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沙勇夫”以及“鳄人”,商无忌很满意,在他看来,这“白沙勇夫”已经颇有点“堂堂之阵”的意思。
“令行禁止,运之如使臂,为将者所遇上卒,皆此等也。”
大舅哥寻思着就这军容,就这配置,打个“淮夷”那必须是胜得漂亮,赢得干脆啊。
甚至大舅哥已经脑补了堂堂之师横推百里的画面,那场面,恢弘,浩大,霸气!
美得很!
“明朝就要渡江,良人为何这般喜悦?”
商无忌之妻有些奇怪,最近老公时常提起他的工作,大概就是要跑一趟江北,然后搞一点土特产回来。
虽然是个女人,商无忌之妻可不认为搞一点土特产还得动用“鳄人”和“白沙勇夫”,甚至连“百沙”也抽调了大量青壮。
这分明就是去打仗。
“首李有雄壮威武之师,渡江之后,必见其堂皇大势,如何不喜悦?”
“未见首李用兵,那‘淮夷’虽弱,却也是久经厮杀,还需小心一些。”
“你这家主婆,大军出行,怎地说这般话!”
商无忌顿时不爽,扭头转过身就不理她。
而此时,大马八叉躺着呼呼大睡的李乡长,正做着好梦。
白天的时候他可是听说了,那“白羽氏”除了白鹿,还有个绝色在鹿邑,据说是“白羽氏”的族长之女,假假的……也算是个公主殿下吧。
李乡长没啥爱好和追求,所以做梦的时候,寻思着这有了白鹿,说不定还有白虎呢?听说白虎可厉害了。
“嘿……还真是白虎……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梦中笑得鸡贼贱格,饶是老夫老妻的沙旦,此刻听到这诡异的笑声之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侧躺着的旦,抬手就给李解胳膊一巴掌。
“嘿……小妞还挺烈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嘿嘿,白虎……”
沙旦没怎么听懂老公的梦话,只觉得这大概不是什么好话,她是大肚婆,睡眠质量本就不好。此时醒过来之后,基本就很难入睡。
起身之后,踩着绵软的皮革拖鞋到了外间,和别的“大榭”不同,因为旦怀孕,所以夜里会一直点着些许灯火。也不怎么废油脂,毕竟只有一个人用。
到了大厅,似乎是动静太大吵醒了西屋的人,就看到嫱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看到旦之后,有些诧异地问道:“阿姊为何起夜?”
“胎动,这便醒了,也无甚睡意。是吵到嫱了么?”
嫱摇摇头:“明朝便是两人渡江,心中担忧,便是睡不着。”
说话间,嫱给旦倒了一杯清水,水壶中一直备有清水,都是烧开凉好的。为的就是方便旦使用。
“良人常言‘受命于天’,既不见上天惩戒,许是有些道理。”
旦是有点迷信的,她无法理解的事情,都会交托给鬼神。不仅仅是她,几乎所有“百沙”的人,都是有这样的习性。乃至整个吴国,甚至列国,多多少少都会把神异归于上天或者鬼神。
“问天”是个很神圣的事情,同样,“问鬼神”也很重要。
在常人看来,“受命于天”是不能随便乱讲的。
但李解乱讲这么久了,也没见一道天雷劈死他。于是乎,在旦看来,说不定自己老公真有点神奇的力量。
毕竟,几个月之前,她还只是一个浣纱女,可现在,却是阴乡乡帅之妻。
地位天差地别,算是半只脚踩在贵族的行列中,而且商无忌的小妹跟她说过,将来自己很有可能会做夫人。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方向去的,旦于是更加坚定,可能自己的老公,真的是“受命于天”?
“‘淮夷’蛮横,久经厮杀,‘鳄人’虽强未必能胜之。不过听阿姊这般说,吾竟是不再担忧,想来良人必能大胜!”
李乡长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小老婆在晚上还起来唠嗑,反正第二天带着小弟们呼啦啦过江的时候,他是半点想法都没有。
脑袋里空荡荡的,享受着江风拂面的那种舒服。
“首李,已见大埝!”
“靠岸吧。”
“是!”
和上次一样,过江都很顺利,不过这一次江潮不凶,所以没有走歪跑下游去。
在岸边略作整顿,先头部队已经换了小船和竹排,直接朝着北方去了。
鹿邑并不远,但也不近,沿途还有大量的聚落、市场。规模都不是很大,吴人和“淮夷”杂居,市场也相对和平。
“前方,就是鹿邑。”
商无忌往来南北很多次,对这里的路线很熟,他对鹿邑的城市布局烂熟于心,在船上对李解道:“首李,鹿邑东南临水,倘若遣使不成,可从西北相攻。”
“好!”
点点头,李解表示没问题,接受良好的建议,是个有理想工头的基本素质。
见老板这副模样,商无忌很满意,又看了看浩浩荡荡的队伍,他更是满意无比,脸上的笑容也是无比的灿烂。
堂堂之师,正正之旗。能够在这样的军阵中指挥若定,也是一种享受啊。
就算开打,商无忌也相信,平日里训练有素的“鳄人”,也能够轻松地迎接“淮夷”的冲击。
心中无数的豪情正要宣泄,李解却还是一副双眼无神的模样,等看到了城寨、望楼、水门之后,李乡长这才来了精神:“嘿……这也叫城?”
他以为鹿邑是姑苏那种大城,城墙高不可攀的那种。
结果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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