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都困死了。”大壮高兴地说。
“真想睡?好,那儿。”月松手指着小山坡上面,说,“把你的机枪架那儿,给我站岗去。”
“切,去就去!”大壮抱起歪把子机枪就上去了。
月松一会儿把烟叼在嘴里,一会把烟拿在手上,一会儿躺在土坡边,一会儿抓耳挠腮。是啊,几个鬼子毛,风一吹就没飞了,哪儿找去呢?
彪子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了,轻声说:“队长,这么找下去,不是大海捞针吗?你脑子好用,想个门吧。”
“是啊,这么大海捞针,总不是个办法,大海捞针,唉,大海捞针……”月松嘴里叨唠着,叨唠着,忽然有了主意,说:“大海捞针不行,咱来个守株待兔行不?”
“守株待兔?到哪儿守去?”彪子不解地问。
“哪儿守?这么说来,只要我们找准了‘株’,就能守到兔了。”月松似乎是在跟彪子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你唠叨什么呢?总之,你好好想吧,我迷糊会儿去了。”彪子说完又跑回了队伍后面。
“这兔喜欢什么,咱就到哪儿去守,不就**不离十了吗?”月松还在自言自语,“鬼子不是冲咱师部来的吗,那么精准地知道师部的位置,肯定有眼线,师部虽然撤走了,但八成眼线还会告诉鬼子师部的去向,对了,咱就在师部撤退的路上去守,哈哈哈。”月松想出了办法,不禁自己一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迷迷糊糊的唐四一骨碌爬起来,嘴里说着:“怎么了?怎么了?”
邓鸣鹤一把将唐四推倒在地上,说:“没怎么,队长做梦娶媳妇了,高兴,不行?”
还半梦半醒的唐四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俩人,还是没闹明白,见没有鬼子,就又头一歪,躺在背包上睡着了。
“哎,队长,你有办法了?”邓鸣鹤凑近月松,小声地问道。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说着一把将邓鸣鹤推倒在地上,说,“睡觉,明儿早上再说。”
清晨,无忧无虑,喜欢起早床的麻雀在枯树枝头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喋喋不休。太阳还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启明星挂在东边的山头上,伸手硬生生地拽太阳老哥起床,一不小心把月松给拽起来了。
月松抬起头,揉揉惺忪的睡眼,张嘴就喊:“来福,拿杯水来,我刷牙。”
趴在草丛中警戒的草根儿凑过来,小声地说:“队长,你喊谁?”
月松坐起身,怔怔地看着草根儿。
“队长。”草根儿又喊了一声,月松忽然觉得眼窝一热,转脸说:“放你的哨去!”月松摸了摸腰上挂着的小弩,伸手擦去了眼眶中的泪水,站起身,背上背包,抓起狙击步枪,说:“都起来,走!”说完就自己先往西北方向走去。
月松带着队伍走了一段后,招手让唐四把地图拿出来,然后召集彪子和几个组长,一起围在地图边。月松指着地图说:“我们现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西北,赶到二道梁子,这是师部撤退的必经之路,咱们就在那里设伏,会会他狗日的鬼子球毛的特种部队。”
“我就说嘛,这世上还有难倒咱队长的事?”彪子咧嘴笑着说。
“传下去,原地休息,吃干粮,准备急行军!”月松命令道。
队伍稍作休息,吃了干粮,备足了水后,一路急行军,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赶到了二道梁子。
月松把队伍带到二道梁子下一个小树林里,对几个狙击手说:“仔细观察,看看山梁上有没有埋伏,别我们来打埋伏,却被鬼子把我们埋伏了。”
月松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仔仔细细地把山梁上观察了一遍。彪子也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月松对彪子说:“彪子,你带邓鸣鹤、草根儿,先上山梁上去侦察一下,没埋伏就冲我们招招手。”
“好嘞。”彪子应了一声,拉开冲锋枪枪栓,带着邓明鹤和草根儿就上去了。
“大壮、常超、慕容河,掩护!”月松命令道。
大壮架起了机枪,枪口冲着二道梁子。常超和慕容河拉开枪栓,调整了狙击镜,瞄准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可疑目标。
彪子他们三个沿着山坡搜索前进,一直上到山梁上,又搜索了一圈,确实没埋伏,这才向月松他们招手。月松带着队伍就上了山梁,并按照伏击队形安排好了各组的位置,特别是狙击手的位置。
月松还特别叮嘱了几位狙击手和观察手,告诉他们,这是守株待兔,除了要把自己隐蔽好外,还必须得有足够的耐心,正所谓“能忍所不能忍,方能为人所不能为”。
慵懒的太阳终于起床了,照耀着特战队一个个精神头十足的小伙儿们。小伙儿们都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山梁下弯弯曲曲的山路。山风吹拂着山坡上枯黄的草丛,波lang从山下传到山上。树林里的枯树枝上一对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好像在吵嘴。山路边的草丛里忽然窜出一只黄鼠狼,转眼又消失在了路对面的草丛里。一只瘦小的豺狗正撒腿追一只落荒而逃的野兔,狡猾的野兔一吗,猫腰钻进了兔洞里。豺狗用前爪刨了半天的土,无功而返。突然,敏感的豺狗似乎发现了黑洞洞的枪口,猛一转身,朝着山梁上看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扭头撒腿一溜烟逃走了。
三十六、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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