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明的儿子和儿媳两人都在,他们两人正带着惊恐和忐忑的心情站在院子里等待着。看到种纬他们三人出现,他们两人赶忙过来招呼他们。只是言语之间的紧张和张惶,随便一个人都看得出来。
种纬他们三人都没有忙着去问齐云明,毕竟这个纵横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不如先从他儿子和媳妇嘴里挖点有价值的东西。等呆会再碰齐云明的时候,好让他根本没有扯谎的机会。
这一招显然是正确的。齐云明的儿子和儿媳显然对警方的询问没有一点防范和隐瞒的心理,他们很快就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其实也就在不到十分钟之前,何长喜突然来到了齐云明家。在走进齐云明的房间时,他还阴恻恻地警告齐云明的儿子和媳妇道:“就在家呆着,别满世界乱跑,万一有点什么事,撕破脸可就不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何长喜还故意露出口袋里的匕首,再配上他凶狠的表情,齐家儿子和媳妇还真就没敢动弹。他们原想着,等呆会儿何长喜一走,他们再去打电话报告也是一样的。谁想正在这个时候,村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
何长喜警惕性特别的高。听到狗叫,他匆匆和齐云明说了几句话,从屋里闪出来就要往院外跑,结果迎面正好看见刘宏福和高连长两人围了上来。
看到刘宏福手里提着枪,和高连长从正门堵了过来,何长喜不敢恋战,转身就翻上了厨房的房顶,然后就跳到了房后边。等他刚翻出去,房后的枪声也响了起来。他们一家人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出去察看,只好一直在家里等着,直到种纬等人返回来。
看看从他们两个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三个人把矛头一转,目标对准了齐云明。正在这个时候,陈长庚和高连长两人也打完了电话,返了回来。
据他们两人讲,专案组那边在得到了消息后,已经协调了通平县公安局和县里的人武部,准备调动预备役对通平县通往外界的道路进行封锁。另外,长途车站、火车站的警力也将被动员起来,进行严格的检查和巡查。同时专案组还要求他们迅速询问齐云明有关情况,弄明白何长喜为什么会去找他,有情况后要求他们继续上报。
在这种情况下,五人来到了齐云明的屋里。五条大汉一进屋,感觉屋里的阳光都立时暗淡了下来。
齐云明孤身一人躺在床上,瞪大着两眼看着房顶,对走进屋里来的五人不闻不问,好久没有讲话。这个态度和前天种纬他们离开时,那个千恩万谢的齐云明完全判若两人。
“齐老爷子,说说吧,何长喜是干什么来了?”陈长庚心里憋着一股气,头一个开口问道。
齐云明半天没说话,就在众人等得有些焦躁的时候,他用手撩起了自己的被子,露出了下面的一摞钞票。蓝灰色的一百元面值票面,厚厚的一摞,足有一万元左右。
九十年代初,一万元可不是笔小钱。那个时候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正常也就在三四千左右,一万块几乎相当于寻常人家一年的总收入了。
陈长庚伸手把这摞钞票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发现都不是很新票子。这证明这些钱都不是从银行取的,也就断了从银行查找线索的心思。
“就为了送点钱,冒这么大风险?”齐云明虽然没开口,但直接把这摞钱交了出来,至少证明他还是愿意配合警方的,当下陈长庚继续发问道。
“他的罪到底有多重?”齐云明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是所答非所问。
陈长庚等人皱了皱眉,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回答重了,齐云明会不会就会不再配合警方了呢?想了想,陈长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的罪是累犯,再加上他的同案犯已经抓住了,他们两个共犯的盗窃数额大约有一百万,应该会重判!”陈长庚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但却暗暗有些担心。他不清楚齐云明的态度会不会就此发生变化,由此不再积极配合警方。毕竟何长喜这个当徒弟的还给送来这么多钱,表明他还是挺有孝心的。如果他知道了何长喜会判重刑的话,齐云明会不会就此不再真心配合警方?
“判的越重越好!”谁料到,在得知何长喜可能会被判重刑后,齐云明居然恨恨地冒出这么一句。
屋里的五人齐齐一楞,彼此间互相看了看,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谁也想不明白齐云明为什么这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几乎成了废人的老人,对给自己刚刚送来大笔钞票的徒弟竟然产生了如此的恨意。
“这小子是个狼崽子,养不熟啊!白眼狼!”齐云明恨恨地说道,接着他拉了他的衣领,众人这才发现他的脖颈上有一道细细的红线!其实那哪是什么细线,根本就是匕首锋利的刃口割破了皮肤留下的。
“他拿刀逼你了?他想要干什么?”高连长开口问道。
“他是来找我要我的药方的,说我要是不给他药方就弄死我!”齐云明的情绪稍好了一点,但语气中仍透露着浓浓的恨意:“唉,没想到哇,老了老了,教出个狼崽子。”
听到齐云明这样说,在场的五人反倒有些暗暗的高兴。本来嘛,如果何长喜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齐云明的话,齐云明还未必会和警方紧密合作,现在他竟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那不等于把齐云明推到警方这一边么?这是典型的自速其死啊!
“老人家,您把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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