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纬还真不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而是真的对这几个村民没了帮忙的兴趣和信心。战士们在这儿呆得时间不会太长,如果村民不配合的话,他们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能尽快离开才是正理。
“唉,小伙子……”就在他要走出老人的屋子时,老人又叫住了他。种纬回过头来,看着满头满脸都是伤的老人。只见老人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们不想办这个事儿,实在是这伙人手眼通天,我们是真惹不起啊!”
听到老人这样说,种纬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老人道:”大爷,我知道您的难处,可如果你们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话,那就真的什么都办不成。毕竟我们只是军人,不可能在这儿呆很长时间,我们是纯粹帮忙的性质,您明白么?”
“我明白,可是,唉,难啊!”老人接连唉声叹气道。
“大爷,我是这么想的,你上次不是说,有个人来找过您,还给过您一个电话号码么?我觉得您应该趁今天晚上就把电话打过去,然后再联络一下受过武馆那帮家伙害的人,大伙联名告他啊!反正今天晚上我们就守在武馆里,他们今天晚上也出不来,你们只要把这件事捅上去,兴许就能办了呢!”种纬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道。
“小伙子,真要能象你说的这样办不就好了吗?没跟你说么,这帮家伙手眼通天,我们是真不敢惹啊!”躺在床上的老大爷眼泪都快下来了,冲种纬痛心疾首的道:“你不知道,今天白天那个人又来了,说是来找我了解情况。我听了你上次的话,把那个人请我家里刚说了没三句话,武馆里的人就来了。不由分说就把人抓走了,还把我打成这样。他们还和我说,他们有内线,早就知道这个人来了,就一直等呢!他们谁也不怕,去哪告也没用。你说说,我还敢管这闲事么?”
啊!听到了些,轮到种纬吃惊了,这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上面派下来调查情况的人,怎么的也得是有个身份的人吧?武馆那帮人就敢直接把人抓走?还什么后果都不怕?这帮人到底什么来头。不过,这么抓人,是不是算是非常拘禁啊?如果被抓的人身份较高的话,这是不是性质太恶劣了?
“大爷,您知道他们把人抓哪去了么?什么时候的事情?”种纬跟老人打听道。按这个老人说的情况,他下午和国排长他们定下的计划似乎有必要进行调整了。
“今天白天的事儿,那个人刚进我家还没三分钟,就出事了。”老人对种纬说道。
“三分钟!也就是刚进家就出事了!”种纬想道。如果武馆那帮人真的手眼通天,又怎么会等那个人进村,甚至进了村民家之后才动手?恐怕还没等那人进村,就已经打了那个人的闷棍吧?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更好?而他们在大白天动手,显然是得到消息的时间并不及时,却又必须要冒着白天走漏消息的危险也要动手,这说明他们实际上很害怕,也很紧张。或许他们知道,一旦他们的事情被人查出来,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
可是,这帮家伙大白天把人抓了,会怎么干呢?难道会把那个人杀人灭口么?不大可能吧?毕竟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如果真要出了事情,那就是等于把天捅了个窟窿,谁想遮也遮不住了。更大的可能是,他们这些人可能用威逼利诱的方式把那个来查案的人搞定,这样他们的事情就会继续隐瞒下去。
这样想着,种纬把自己分析的情况详细的和老人,以及他的家人说了一遍。最后,种纬又问道:“老人家,上次走得太匆忙,还不知道您贵姓呢!这位是您儿子?”
“我姓马,我们村一大半儿人都姓马!这是我儿子。”老人说着,一指那个中年人道。
种纬和马大爷一家人重新打过了招呼,继续问道:“上次那个下来查案的人,给您的那个电话是哪里的?电话号码您放在哪儿了?还有,白天来找您了解情况的那个人,是自己来的还是和其他人一起来的?”
“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好像说了句他们人手少。至于电话号码……”老人想了想,在床头的柜子里一阵翻腾,终于找出了一个纸片递给了种纬。种纬接过来一看,那上面记着一个六位数的号码和一个三位的分机号,他心里登时有了一个模糊的判断。
六位数的电话号码,在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稍大一些的省会城市的电话号码都已经升了七位,个别繁华地区的电话号码已经升了八位。这个六位数的号码可能意味着这就是本地的电话,这个来查案的人恐怕就住在当地,他的行踪可能就是在当地活动的时候暴露的。
想到这儿,种纬再把自己的判断跟马大爷一说,马大爷在种纬的启发下,立刻就想起了另一个细节。那位来调查情况的人曾经说过,只要打这个电话他在得到消息以后,在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过来。这也就是说,种纬的判断确实是对了。这个人的临时驻地,就在离碌碌村很近的地方。
“一小时的时间,有什么可以住宿的地方?招待所?县政府,乡政府?”种纬一边问,一边启发着马大爷父子道。
“县城!”从这儿到县城骑摩托车不到四十分钟。马大爷的儿子回答道。
“这就对了!这个查案的人应该就是在县城住,然后被人盯上了。”种纬判断道:“马大爷,您现在明白了吧?不是他们手眼通天,他们真要是手眼通天,又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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