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秦本纲英年早逝,樵夫也是叹息连连,微微红了眼,连连说着:“那孩子命苦,命苦……”
许亦涵不忍告诉他项宁也傻了,若有好转,再让他与这些故人叙话。
说了许多,许亦涵也记挂着项宁,遂告别了樵夫,向私塾旧宅走去。
那小小的院落,已满是荒芜的痕迹,前门砖墙残破,墙根长着青色苔藓,久无人踩踏。牌匾上“问渠斋”三字,已被雨打风吹去,只剩了模糊的笔画,朦胧着看不大清楚了。入院中,木屋经蚀,梁柱摇摇欲坠,显然已是危房。进到从前教习的房中,还摆着十来张书桌板凳,角落的发霉长藓,凳子腿都有些立不住了,但还依稀可见当年的模样。墙上挂着的古书字画早已泛黄,只怕一阵风吹过,便要烟消云散了。
许亦涵瞧见项宁等人已到后面小书房中,走近时,看见项宁站在空荡荡的书架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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