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笑意盈盈地看着林越,指了指地上的赤甲虫,嘴里轻吐出几个字,似乎在安慰林越。
林越低头一看,赤甲虫颜色全部变黑,跟地上的土壤一个颜色,没有再动,想来已经是死透了。
常风盯着地面看了许久,身形一动,袖里的短刃亮了出来,直直朝圣女身上刺去。
林越快速抬脚踢开常风,一把住他手腕往他背上一拧,夺过手中的短刃,嗤笑一声:“怎么?到现在还为江演考虑?”
“各为其主,有何不妥?”常风冷眼看着林越。
圣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跑了出去。
“常风,你还真是忠心。”林越感慨道。
常风动了动被林越禁锢住的手腕,勾唇道:“王爷当真是怜香惜玉之人。”
“她能对付赤甲虫,自当是该怜惜她,不然你们那赤甲虫不无法无天了?”林越道,“更何况,常风,你莫忘了,你如今可是在我手上,给我老实点!”
林越伸手在常风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松开他。
常风动了动手腕,眉心微蹙,内力一丝都提不上。
“行了,老老实实待着吧,好好当你的新郎官。”林越轻笑一声,大步走到洞口,也不知怎么的与洞口的人攀聊起来,不时传来几声大笑,分明语言不通也能聊得如此畅快,当真是厉害了。
林越顺利地走出山洞,正打算去寻静尘再问问究竟怎么出去,就听见山下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股黄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
林越驻足看着烟雾飘起的地方,黑压压的人聚集在一起,这是怎么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越本能躲在一处石壁后,探出头看了一眼,是之前守在洞口那些人。
只见他们面色沉重,飞速朝山下跑去。
林越也没多想,跟着一同跑下去。
三公站在最前面,愤怒地用手中的权杖敲打着地面,面色涨红,手因为愤怒而颤抖地指着前方为首的老妇人。
老妇人一头白发用红带束起,j-i,ng神矍铄,身后跟着一众男男女女,众人皆是一脸嘲讽。
林越本打算上前仔细看看,余光瞥见静尘孤零零地站在一侧,双手合十,脸上表情十分肃穆。
这样的静尘还是头一回见,林越抬脚便走了上去。
“皇后娘娘,要出大事了。”静尘看见林越,忽然开口道。
☆、南疆(3)
林越身子一顿,拧眉道:“出什么大事了?”
静尘指了指对面站着的老妇人,道:“那位是七婆,是白派的族长。”
林越目光落在前方,七婆与她身边的人机皆梳着葫芦形的发髻,与之前在将军墓里壁画上见着的如出一辙。
三公上前与七婆对峙着,花白的胡须被风吹起,忽有一种高手对决的阵势。
“七婆每隔半年便会带着白派的人来这里闹一阵,如今距离上次仅隔三个月,七婆今日气势汹汹的带人来,想来是出了什么事。”静尘继续说道。
七婆眸里窜起火苗,高举手中的拐杖,狠狠朝三公打去。好在三公的身手还算灵活,把手中的权杖横在身前,猛一用力把七婆震退了几步。
七婆不可置信地看着三公,嘴里愤怒地骂着。
三公也红了脸,指了指身边的圣女冲着七婆回骂道。
圣女低着头轻声细语,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七婆与三公面色骤变。
静尘见状不由得想上前劝几句,只见圣女走了过来,在静尘耳边低语几句。
“皇后娘娘在山洞里遇见赤甲虫了?”静尘震惊不已地看着林越。
林越点点头:“嗯,怎么了?不是很多,被圣女给解决了。”
“赤甲虫是南疆禁术,白善两派皆不可习。”静尘拧眉道,“赤甲虫已经被禁养多年,缘何会出现?”
本来剑拔弩张的阵势忽然平和起来,三公与七婆心平气和地站在一旁讨论着。
林越一句也听不懂,怂恿静尘上去听一听。
静尘听了个大概便给林越讲解:“七婆说他们那里遇见了赤甲虫,损失惨重,便以为是善派的人搞的鬼,前来兴师问罪。三公得知圣女遇见了赤甲虫,便以为是白派所为。二人坐下来好生聊了一番,决定联手揪出这个幕后之人。”
“我知道是谁。”林越沉声道。
“是邢仁。”林越道,“静尘师父可曾听过邢仁?”
静尘瞪大眼睛,立马走到七婆身边说了几句,只见七婆脸色倏地一沉,转过身朝一位皮肤黝黑的瘦小男子身边走去,一拐杖打在他腿上。
男子吃痛地跪在地上,嘴里发出惨叫声。
四周的人不为所动,脸上皆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他是邢义,邢仁的弟弟,也是白派的死囚。”静尘道,“他们兄弟二人因为幼时修炼禁术被七婆给抓住了,七婆念及他们年幼便放过他们,但素日都把他们带在身边,时刻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前阵子邢仁因为摔下山崖不见踪迹,大家便以为他死了,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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