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肤弹性而紧致,这是具格外年轻还在绽放中的胴体,他将她压到床沿边,让她上半身趴在床上,视线落定在她腰侧,左边的臀上有一粒小痣,非常漂亮的黑痣。
16
“倾宁,你真美……”他的呢喃,顺着那指腹的滑过每一寸肌肤,停留在那腰侧黑痣上。
她僵住不动,被按趴着很难受,有点喘不过气。
他随地坐在地毯上,俯下了身亲吻那腰侧,很轻很冰冷的吻。在她为此轻颤中,他微眯的瞳倏地一张,幽冷丝丝滑过。张嘴间,用牙齿,深深地啃咬上那颗黑痣。
好痛!
毫不留情地攻击,少女僵直的身躯,一声闷哼,男人似噬肉般咬得又深又狠。待再放开,那白皙肌肤上,两排完整的牙齿印清晰浮现。
他低低地笑了,有些得意,有些嘲讽:“倾宁,你配给叶脉真是可惜了……”
一般人的话她一定懂,但唯有他的,照着表意了解只是自取其辱。她沉默,他松手,她起身忍着后腰那痛去捡浴巾,包裹着身子走进浴室,听到那若有似无地呢喃:“却也足够配他……”
她倏地咬紧牙关,镜子中的女孩一张绝俗的丽容全是满满的恨。被嘲讽了,裹着糖的毒刀子,看似无害却是命中一击,疼得心脏裂成两瓣。
因为是妓女就得被嘲讽?这座大宅里的人,有多少比她清高比她清白的?
“夏叶落……”她的手指沾着水在那洁白镜面上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字,她记住了他,并且,会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永远记住他带给她的耻辱!
***
都说十五的夜月亮不是最圆的,十四和十六,谁圆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这个节日能带给大家的是欢乐还是悲伤又或者是平淡。
夏家的中秋一定是最快乐的,除了本家的三个孩子,还会由亲戚们各自带来的。有年纪比他们大的,也有年纪比他们小的,自然,也是一般年纪的。
倾宁被雪花缠上了,她是夏家叶子泓最小的妹妹,足足小了两位哥哥十五岁。
她是在雪花飘曳的冬天出生的,在瑞士的街头,一出生便是体弱多病。夏家堂家人都疼她,宠她,这是今年的第一次,她被带来本家。
从瑞士而来的美丽女孩,在如众星拱月的迎接下,见到了倾宁,“我喜欢你!”
身边跟着年轻男管家的雪花,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向她的手,隐约的倾宁还残留着那份诧异。
她喜欢她。
清脆的童稚声,高傲地宣示着喜欢。
什么样的心情?
是喜是悲?
堂家的人是本家人奉上为宾的,有权有势,不容怠慢了。于是她被分配给雪花,小女孩喜欢她,那就陪着她玩。
为什么喜欢她?
“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你是叶脉的小媳妇儿,真配他。”这位名义上是她堂姑姑的小女孩,拥有和外表极不相附的成熟。
“……谢谢。”有些干涩的喉咙,百转千回后也只能谨慎吐出两字。
“我很喜欢漂亮的东西,以后你常来瑞士陪我吧?”她只有十岁,却早已习惯对任何人用命令的语气。
“爸爸同意,倾宁一定会来。”有点儿卑微的表情,她是最听话也最没地位的本家长媳。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听大堂哥的话?”不悦的女孩,“为什么不自己做主?你想来就来,为什么一定要向大堂哥请示?”
“……”为什么?“因为……要尊重长辈。”
为什么?因为供她养她,给予一切吃穿的是那个男人。他有高高在上的理由,这些依附他而活的亲戚必须听命于他。这就是那“为什么”。
“尊重?对,你们这些晚辈也尊重我了。”
十二岁的女孩,虽然老成依旧是年幼,很好哄的。
“是。”她恭敬回答,见到叶脉拿了仙女棒来找她。
“倾宁,小姑姑,一起玩。”对于比自己小的长辈,叶脉不像倾宁那样难以启齿,唤得极顺溜。
那位年幼的小长辈也漾起了笑容:“叶脉,我还要看烟花!”
“夏达在准备,在后院放,要不要过去看?”
叶脉拉着小妻子的手,将手里一捧的烟花全给了她。
“好!”雪花去牵叶脉的手,两个小鬼一起跑去了后院,留倾宁站在原地,手捧着那数十根的烟花棒。
半晌,夏子柄过来,见她发呆,开朗的笑容递过一个打手机:“要不要?”
她抬头,二堂叔笑得欢乐,脸上发自的真诚的笑容传染了她。
接过打火机,分了一半烟花棒给二堂叔,点燃,任那夜空中,绽放的小小花火。
这才是过节的味道,不是吃那千篇一律的月饼,不是听那虚伪的恭维,不是看那高傲孤冷的脸色,她只要看着手中的仙女棒,轻轻地挥舞,让它荡出最美丽的烟火。
夏子柄蹲在草坪上,一双慈爱的眼睛停留在女孩身上。
他是夏家男人中唯一正直的人?至少他看倾宁的目光是纯粹的慈爱,长辈,与晚辈。
沉默地放着烟花,她的本性是静,安安静静如一泉波澜不兴的汪泉。总爱恍神的少女,在烟花烧到了尽头也没察觉,任旁边的男人惊慌地为她拍掉,才晓得烟花棒差点烧到了裙角。
“今天是过节吧?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样,让自己开心一点!”这位长辈没有严厉地斥责她,维持着慈爱语气,令她怔愣地抬头凝视,那张俊朗的笑容,和那体谅的眼神。“想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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