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她鞭子尾后的那个铁荆棘,刚才如若让这个郡主近了身,那下一刻起,被紧紧搂住的顾铮的脖子上,就会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利器。
依然是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的顾铮,看着朱圆章有些嫌弃的将自己的踩着郡主的脚给拿下来,然后打算让身边的徐大给抬到大殿边上把她给解决了的时候,突然就开了口:“阿弥陀佛,圆章不可。”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徐大那已经贴近了敏敏特穆耳的大刀就生生的停了下来。
“噗。”
听到了这话的朱圆章,第一反应竟是笑了。
他眉毛一挑,浑身的气势就松了下来,竟是带着几分挤眉弄眼,一脸的我了解的表情,朝着顾铮的方向蹭了过去。
“师兄?大师兄?你不会是真看上了这个什么面饼了吧?”
“哎呦喂,师兄我跟你说,这女人真的不好看,你不要见到一个比普通村民稍微顺溜儿点的女人就动了凡心了吧?”
“你要是真是想要还俗,那你也要挑一挑啊,我让我那未婚的婆姨,给你介绍她的小姐妹。”
“我和你说哈,她那小姐妹,那叫一个白,就跟咱们寺庙中的面粉一样,又细又滑!”
还是吃食。
但是被调侃了的顾铮,却是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的哥哥来了,你让你的属下撤离。”
“若再是晚一点,这山上山下的出口具是会被这原朝的将军给堵住了,到时候就算真的是佛祖降临,也救不得你们了。”
就在顾铮的这番话音落下,这些人半信半疑的迟疑之间,一个负责山下驻军探查的小兵,就急匆匆的就朝着大殿内跑了进来。
“不好了,朱将军,前方留守的探查人员,在三里地外,看到了有大队的原军人马在靠近。”
“为的旗帜上,有一个大大的保字,应该就是那个让各路联军都闻风丧胆的保保将军。”
“将军,我们要撤离,否则不出半刻,下山的通路就会被人堵死了!”
没成想这个侦查小队的人刚说完话,又是在大殿居中的顾铮,率先的开了口。
“晚了,既是原朝的军队,自是骑兵先行。”
“现如今你们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将现在这昏迷不醒的郡主,作为人质,见机行事了。”
再次将自己的提议说出口的顾铮,终于不用再说什么我佛慈悲的假言假语。
屁股坐在哪一方,就决定了脑袋的归属,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为敌军的贵族说话呢。
瞬间又开始了闭口禅的顾铮,就将眼睛缓缓的闭上,眼不见心不烦的,等待着朱圆章这个大麻烦的离开。
谁知道,这些人裹挟着郡主,往下山的路上行了不过半程,须臾的功夫就又返回到了大殿之内。
“不行,前方已经有大批的火把燃起,大路应该是被堵截了。”
“让兄弟们的将这些原人的尸简单的掩藏一下,化整为零,融于夜色,穿过山林,翻到后山再再次集结。”
“是,得令!”
而下达完了这些命令之后,朱圆章才惊觉自己这次的归来,仿佛并没有为皇觉寺带来任何的荣耀,反倒是替对方添了无比大的麻烦。
但是这时候的朱圆章,已经充分的学会了压抑自己内心的愧疚,并将厚黑学给挥到了极致。
他反倒是带着一脸羞愧不忍的表情,站到了顾铮的面前,深深的一拱手,做着赔礼到:“师兄主持,此次是圆章酿下了大祸,反倒是要累的皇觉寺大难临头。”
“师弟我能力有限,人员不足,原本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原人处理掉,抹清痕迹,转移视线。”
“让那些原人们认为是这境内的陈姓起义军所为。”
“可是谁成想,这些原人们竟是来的这般的快,是师弟我的失误,才造成了此种局面。”
“但是在人民大义,抗击原人的反抗面前,朱圆章我,也只能对师兄你说一句对不起了。”
“是我连累了皇觉寺,连累了这皇觉寺上上下下的僧人们。”
“师兄,为今之计也只有你随我一同走了啊!我们从后山悬崖攀爬下去,再由蜿蜒山道穿山而行,翻过这沟渠野岭,到前面的山头时,再做商议吧!”
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只是如果顾铮不是那般的会洞察人心的话,可能也就被朱圆章的表演给骗过了。
他只是摆了摆手,苦笑着拒绝了朱圆章:“师弟,这些都是因缘际会。”
“你是从皇觉寺中出身的当世主,自然我们皇觉寺中的人,就要承担你身边的因果。”
“我乃皇觉寺的主持,如果我一旦随你一同离去,那么原军自会认为是我皇觉寺与你合谋。”
“那么到时候,不要说这皇觉寺上下十余号的僧人的性命不保,这寺内对我等皆有养育活命的师父的性命不保,就是这皇觉寺所涵盖的凤阳县周边的十多余个村落乡镇,那诸多的百姓的性命,也是要保不下来的。”
“这连坐之法,在原朝人的眼中,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更何况,是这种宰杀起来如杀鸡烹狗一般的南人百姓呢?”
“所以,这皇觉寺上上下下,谁都可以走,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不能走,那就是我顾铮。”
“所以师弟,你我相交虽只有半年多,我对你也无半分的温言细语。”
“为了让诸位师弟们能有一席所长,我更是对大家严苛无比。”
“诸位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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