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名村干部的骂声中,种纬等人这才知道,这个孙小五的姥姥家就是住在这个村上的。可偏偏这小子平时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货色,打小就丢尽了她姥姥的脸。这小子过去偷鸡摸狗的,打牌赌博,没少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回整个村子都淹了,村民们大多也都投亲靠友的走了,没想到这家伙却又跑到这儿来捞浮财了。
“我没有,我是来看我姥姥的!”到了这个时候,刚刚被战士们吓住的孙小五又反应了过来,开始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放屁,你姥姥走了大半个月了,你能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你会偷偷摸摸地在村子里转?”村干部恨恨的骂道。他是这人村子里的留守人之一,虽然孙小五进村偷东西责任不全在他,但怎么说也是打他的脸不是?
“搜他!搜他!”还没等种纬等人说话,旁边的几个民兵已经压抑不住了。他们都是这一带的村民,对这种趁水打劫的家伙的恨意那可是感同身受的。看到这个趁人家离家躲避大水想过来捞好处的家伙,他们似乎也看到了自己今后家人离开后,他们也可能遭受类似的损失。
按说无论是战士们还是民兵们,都没有搜查孙小五的权利。毕竟大家谁都不是警察,都没有执法的权利。但眼下这处特殊的时期,沱江那边便是涛涛的洪水,这边老百姓纷纷往安全的地方转移,偏偏又出了这么个货色趁水打劫,谁又能咽得下这口气?谁又会制止战士们和民兵们以孙小五这小子身上财物的搜查。
很快,孙小五身上的东西被翻了个底朝天,全都被堆在了一处。这些东西里面有大约百来块零钱,钞票、钢蹦全都有;还有银行和农村信用社的存折,上面的名字明确表明这些存折与孙小五无关;另外就是一些不多的首饰和手表之类看起来值点钱的东西。
大部分老百姓走的时候,都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剩下的都是被遗忘在某个角度,或者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这个孙小五是本地人,对当地老百姓习惯在哪里藏钱,值钱的东西放在哪的习惯都非常的清楚。所以他虽然没偷到什么大笔的现金和值钱的珠宝首饰,但零零碎碎的也得手了不少。
当下,村干部和一众民兵也不管这些东西到底是孙小五自己的,还是从村民家里偷的,拿了件不知道谁的衣服随便一裹,就连人带脏物都给弄到村委会去了。
在这个过程中,孙小五没少受民兵们的教育,但只要不弄得太过火,种纬也懒得管。据知情的人讲,像孙小五这种在农村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家伙还大有人在。这种人平时偷张家鸡李家蛋也就算了,在闹洪灾的时候还这样干,不好好修理一下他将来还会变本加厉地祸害百姓。
到了村委会,自然有人拿来根结实的绳子把孙小五象捆粽子似的捆了个结实,然后又打电话向乡派出所汇报这件事。可是乡派出所的电话打了好半天都没人接,不得已人们又直接拨打县公安局的电话。这回终于有人接了,不过让大家意外的是,县公安局却表示他们知道乡派出所的情况,这件事他们暂时没法管。
原来,小小的乡派出所现在也忙了起来。他们的警力都已经被抽调一空,不是支援这里就是增援那里,要不就是帮着来抗洪救灾的部队引路或者介绍情况。想让他们现在抽出人手来涉水抓人,再把这个小蟊贼弄走关起来,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
不仅是乡派出所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县公安局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管内勤还是外勤,现在一律被抽调了出去。不管官大官小,不要说现在已经没有了公休请假一说,就连生着病的都派了出去。
除非你是得了大病爬不起来,那才可能拿着医院的诊断证明直接找公安局长请假。否则,请免开尊口。眼下县公安局里除了几个值班联络的,也没剩下几个人了。
再者,现在县乡一级的公检法都被派出去抽调或增援救灾去了,人手都紧得很。平时想处理一个这样的小蟊贼很容易,但现在相关的正规手续却根本没法走。可没有手续就往看守所里送人那根本送不进去啊!总不能把这家伙关在常常空无一人的派出所里吧?万一出现个意外,谁又来担这个责任呢。
最后,县公安局听说是来抗洪的特警团战士领着人把人抓到的。终于给了个不是建议的建议:反正大堤上都是抗洪的战士们,就把刚抓到的这个家伙送到大堤上去。不管是让他跟着干活儿,还是由战士们看押,都是可以的。毕竟这是非常时期,抗洪部队也是守土有责的,这件事说到哪别人都挑不出理去。等县公安局的人腾出空来,再派人去把这个孙小五给带走就是。
结果,县公安局接电话的人只记下了种纬部队的番号,和驻守的大堤区段。被抓的孙小子的名字,偷盗的财物大致有哪些东西等等内容就完了。具体这些脏物的清单登记,却还需要由村委会的干部来干。
不得不接下这么个烫手的山芋,种纬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联系团部。现在防汛部队的电话已经与地方电话局的电话暂时联了网,虽然还需要由电话局的工作人员人工转接一下,但已经算是很方便了。种纬没废多少事,就联系上了团部那边。
请种纬意外的是,听说种纬这边抓了个蟊贼,连县公安局那边都顾不上收,团部那边却没有一点弄了个烫手山芋的感觉。用团部那边的说法就是:反正大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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