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好起来的。你从来就是成功的,在任何事上都未出过错,这次也不例外。”
她站在角落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两面人是如何假惺惺地安慰自己可怜的兄长。
可怜?
她盯着夏叶桦,他脸色很不好,深邃的眼浮着浓浓的担忧,淡淡说了句没事打发了弟弟,然后用很冰冷的眼神盯着倾宁:“到我房间来一趟。”
她被他眼中透出的冰冷吓到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抱紧了有些哆嗦的身体。这些天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对她的宣判,她知道是自己失职了,因为高烧而引发的重病,这些罪,她不能推却掉。
“……是。”颤着声答覆,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为儿子担忧得连背脊也挺不直,她很害怕,深深的恐惧让她连抬脚都困难。
叶落在她踌躇间,在她背后轻轻一推:“你别想逃避,祈祷大哥不会再饿你一个星期吧。当然,比起皮肉痛,这只是最轻微的惩罚了。”
她被推上了门,一步一步步伐沉重。
夏叶桦的卧室,她从来没来过,只有隔壁的书房,他每次“召见”她时,都只会在那里。
她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地毯的厚度掩去了她的足音,她怯懦地踱到他面前时,纵然平日再高傲地冷漠着,也会害怕。
冷漠只是她的保护色,褪却了这一层,她也不过仅仅一个十四岁的女孩。
“去拿墙上挂的鞭子来,拿完了,跪在地上,背对着我。”
她听到他如此命令道,她的眼珠子很容易就看到了那条鞭子。平日他爱骑马,这便是他抽打马儿用的。
她沉默着走上去垫起脚尖将马鞭取了下来,然后恭敬地放到他床侧,他仍旧闭着眼。最后,她背对着他跪在了地毯上,紧缩着肩膀,等待着那巨痛。
他睁开了眼睛,枕在枕头上的头颅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从他眼中,看到了个很听话不会反抗的媳妇。
她很沉默,可以说是冷漠?哼,但映在他眼瞳里只是一具哆嗦发抖的单薄身子。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右手抓起了马鞭,声音低柔而冰冷地质问:“为什么要让叶脉生病?记得我警告过你,不准让他生病的对吧?”
“……对不起,爸爸。”是她遗忘了,叶脉的好身体让她忘记了当年初来时的谨慎。养尊处忧的富贵生活磨掉了她的戒备心,她以为不会有任何意外可以等到成年。
啪!
鞭子抽打在瘦小的背梁上,火辣的痛。
她闷哼着咬着唇瓣,身子微微地弓起,向前趴伏着减轻那份疼痛。
“我警告过你,剪掉自己的爪子,可惜你似乎认为自己翅膀硬了能反抗我?”
啪!
第二鞭,无情地再打下,使了十分的力气,她疼得闷哼出。从来没有被鞭打过,从来不知道马鞭抽在身上有多痛。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那匹跑不动的老马,被鞭打着用尽最后力气狂奔,而背上的主人却仍嫌她慢。
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毫不手软挥来,他的怒气,借着马鞭传达给她。
“叶脉是我的生命,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足足十鞭,被打得皮开肉绽,她早在第五鞭时就承受不住晕厥了。
他唤来夏达将她带下去,地毯上有血渍,马鞭上也有鲜血,还有一些被带出的皮肉。他的眼神有些狂热,鞭人的快感让他恍惚起从前,他用这条鞭子亲手抽死了最爱的女人……
***
倾宁发高烧了,背脊的伤有人在处理。她模糊的意识听到人声的咕哝:“下手真狠,这身细皮嫩肉只该用来疼爱,而不是抽打才是……可不要留下疤了……”
她皱紧了眉头,听着那咕哝,陷入黑暗中让自己忽略掉那火辣的痛。
叶脉,求你快好起来……
19
你叫倾宁,生是我夏家人,死是我夏家鬼。
赋予新的生命,精心调教成贵族,用钱堆砌出气质,一举一动皆如大家闺秀,倾城之貌。
倾宁,倾宁,这是算命师依据她命格为她所取之字,配上那夏姓,是最低贱的命格!中国人迷信,信那天命,信那命格影响一生。
而她倾宁,天生命格是富是贵?只知被那“倾宁”之名所改,如污泥的卑贱命格。要为这姓名打个分数,零分。
她是为叶脉承接噩运的贱丫头,自以为是的高贵野鸡变凤凰,到头来只是笑话一桩。
背上火辣辣地疼,自清醒后就睡不着,她趴在床上漆黑如墨的眼瞳呆滞地盯着床头柜那张端庄美丽的少女,她有一张精致的脸蛋,一双如墨的黑瞳隐藏着清高孤傲,看起来像只孔雀。从前她认为理所当然,而现在却只是笑话般讽刺着她。
倾宁,倾宁,夏倾宁——
美丽,却是深坑中冒出的污泥!
从清醒就没叫过一声的女孩,医生每隔一天来一次为她换药,从未见她哼过痛一声,倔强的丫头。
她伸手将相框里的相片取出来,闲来无事便撕着相片玩,让医生诧异:“照得那么漂亮,撕了太可惜了吧。”
她只淡淡一笑:“我想让叶脉回来,单人照不好。”
“你也迷信?”身为夏家的家庭医生,她见过这个女孩很多次了,一直觉得她不像个会信佛的人。
“信。从前不信,现在信了。”她将脸颊换了一边,这样可以看到医生,她是个很成熟干练的成功人士。
倾宁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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