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那边你不用担心,她就是一只纸老虎,到最后还是会顺着我。”
顺利把问题转移,陆小风暗暗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跟苏致若谈这本小说会让她莫名地紧张,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小说里的故事也和她的经历不完全一样,但总归带了点影子,加之今天鬼使神差地碰见了萧唯,她心里莫名发慌,不是心虚,而是有点说不出的害怕。
片刻后,陆小风回了一句:“是吗,那和我妈还真不一样。”
“你妈?”苏致若有点好奇。
“我妈是真老虎。”
“这个虾你想油爆还是清蒸?”
“清蒸吧,比较鲜。”
“也好。”
“今天餐后甜点别忘了。”
“知道了。”
两个人在电梯里闲聊着,谈到吃,陆小风渐渐来了兴致,难得这个人自愿供她奴役,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机会。
正当他们谈到甜点吃什么时,电梯到了,苏致若先走出来,却立即停住。
陆小风紧跟着刹住脚步,奇怪地推了推他:“怎么了?”
“大婶,你找谁?”
苏致若打量了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还是站在他家门口的阿姨,问道。
那位被他称为大婶的阿姨手里提着个行李袋,穿着一件厚实的羽绒衣,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严谨肃然的气息,她板着一张教科书似的脸,像阅卷老师一样,不放过一个角落,把苏致若看了个透,好像苏致若就是块砧板上的鱼,还是被刮了鳞的。
末了,她把视线投向苏致若背后的陆小风,不客气地说:“小风,就是这个男人欺负你?”
第四十九打...
有那么一秒陆小风对目前的状况反应不及,但她迅速做出判断,打开门把那位阿姨和苏致若拽进屋,关上门后,用力吸了口气,掩不住焦急地问:“你怎么来了?”
阿姨拍了拍身上的大衣,脸上依旧刻板:“还不是你,突然跑回家,关在房间里闷了三天后又莫名其妙地走了,我实在放心不下。”说话间她瞥了一眼苏致若,眼神甚是不满。
苏致若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先是冒出一个大婶,然后他估摸着这个大婶是陆小风的母亲,可为什么她母亲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苏致若半是疑惑半是紧张,偷偷给陆小风递了个眼神,可陆小风只是推了他一把让他赶快把食材放到冰箱。
苏致若刚进厨房,陆小风就把妈妈拉进房里,关上门,不放心地再锁上门,这才压低声音问:“妈,我不是说过了没事不要找我么。”
原本也没什么,可今天下午她还撞鬼似的马路上碰到萧唯,她的神经立刻被拉紧,萧唯最近动作很多,她必须谨慎再谨慎。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不好直说,不然肯定会让她老妈担心。
陆妈妈老脸一摆:“没事我当然不会来,可你像是没事吗,没事你能抱着……”陆妈妈顿了顿,嘴唇蠕动一下终是说,“陈冰的相册把自己闷了三天?你不用勉强自己,大不了回来跟我住,你都吃了那么多苦,怎么还想不通,不适合就不要……”
“不是的,我已经决定好了。”
陆妈妈急了,音量不禁提高几分:“可他是警察,你跟他在一起会有负担的。”
陆小风脱下大衣,回头笑了笑:“我知道,但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生活不是那么沉重。”
就如梁浅深说的,敢与不敢只是毫厘之间。陈冰在临死前曾对她说,不要复仇,不要自责,只要好好活下去就可以了。她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不论仇恨的血液如何沸腾,她改名换姓隐没在人群中,不论萧唯是否逃离法律制裁,也不管他有没有发过誓要置她于死地,对她来说蒙纱的时代已经告一段落,她把自己的心放到最淡,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可最后才发现,她仍然需要有一个人陪着她,在家里留下两个人的味道。
好好活下去,可以的话,她想试一试,第二次用力爱的机会,给自己,也给对方一次机会。
苏致若抬头看了看时间,很早,他今天不知为何比平时早醒了一个小时,一打开房门竟看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南方周末》的陆妈妈。
莫名地,苏致若的小心肝抖了抖。凭借他警察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直觉告诉他,这位阿姨不好对付。
苏致若一边刷牙洗脸一边在脑海里制定作战计划,可还未等他擦干脸,陆妈妈已经开口:“你,过来。”
苏致若一愣,这声虽不刻薄但也冷淡得让人背起凉风,她并不似自己家里那位王母娘娘高高在上,却有一份让人无法躲藏的威严。
苏致若收起一贯的痞态,敌不动我不动,安静地在陆妈妈身旁坐下。
“你叫什么?”陆妈妈目不斜视,吐字清晰有力。
“苏致若。”苏大爷恍然有种被审的错觉。
“几岁了?”
“27。”
“小了三岁呢。”陆妈妈嘀咕了一句,又问,“听小风说,你是警察?”
“是。”
陆妈妈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似乎不太满意,可她没多说,又问:“家里父母健在?是做什么的?”
“父母是商人。”苏致若隐隐蹙眉,背脊挺直了些。
陆妈妈未予评价,沉默了一小会,一转头直视苏致若,眼眸里的光芒精准又严厉:“你和小风是什么关系?”
如果把陆妈妈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苏致若绝对指着那人鼻子毫不犹豫地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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