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笑道:“他说见到你真是如沐春风。”
如沐春风蓓儿抛给他一个娇羞的眼神。“你还真会翻译。”
“哪里哪里”他笑得更迷人,牵着她的手走进里头。
经理开来一辆园区小车,蓓儿兴奋地和雷震一同搭乘在后座,隔着玻璃窗参观整座引擎工厂。
沿途雷震向她解说引擎的结构、动力学,结果蓓儿发现自己对机械这类的事和德语一样都是有听没有懂,更发现上车后他的大手仍搂在她腰间,一直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的报告真是很详尽,很好很好。”她幽自己一默,忽然感到他的大手加重了手劲,抬起眼瞥他,发现他压低了眉,笑得很撒旦。
“对不起总裁大人,人家真的听得很认真,可是仍不太懂,下次我一定带笔记来记下。”蓓儿无辜地说。
雷震瞧着她可爱的眼波,放了她一马,转而对前座驾车的经理下令。
“你对他说什么”蓓儿好奇的问。
“去看看新出炉的赛车。”雷震说,蓓儿看出他很期待。
经理把车驶出厂房,后方原来还别有天地,是一处适用于一级方程式赛车的广阔场地,一辆簇新且造型霹雳的赛车就停在跑道上。
雷震领着蓓儿走向那辆造型犹似火箭,动线流畅,只能容下一人的赛车。
经理取来车子的设计蓝图,招来一群技工向雷震说明。
蓓儿好奇地看着车里的仪表板,很想生进里头玩,但雷震已戴上头罩及安全帽,抢先坐进去。
“来宾请到安全的看台上去观赏。”雷震指着水泥墙外安全的高台。
蓓几点头随经理到高台,兴奋地朝雷震举起两只大拇指示意他加油,他心领神会,对她一笑,在技工们推动助跑后,车子疾驰出去。
蓓儿专注的看着满载爆发力的车子在跑道上一圈圈的驰骋,神奇的速度加上风吹咻咻的声音,充满临场的震撼感。她不断地大喊加油,尽职的当起啦啦队,也真想试试坐在里头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十八岁成年就考上驾照了,只是没有真正在马路上开过车的经验。
在最后一圈时车速减缓下来,直到停妥,雷震潇洒地一跃下车,蓓儿冲下高台,给他热烈的拥抱。
“说句动听的赞美。”他单臂环住她。
“好刺激啊,借我玩一玩。”蓓儿兴奋地说。
“这算什么赞美”他可不满意。
“你真是酷毙了”蓓儿甜笑,打着车子的主意,缠着他说:“让我坐到里头去好不好”
“可以,但什么都不准动。”雷震叮咛,脱下安全帽,顺手戴到蓓儿头上。
蓓儿点头,抿着唇笑弯了眉,坐进里头,但好动如她,要她不动那是办不到的,趁着雷震和经理讨论著车子性能,低头研究设计图之时,她偷偷地踩了油门,没想到车子噗地一声冲出去,接着强大的爆发力把她给吓傻了。
糟了槽了她一脸苍白,不如该如何是好,一紧张竟把油门踩到底了,车子狂飙起来,四下的景物因速度太快全变得模糊,眼见跑道就要转弯,她急忙转动方向盘,猛踩煞车,不知怎地车子甩了出去,撞上水泥墙,轮胎爆裂,车身在撞击中自动解体,分散冲击力。
但猛烈的撞击已令蓓儿全身剧疼,脑子茫茫然,慢慢地她恢复了意识,听见许多嘈杂的人声,雷震的吼声淩驾众人之上,她深知自己闯下大祸,雷震一定怒气冲天。
她抬眼一看,技工们有的拿着灭火器,有的拿担架,全都表情惊诧地盯着她,而雷震立在一侧,她来不及看见他的表情,就听见他焦虑地咆哮。“你想吓死我是吗”他的担忧全写在眼眉之间。
她怔怔的看着他,胸口忽飘过一阵灼热,鼻头一酸,泪淌了下来。“对不起”
“别开口,说不定有脑震荡。”雷震伸出双臂,小心地把她抱出车外,发现她全身颤抖。“老天”他焦急地把她放在地上,检查她有无外伤或骨折。
“我没怎样。”蓓儿惊吓过度,连说话都打颤。
“还说没怎样。雷震眉头一横。
蓓儿回望那部被她弄得一塌糊涂的赛车,只想狠狠地责备自己。“对不起,我一定害你不能如期举办车赛了。”
“那不重要”雷震吼了一声,未使用担架,亲自抱起她,走向厂区。
蓓儿瞅着他紧绷的下颚,心底有说不出的抱歉,他虽没有责备她,但肯定是被她气死了她心底难过,不敢再开口。
进了休息室,他把她平放在长沙发上,而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严峻的命令。“看来没有外伤,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但你最好还是给我乖乖地躺在这里一个小时,不准进食,不准喝水,确定脑子没事才能离开。”
“对不起。”蓓儿很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闭嘴。”他严厉地制止她开口。
“是我惹你生气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声地跟她说话,咬住苍白的下唇,泪坠了下来。
“我没有生气我只担心得差点”他额上的青筋鼓胀,极度隐忍内心受冲击的情绪。当车子冲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心紧绷得几乎爆裂;撞上护栏翻覆,他的魂魄也随之被毁灭,天地变成一片灰暗,他以为他失去她了他心有余悸地瞅着她的泪眼,沉默不语。
蓓儿在此时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难以言喻的感动溢满胸口,她很想道歉,很想安慰他,不禁伸出纤弱的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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