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岳的唇在快要触碰到被夹在他和门中间的女人双唇时,突然将头往旁边一移,在她的耳边停了下来。
「承认吧,铜雨伞,你对我的吻其实是有期待的。」
「殷山丘,你这废物……」童萭裳这才完全从刚才的震惊和些许迷乱中清醒。
她恼羞成怒的往殷岳手臂用力一咬,趁他痛得缩回手臂时推开他。
「你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就是使用暴力吗?」
「能逼我使用暴力的也只有你殷山丘了。」
「再过不久我们就要住在一起了,连这种玩笑都开不起怎麽一起过日子?」殷岳无视她的愤怒微笑着说。
「开玩笑?拿这种事跟女人开玩笑?低级!难怪明明就长得还像个人却没有女人肯待在你身边。」她边说边拿起梳妆台上的东西一一朝他扔去。
「你怎麽知道没有?」殷岳边接边闪被抛过来的物品。
童萭裳一听愣了一下,言下之意是他有女朋友了?
心中瞬间涌起一阵不知所为何来的酸意。
「哼!想不到你这种嘴贱心更贱的人竟然也有女人爱?真是可怜无知的女人,我会帮她祷告的。」
「祷告倒是不需要,因为她已经幸福的都快升边卷起袖子,一副想教训他这匹sè_láng的模样。
看着这场景他不禁想笑,不就是他们四个让他紧张得破门而入的吗?此刻竟然摇身一变成为救美的英雄?
怎麽会只要想到有人欺负她就失去判断力跟理智呢?就像国三那年一个人打三个,打到肋骨都断掉一样。
殷岳回头看着童萭裳等待她的回应,想修理他这是最好的时刻了,就算自己再能打,一人对上这四个彪形大汉的情况下恐怕不死也残废了。
童萭裳看了他一眼才将目光放到门口那些男人脸上,然後面带微笑的对他们点点头表示感谢。
「没事,是朋友,刚刚在开玩笑太激动了,不好意思吵到大家了。」边道歉还不忘瞪了床上男人一眼。
「没事就好,我们就住在对面,有什麽事就大喊,敢欺负女人的畜生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四个男人一听没事才放心的转身回到对面套房。
童萭裳转了转松脱的门把再看了看门下方那个大洞,深呼吸一口气回过头,将背靠在门上把它压紧盯着男人看。
「你到底要作弄我到什麽地步才肯罢休?」她的语气透着无奈。
「我没有作弄你,只是以为你会有危险。」对方的语气听来也同等无奈。
「我最大的危险就是你。就算不希望我当你大嫂也不必这样赶尽杀绝吧?连门都可以玩坏,在你口中这出入分子复杂的地方门户大开,让众人都可以看到我撩人的睡姿以为我是在卖的,这就是你越来越高阶的整人手法吗?」
童萭裳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为了和殷秦天天相见,却必须跟这个男人牵扯不清究竟值不值得?
「铜雨伞,在你心里我真这麽卑鄙下流?」她的话让殷岳有一种受伤的感觉。
「在二十年如一日的欺负我之後问这个问题不是很可笑吗?我的感觉重要吗?你会在乎吗?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连着一个月跟你交手我已经累了,甚至怀念起过去四年平静生活了。」她离开那扇门,少了支撑力的门渐渐开了个大缝。
「门都坏了怎麽睡?真有坏人闯进来怎麽办?」殷岳难掩关心的问。
「这个问题如果你提早半小时想到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你走吧!搞不好到天亮我连装铁卷门的钱都赚到了。」她没好气的嘲讽着。
「跟我回我住处睡吧!这门明天我找人来修。」
「跟你回去我宁愿tuō_guāng光躺着给众人看。」他的提议引来童萭裳不屑的表情。
「经过刚刚的亲眼监定之後,为了避免你伤害别人眼睛我只好住下了。」不管她的反唇相讥,他在床上躺下。
「我真是快疯了!殷山丘!你给我起来快滚!」她走过去弯下身拉着对方的手想让他起来。
刚刚自己赤裸的身子被这男人一览无遗的羞愧感在心中撞击,明明就是他闯进她的私密天地的,为什麽反而是她觉得不好意思?
还有,为什麽所有的糗相都会在这死家伙眼前上演呢?
「不论我破门而入的理由有多正当,也不能掩盖我理亏的事实。为了弥补过失我只能陪你度过这一夜,既然你不肯到我住处去那就我留下吧!」
「你怎麽这麽无赖?真要我大喊把对面的几个男人再叫过来吗?」明明拉都拉不动床上男人,她还是不死心的使着力。
「铜雨伞,你不会真笨到引狼入室吧?那些人是你惹得起的吗?」殷岳坐起来严厉的警告她。
他在心中暗自决定,在搬进新屋前要把这女人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再回到这龙蛇杂处的地方。
童萭裳闻言静默了下来,再怎麽生气也不能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重要的东西拿一拿跟我走,别担心我会把你吃掉,你睡床铺我打地铺,只要你不滚下来我也不会翻上去!」他似玩笑又似认真的保证着。
「大浑蛋……明天你没把我的门修好,我就把你的住处夷为平地!」童萭裳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当视线扫到那扇被殷山丘破坏的门时闭上双眼咬着下唇压抑怒气。
收拾简单细软,她还是跟着殷岳到他的住处去了。
这晚,一个卧在床铺上,一个躺在地板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对话,却也都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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