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漠与方鸽子师徒前去夜落山守着了,不然方鸽子定会狠狠鄙视自家大徒弟,媳妇就在面前,光叹气有个鸟用。
于是,一路上就听见林越不停叹气,直到马车进城。
守在两旁的百姓听闻陛下要来,连忙赶来,听说当今圣上凤表龙姿,难得有机会,定是要亲眼看看才好!
“臣李稼,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稼率领众人行礼道。
江昀弯腰走出马车,就看见一只殷勤的手递到眼前,以及这手主人那讨好的笑容。
江昀忍着笑,扶着这只手下了马车。
“李稼。”江昀走到李稼面前,冷声道,“你可真是厉害。”
李稼嘴边笑容一僵,故作茫然道:“陛下这是何意?”心里早已慌乱一片。
江昀抬手示意道:“将李稼给朕拿下!即刻押入大牢。”
“陛下!”李稼心头一凛,连忙跪下,无辜地哭诉道,“不知微臣犯了何罪?陛下即便要捉拿臣,也让臣知晓臣究竟错在哪里?”
林越已经烦透李稼了,听见他声音更烦,抢过东海手中的丝帕,堵住了李稼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耳边瞬间清净了许多。
侍卫上前,拖着李稼就往太守衙门走去。
李稼心中惶恐不已,却又要表面镇定,一双手不停打颤,想大喊冤枉,却又喊不出口,只能看着江昀流泪。
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把太守大人给抓了?
季连低着头站在一边,微微颤抖,陛下这次竟是专门冲着大人来的。
“陛下,草民不知太守大人究竟犯了何罪,可否请陛下告知,可莫要冤枉了好人。”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在人群中高举着手,皱着眉头说道。
☆、女人
“想知道?”江昀看向书生,轻声问道。
那书生也没想到江昀会回他,一时间愣了一会,然后点点头:“是的,太守大人他是个好人。”
“好个屁!”一道粗鲁的骂声传来。
王铁牛近日伤好了许多,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书生自幼读书,哪里听得过这般话,一时憋红了脸,想不出什么词,只能愤怒地看着王铁牛。
王铁牛骂道:“你们这些只知道拿着本书待在屋里读,别人说什么就什么的呆子,成天到晚胡吹海吹,夸这个赞那个,写的一堆酸掉牙的诗,你们知道些什么!就只会跟风做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你你你!”书生气得手发抖,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江昀适时阻止道,“明日辰时衙门升堂会审理此案,诸位介时去看便可。”
“是。”书生应道。
到了太守府,东海寻了主院,简单收拾了一番过后,这才迎着江昀走了进去。
林越自然也跟在一旁。
江昀瞥了眼林越,道:“谁让你进来的?”
林越笑了笑:“臣来服侍陛下呀。”
江昀看着林越这张陌生的面孔,眼角还有个黑痣,有些不适,道:“把面具摘了,丑。”
林越立即摘下面具,露出自身模样,凑到江昀身边,笑道:“是不是这张脸更合陛下意?”
江昀往后挪了挪身子,推了林越一把:“坐好。”
林越拉过凳子挨着江昀坐着,头靠在他肩上:“骑了太久马,腰疼。”然后抓过身边人的手,按在腰上,“烦请陛下体恤一下,给臣揉揉。”
“大胆。”江昀懒洋洋道,手却在林越腰间轻轻按压。
“嗯……啊……舒服……”林越舒服地叫了出声。
江昀手一僵,略微恼怒地瞪着林越:“再叫扔出去。”
瞧着江昀耳朵上逐渐爬上粉红,林越暗自偷笑,却也没再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大牢内,李稼怎么也没想到江昀一声不吭地把他抓进牢里,都没得时间反应,找人都没处找。
捕头借着送饭的机会终于跟李稼搭上话:“大人。”
李稼急忙抓住捕头的手,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陛下可有说过什么?”
捕头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陛下说明日升堂亲自审问大人。”
李稼紧紧攥着捕头的手,道:“告诉玄策,让他来救我!”
捕头为难地看着李稼:“自昨晚伊始,小的便未瞧见玄策大人。”
“什么?”李稼惊讶不已,“他没在西苑?”
“没有。”捕头如实道。
李稼双目圆睁,眸底一片沉寂,颓然坐在地上,自己这是已经被抛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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