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摸醒的感觉,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一只男人有些凉意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那人就在床沿靠站着。
并且,不是穆长安。
容静婉汗毛直竖,屋里漆黑一片,她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睡美人,你终于醒了。”
那人的声音听来有些耳熟,容静婉刚清醒过来,还有些迷糊,“你是谁?”她张口便问,刻意压低了嗓音。
她如果叫喊的话,对方的行为恐怕就没此刻这么友善,甚至可能挟持她。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
“我是你的骑士啊,来拯救正被恶龙关在城堡里的公主!”
这下,容静婉瞬间反应了过来。惊得差点叫出来。
她想叫不是因为想要叫人来救她,纯粹是太过于惊讶,以及内心中掀起的某种恐惧感。
对方快速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没有动,俩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他在她耳畔说。
“乖乖,不要叫,我来是想帮你。”
他放下手,容静婉沉沉吐出他的名字。
“白季。”
“是我。”她认出是他,他很高兴,语气透着愉悦。
“分开这么久,有没有想过我。我可是很想你,有时候一想到你,就睡不着觉,想你的味道,想你皮肤的触感,想你那热烫紧致的包裹着我的穴。”
不是第一次在深夜受到白季的惊吓,容静婉刚刚的恐惧感慢慢退去,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极其厌烦的感觉。
她厌恶这种被男人捉弄和玩弄,如履薄冰的生活。换了一种人生,难道就是为了从低级鸡变成高级鸡吗?
“白季,你想干什么?”她挑明了问他。
白季似乎对于她态度的突然转变有些困惑,不过他的目的其实很明确。
“带你走。”
“我不走。”容静婉也很干脆的回答他。
“为什么?”
白季对于她不愿意跟他走的态度,有些不满。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是吃饱了撑的从穆长安的牢笼换成你的,好歹他的还是镶金的。而你,只是个东躲西藏的丧家之犬而已。”容静婉的语气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白季原本被她的话激怒了,本想掐住她脖子的手,却生生顿住,改为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过来,他的唇覆上去,狠狠地吻上了她。
白季的吻气势汹汹,却慢慢变得温柔缱绻,但是当她想躲的时候却依然强势而不容拒绝的。扣住她的脑袋,吻得她只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般的大脑缺氧。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
白季抚上她柔软湿润的嘴唇。
“对你不需要良心。”容静婉冷笑,用袖子擦了擦嘴。
白季一把握住她擦嘴的手腕。
“那你的心呢,没给穆长安,那给了谁,那个让你在梦里都担忧的皱着眉头的男人吗?”
闻言,容静婉心抽了一下。
她做梦了吗?
是的,她的确做了个梦,梦见那人死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死了,躺在黑暗阴湿的沼泽地里,四周没有一个人,野兽聚集过来,分食掉了他早已冰凉的尸体。
“呵呵……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
白季的语气阴阳怪气,听来有些咄咄逼人,却根本没被容静婉在意。
她收敛了下情绪,坦然面对他。
“白季,你带走我,是想对付穆长安吗?恐怕这个方法不行,他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在乎我,虽然我跟他结婚了,可是他照样把我送上别的男人的床。而且还不止一次,甚至,他后来……”
“不是!”
白季打断了她继续分析研判自己于穆长安何其无用的话。
“我来,只是因为你。”
白季的话,让容静婉沉默。
“我知道你不信,我本来也没想你会相信我。”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白季的身影迅速地移向窗口,然后一个翻身,便不见了踪影。
容静婉屏息倾听,那串脚步声停在了她的房门前,她呼吸如同凝住,等了一会儿,却没人敲门,也没人推开门。
她躺回床上,努力装睡,又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又响起,却是越来越轻,直到消失。
容静婉呼出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锁死。
然后倒头便睡。
日子又过去了大半个月,穆长安似乎对容静婉的看管松懈了许多。
她可以下楼,甚至可以出门,不过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她,而且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可以跟外界联系的一切东西。
大概唯一可以了解外界讯息的,就是看电视了。
于是,她就守着电视看新闻。当看到新闻播报有什么人死了的时候,她会多盯着看一会儿,看葬礼,看出席的人们脸上的表情。
这日,穆长安回来的很早,脸色很不好看。
她不想惹他,站起身准备回房,却被他叫住。
“你上楼换件衣服,一会儿妈会过来。”
穆伯母?不对,应该是她的婆婆。
容静婉脑海中浮现那位笑起来挺和蔼的女人,点点头。说来结婚这么久,她跟公婆之间基本没什么往来,后来又出了那件事。
所以,她现在在外界是死而复生了吗?穆长安怎么解释的呢?
新闻应该过去很久了,所以她没有看到,外界消息也无从获知。
容静婉转过身,看向穆长安,提出要求。
“我想要手机,还有电脑。”
既然婆婆来了,需要她好好表现,她干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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