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个电动单车,跟骑机车一样帅气!
分心了,下台阶时杨竹始料未及,剧烈一颠。
杨竹:“啊!!”
单薄的车重重地落在地上,杨竹被吓得不知道往哪使力,脑袋还没转回来呢,车头左拐右拐,车身疯狂摇晃。万一摔了真他妈太丢脸了,杨竹在风中被吹得大脑凌乱,唯独这个想法是清晰的,竟然又喝了一声,猛地发力,再骑了几米出去,终于把车子稳住。
为缓解尴尬,不让严锐问他,杨竹开始扯话题:“我们要去哪啊?”
严锐如他的愿,没有注意方才的小c-h-a曲,说:“我也不知道。”
路灯排在道路两旁,静静地将光投在地面,光落下时被绿化带上的树影挡了些许,地上便有斑驳的黑影,不规矩地块块延伸着,与橙色暖光一起到道路尽头。
平日里人来车往的路现在却没有行人,汽车也只偶尔驶过一两辆,城市变得格外安静,仿佛进入了睡眠。他与严锐悠闲地骑着车,迎着变得轻细的风,风声、单车催动时的嗡嗡声,在此时此刻都格外清晰。
杨竹问:“那我们去找个店坐下来看春晚好不好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将音量抬高了,因为太安静了,他随便大声一点,仿佛就能成为这儿最响亮的存在。最终也果然如此。
杨竹放肆地笑起来,没等到严锐回答,就胆大包天又喊了一句:“严锐我爱你!”
因为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嘛,他们正独占着除夕的街道,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这么完美的一个公共场所,不大声喊点平时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
严锐回答他:“我也爱你。”
并没有和他一起喊,但这声音对他来说异常清晰。杨竹没忍住踩了两圈脚踏,好像以此来把过度的j-i,ng力发泄掉一样。
“今晚还有什么店开着啊,肯德基应该没关门?”杨竹兴致勃勃提议,“我们就去肯德基吧!正好还有wi-fi一起看春晚!”
严锐道:“你还有别的想做的事吗?”
杨竹说:“我不知道啊!”
他又踩了两圈,也没想出来能做什么,严锐这才说:“我们去关帝庙。”
杨竹疑问:“去关帝庙做什么?”马上他就想出来,“我们去上香!新年第一天去拜拜应该很灵吧!”
严锐说:“抢到头香的话兆头更好。”
于是就此敲定,他们骑着慢腾腾的小电动,穿越了半个城市,途中电量耗尽了还换了两辆。
马路上冷冷清清,关帝庙门口却是人山人海,远远地看过来就能看见红光遍天,烟火摇摇。杨竹只是看着,就已经被感染了,还好车就揪着严锐往庙门口跑。
人们多是举家前来拜拜求个开年好运的,年长者提着一整篮的香和供品,牵着小孩,大声吆喝说不要走丢。年轻人更多一手香一手手机,对着家人或朋友猛拍,洋溢的喜气弥漫在人与人之间,连平日里听起来喧哗嘈杂的声音,现在入耳也满带着新年气息。
杨竹突然想起来:“我们没有香!”
好在庙旁就有人在卖香,杨竹也不懂好坏多少,随便买了一包线香,严锐又买了两根粗的,过零点后抢头香就用它。
付钱时杨竹乐呵呵道:“支付宝扫码付款买香拜神,一条龙齐全。”
进庙时人潮紧密,杨竹提着香和严锐说着话走进去,没几步就没工夫说话了,被大叔大妈挤得歪来歪去。杨竹表情凝重起来,小心护着香不被压到,好不容易快进去了,一个小孩从下面挤过,把杨竹手里的袋子挤得磨转了两圈。
他险些骂出脏话:“干什么!没教养!!”
身后突然钻出一只手,j-i,ng准地揪住他的领子。刚与他走散了的严锐重新找到他,把他一拽,扯回自己怀里。
在这么人挤人的时候两个男人被迫贴在一起也是正常情况,并没有人在意,严锐就这么心安理得抱了他一会儿,这才转为牵手,过了山门,人流疏散了,和杨竹的手也没分开。
杨竹已经没火气了,说:“我们走右边!从右边的庙拜起!”
佛像威武庄严,杨竹却没有半点敬畏之心,把香c-h-a在香炉上,进去就跪坐垫,拜的时候还在偷瞄严锐。严锐拜三下,他也拜三下,磕得无比敷衍,反正拜过了就是拜过了,那么注重形式干什么。
拜完一个殿,再去下一个,简直跟赶场一样。
杨竹饶有斗志:“我们要把全部的都拜一遍!”
到大雄宝殿时,身旁正好有一对母子,母亲督促儿子说:“拜的时候要磕三下,心里头要念阿弥陀佛,请保佑我高考考个好成绩!”
杨竹j-i,ng神一振,用手肘捅捅严锐:“听到了没有!”
拜的时候还要求保佑,他刚才都白拜了!
严锐看他一眼,说:“我已经试过了。”
杨竹好奇问:“啥?也是这样吗?”
“我的成绩已经挺好了,没必要再求这个。”严锐的手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往自己这儿压了压,靠在他耳边说,“杨竹,一人一个愿望,正好可以分工合作。”
杨竹感觉周围飘摇的烟绕在了严锐身旁,衬得严锐又仙又撩人。
他问:“所以……”
“你许愿成绩变好。”严锐说,“我求佛祖保佑,你和我一直在一起。”
严锐好像拿着蜜做的刀在往他心口捅,戳得他的心甜蜜至死。杨竹简直想亲上去了,但大庭广众之下没法亲, 只能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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