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玩宅斗的料,撒泼骂人却成了一把好手。就这x_i,ng子,嫁入高门有可能被y-in死,嫁入低户却绝不会受欺负,也是虞襄有方。
两人略说了几句心里话,都觉得关系陡然拉近了很多。虞襄撒完一捧鱼食,拍拍手掌道,“去听吧,听完跟我讲讲,我这椅子笨重,还未靠近哥哥就该听见了。”
虞思雨欣然点头,偷偷摸摸朝正厅靠近,冯嬷嬷和马嬷嬷果然对她视而不见。两人防得本也不是她,而是虞襄,就怕里面吵起来把两人的身世抖落出去,徒惹她伤心。
林氏对着儿子跟老太太做了一通情绪激昂的发言,意思有两个:一,不管虞思雨是不是被陷害的,都得赶紧嫁给方志晨然后远远离开京城以平息此次风波;二,虞襄残害姐妹,心思歹毒,又兼之不是虞家血脉,应该立即备车将她送到乡下庄子里去,日后再不能回。
虞品言和老太太面无表情的听着,虞思雨却气炸了肺,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林氏生撕了。亏事发那天她还为林氏和虞妙琪对自己的维护感激涕零,却没想到这两个贱人背转身就朝自己狠狠扎刀。若是此次有幸留下,她必定要让两人付出代价!
转而想到虞妙琪的把柄也等于虞襄的把柄,公开来虞襄也讨不了好。她挣扎半晌,终是把浮现在脑海中的恶念抹除。
厅中,虞品言放下茶杯冷声开口,“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本侯就说两句。”
林氏坐回原位,强撑气势训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欲凭身份压人?对着我也一口一个本侯,难道忘了是谁怀胎十月将你生下?你这个不孝子!”
“确实忘了,那么久远的事谁还记得?本侯只记得本侯乃老祖宗亲手抚养长大,这条x_i,ng命乃襄儿几次三番救助,没有她两就没有本侯今日。你莫要拿辈分来弹压本侯,岂不知虞家庶支偏房俱是本侯亲手覆灭,虞家人的血,本侯手上没少沾。”他曲起指节叩击桌面,沉闷的声响似直接扑入胸口钻入心房,叫人瘆的慌。
林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虞妙琪更是惨白了面色,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起抖来。连族人都能血刃,虞品言的残暴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若是叫他查到一切都是自己主使,可该怎么办?!
虞妙琪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当中,悔不该将脏水泼到虞襄身上,否则哪会引出这许多风波。
虞品言也不去看林氏母女的表情,徐徐开口,“一个月前,府里有二人告假,一个是金氏的二女婿,一个是回乡探望病重母亲的小厮周同。因襄儿可怜周同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临走时赠银二十两。那周同的尸体不日前已被本侯找到,乃被人一手掐断脖颈而亡,弃尸于山涧当中。巧合的是,本侯派去扬州查探的部下在长江下游也找到一具断了脖子的尸体,死法与周同一般无二。下手如此干净利落,可见行凶之人受过专门的军事训练。若是本侯没有记错,金氏,你的二女婿原在本侯麾下效力,因酒后杀人被杖刑八十赶出军营。他惯常的杀人手法便是锁喉。那周同想来便是你们欲往襄儿头上泼的第三盆脏水,只等再过几天就派人前去寻尸,然后嫁祸襄儿杀人灭口。”
金嬷嬷满头虚汗,手脚发软,结结巴巴道,“侯,侯爷说得这些事奴婢全不知情。”
虞品言也不理她,继续道,“才归家月余,虞妙琪还没有本事让一个丫头对她尽忠至死。这降雪确也算枉死。一个月前她外出采买,被与之同行的金氏女儿哄骗到荒郊野外,让金氏的大女婿j,i,an y- in 了,还扯下她肚兜言及以物易物,否则便将这等丑事宣扬出去。降雪无法,明知是死局还不得不往里跳。虞妙琪,本侯向来自诩手段狠辣,却没料你一介女流之辈竟也能将人算计到这等绝境。你很好。”
他转脸,朝僵坐在一旁的虞妙琪看去,虽口吐赞言,表情却十分y-in鸷。
老太太闭眼捋动佛珠,不停吟诵往生咒。
门外的虞思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钻上头皮,骇得肝胆都快裂了。三条人命,轻轻松松就算计了三条人命,且还只在十四岁的年纪。想想自己十四岁的时候都在干些什么,顶多也就给虞襄捣点乱添些堵,害人x_i,ng命的事儿莫说干,就连想都不敢想!
跟虞妙琪比起来,虞襄简直太纯良了!自己之前百般讹诈虞妙琪的行为就等于在悬崖边缘行走,一个不慎就会被她害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虞思雨用力揉了揉胸口,这才把满心惊恐压下去,不知不觉间额头沁出许多细汗。
厅中,虞妙琪强装镇定道,“人都已经死了,话还不是由着大哥说?我知道大哥偏疼虞襄,可也不能偏疼到这种地步,证据确凿了竟还颠倒黑白替她开脱,反诬赖到我头上。我与大姐姐平日里极为交好,有什么理由要害她?反倒是虞襄……”说到此处她顿了顿,举起一只手信誓旦旦,“大哥说的那些事我并没干过,我敢向佛祖起誓:若是我干得,便叫我天打雷劈坠入炼狱,永生永世不能为人,生生世世沦为畜牲!”
老太太猛然睁眼,目光如炬的朝她看去。
虞品言淡声道,“将‘是我干得’改成‘是我指使’恐怕更为贴切。”
虞妙琪抿唇,再次发了一遍毒誓。她本就不信鬼神,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莫说发两遍,就是发百遍千遍她也不怵。
老太太看向她的目光越发y-in冷,捏佛珠的手背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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