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纬一马当先地走在了最前面,他一身运动装,脚上穿着四合院主人赠送的耐克鞋,看起来完全是一副京城新青年的派头。而在他身后的陈长庚则邋邋遢遢的,走起路来也有气无力的,像极了一位忙碌了一天的上班族,正走在下班的路上。
发现目标!
正在打电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夹克上衣,长相略显粗豪,看起来就像是外地来京的游客。种纬快走到近前的时候,他正在挂断电话。
再往附近看,零零星星的散布着十几个看似游人和买东西的顾客模样的人。可那些人的动作都慢吞吞的,或者刚走了不远又转回来,或者就那么在附近游荡着,和普通的过路人又有着明显的区别。
种纬一边走着,整个身体还一边震颤着,头也往前一探一探的,像极了时下都市青年玩儿霹雳舞时的那种感觉。借着这种跳舞的节奏和动作,种纬的步速放得很慢,看起来似乎是个正在边走边等人,还等得有些无聊的都市青年。
再往前走出十几米,种纬走到了一处橱窗前,停住了步子。实际上,他刚才的所谓舞蹈动作其实是在向陈长庚发出信号:确认目标!此时陈长庚应该已经就近躲了起来,用步话机向上级报告了这边的情况。周边得到消息的其他监控组,此时也应该会很快赶过来。那样的话,种纬和陈长庚就不用担心距离这个犯罪团伙的人员太近,有暴露的可能了。
透过橱窗的反光,种纬看到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人向着刚才自己来的反方向,也就是陈长庚的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周围那些疑似那个人同伙的人也慢慢的聚集起来,三三两两的往同一个方向走去。只是他们的队伍迤迤逦逦的,拉了很长,足有快一分种的功夫,才不见有人再往那个方向过去。
看起来,这些家伙还挺谨慎的。即便确认了同伙没出事,这些人也是仍然很小心地排着松散的队形,陆陆续续慢慢走开了。从种纬的方向看过去,他们的队形和部队演练时采用的搜索队形还真有些相像。
种纬还在原地站着没动,还在继续装作一边等人,一边跳着霹雳舞。哪怕他跳得都快要抽筋了,也没敢回头看,生怕被断后的盗窃团伙成员发现异常,惊扰了他们。
直到一只手拍搭上种纬的肩,陈长庚那张脸从后面贴了过来,他才终于停了下来:“你这儿怎么了?抽筋了?”陈长庚呲着牙,对种纬笑道。
种纬咧了咧嘴答道:“你要再不来,我真抽筋了。”一边回答,种纬一边在心中暗自奇怪,陈长庚这是从哪冒出来的,自己居然都没有从橱窗的反光中发现他。
“好了,他们已经走了,看样子是去吃饭了。其他组已经接上了,咱们慢慢的跟上去就行。”陈长庚扶着种纬的肩膀转过向,两人向着那伙贼消失的方向远远的跟了上去。
这些家伙果真吃饭去了!这个时间,商场里的人少了很多,想要作案却是比较容易暴露的了。这些人找了一个中等规模的饭店,点了三桌菜正吃得痛快呢!
当然,种纬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他们只能坐在刚刚赶来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安静地等这些人吃完饭,然后返回他们住宿的地方。
跟踪这一个盗窃团伙的侦察员一共是六人,分成三组,轮流对这个团伙实施盯梢和跟踪。这六个人里面,除了种纬自己是军人身份外,其余都是正牌的侦察员。
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除了和种纬配合了几天,对他已经算是知根知底的陈长庚,谁也不敢选一个十七八岁的,没有一点盯梢和跟踪经验的特警团战士当自己的搭档。盯梢跟踪和普通的街面巡控是两回事,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带出来的。
尽管他们现在乘坐的面包车比较旧,但好歹几人都能在车上休息一会儿。盯梢的时候,如果其中一组人跟得时间有点长的时候,面包车就会慢慢地跟上去,然后换一组侦察员继续跟踪。有了一辆车,再这样随时的换人,可以在相当长的时间不露形迹。
在车上的时候,他们这一队侦察员已经收到了来自指挥部的情况通报。目前已经锁定了十几个团伙,个别团伙由于侦察员赶到的不及时,还没能发现他们的线索。目前指挥部正在根据各片区片警清查酒店、招待所和小旅馆的情况,核对可疑的住宿人群,争取在更晚一点集体行动的时候,可以把他们捞出来。
根据指挥部传过来的要求,每一组侦察员要先摸清这些盗窃团伙的落脚地,同时都不得急躁冒进,必须等到今晚摸清这些盗窃团伙的落脚地后,再由特警团配合对这些犯罪团伙进行统一的抓捕。
否则,在京城这种商业繁华,人口密集的城市中心区,想要悄无声息地抓住几百名窃贼,那影响和难度可就太大了。稍不留神,就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意外,那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等着一群窃贼吃饭,众人却只有几包方便面和矿泉水充饥,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但为了抓住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众人也顾不上考虑这些了,都安静地坐在车里苦等。
而且据种纬观察,同车的几名侦察员似乎都很适应这种盯梢和蹲堵的侦察方式。往往只有少数几人对这些窃贼保持着高度的关注,其他人都靠在自己的坐位上假寐着,养精蓄锐地等待着。
每过十五分钟左右,指挥部会和侦察员们通一次话,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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