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键盖很窄,我只能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一半力量倚靠在他身上,他一只手撑着琴的盖板,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环住我的腰。
“没有红灯,它不会夜视,”路择远又蜻蜓点水似的亲了我一下,小声嘲笑我的智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关灯?”
意识到那些我自以为小心谨慎的举动,在路择远眼里其实傻了吧唧的,反而让我更冲动起来,蔫儿坏地想要在嘴炮方面扳回一城。
我便拉起他受过伤的手,认真地舔吻那道疤痕,粗糙的触感停留在舌尖和嘴唇上。
“那你呢?”我问他,分开两腿扣住他的腰身,试图让他和我再贴近一些:“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说真的,这会儿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变态。
越这么想,就越是兴奋,不知为什么记忆闪回到路择远跟我讲道理那天,他当时满脸疲惫,问我能不能不要再羞辱他了。
我得弥补那些令人心碎的回忆,我这么想着,视线在黑暗里描画他的轮廓,余光扫过他手臂上的队长袖章。
浓烈的力比多把曾经同样带着队长袖标,在球场上横冲直撞过的齐悠扬短暂召唤回来,我索性豁了出去,再也不要什么脸,更加主动的往他身上蹭。
“你想不想也试着......“我语气真诚,和嘴里的s_ao话格格不入:”......来羞辱羞辱我?”
路择远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他只收回那只撑在钢琴盖板上的手,握住我的腰侧,掌心愈发滚烫。
【………】
跟路择远那个,快乐是真快乐,疼也是真疼。
我披着他的外套在地上躺尸,不愿意动弹,他倒是j-i,ng力旺盛,用带来的水帮我清理身体,完了再忙前忙后打扫卫生,把我俩糟践过的琴和镜子都擦干净。
看他忙得差不多了,我就躺在那儿伸手跟他要苹果。
路择远索性把食物全都拿了过来,趴在我旁边,用纸巾沾了水,兴致勃勃的把苹果擦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多巴胺爆炸过后,都特别容易多愁善感敞开心扉,什么话都想往外讲。我看着他手里的苹果,倾诉欲就控制不住:“我想我妈了。”
“我俩以前就经常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电影吃水果。我记得跟她一块儿看得最后一个片子,讲詹尼斯·乔普林的事儿,她好惨一个女孩儿,有名有利有才华,什么都有,就是太
不相信自己会被爱了,最后死在一个小小的电话亭里。我妈看了之后哭到崩溃,再听她的歌儿就难受,我最后只能把家里乔普林的碟全扔了。”
路择远把苹果擦好递给我:“等节目结束,我就和你一起回去看看阿姨。”
“看不了了,”我仰躺着啃苹果,:“前几年走了。得病,钱不够治,也怪我,公司本来说借我钱的,我又不听话,他们就把我撂了。我妈知道之后不想治,说就想回家,我拗不过她,只能背着她把家里的小酒馆卖了,到医院买药混在她的饭里让她吃,她发现之后还揍了我一顿,那是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揍我。但也没什么用,就维持了不到一年。”
路择远说:“抱歉,我不知道......”
“嗯,我没怎么讲过这些,尤其没在微博上讲过,”我努力扯了个玩笑话,也不太想气氛沉重起来,毕竟刚才快活过:“就是这会儿突然觉得憋太久了,特别想讲,我所有的一切现在都特别想让你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凑过来亲吻我的额头。
这和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都不同,不再含有情-欲的成分,异常温柔。
被疼爱着的感觉让我突然害臊起来,转换话题,红着脸开始跟他算账:“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见我弹过钢琴?”
“你和展书佚有次发布会,”他拿了三明治出来,帮我撕掉包装纸:“你俩坐在一起弹。”
我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只是太久远了,我自己都快忘了。
“主要还是他弹,我就临时学了三个和弦帮他伴一下儿,”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后来在网上找的视频,”路择远把三明治喂给我:“我那会儿在国外,我爸不让我回来。”
我不解:“为什么啊?”
路择远说起来倒是不太在乎:“他觉得我丢人。”
“不是吧,”我咽下一口食物:“什么样的爹还能觉得你丢人?那我这样的早被我妈扔收容所八百回了。”
“就是......那天,”,路择远摸了下耳朵:“你走了之后,我把碎片捡回去,想贴好,被家里的阿姨发现,拿给我爸看,他也没骂我,就把我送出去了,说不想再看见我。之后他去世,我哥才叫我回来。”
我看向路择远,心想我俩真是惨得异曲同工。虽然某种程度上讲路择远的惨是我造成的。
我往他的方向蹭了蹭,抱住他的一只胳膊,跟他道歉:“对不起。”
“没事儿,”路择远说:“很多人都不喜欢我,我跟我爸也没什么感情。”
“现在不一样了,”我说:“大家都喜欢你,你第三名呢,特别牛-逼。”
路择远顺我的头发,道:“我只希望我喜欢的人会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我说,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一些:“我不会让你死在小小的电话亭里的。”
路择远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休息够了,路择远就背着我回宿舍洗澡,走之前还差点忘了把蒙在监控上的衣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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