那台按摩椅,都不准别人碰。」拉了椅子坐在龚昊熠对面,小真转了转眼珠,突然开口,「我刚刚去客房打扫,发现好像有放东西,这阵子有人来住吗?」
龚昊熠睁眼望着她,脑子却想到第一次出任务的那天,他跟同伴追的是一个在逃很久的市区之狼,那家伙不仅x_i,ng格疯狂手上还有枪械,连靠近都困难,他们决定回警车上用无线电请求支援,就在他转开引擎的那一刹那,坐在一旁的同伴脑袋突然像番茄罐头爆炸,血ji-an当场,市区之狼就站在车外瞪着他两,手上的枪还冒着烟硝。
喷在他头脸上的液体温热黏稠,这具身躯的主人直到刚刚为止都是活着的。他动不了,只能全身僵硬的瞪着那个家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支援的警力会在此时赶到,瞬间把那疯狂的市区之狼打成蜂窝。
他忘不了当时那种无法动弹的感觉,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死过一次,之後,他再也不怕被枪指着。
「昊熠?」小真有点担心的望着他一会儿,又帮他添了碗汤,「来,喝汤,你一定累坏了吧。」
龚昊熠接过碗,他知道小真为什麽没有对客房行李的事追问到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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