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管多醉,他都不会认错。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白暮雨呜咽地哭道。
燕翎风:“……”
“燕前辈,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平时乖得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是现在白暮雨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只本能地渴求着,把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的倾诉出来。
用力将燕翎风拽向自己,燕翎风沉默着,任由白暮雨将自己拖到床上,白暮雨将自己的脑袋放到燕翎风的腿上,双手牢牢将人锢在怀里,紧紧抱着,不留一丝空隙,不想给这人任何一点逃跑的机会。
“燕前辈,求求你不要丢下我,留在我身边,不要走,永远都不要抛下我,不要离开我”白暮雨将头抵在燕翎风的腹部,大声哭着哀求道。
燕翎风垂眼,感受着白暮雨嘴里的话语产生的热浪,一bō_bō喷吐在自己的腹部上,那种感觉很温暖,叫人舍不得推据开来。
抬手轻抚怀里小孩的脑袋,对于燕翎风这个活了上百年,将近千年的老前辈而言,白暮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这样任性又孩子气的要求他不知道该如何满足,他现在是需要他,那么以后呢……
耳中传来一遍遍的哀求,燕翎风忽地轻轻一笑,若是白暮雨此刻见到那眼中的柔软,怕是万箭穿心都甘之如饴。
既然你这么要求,那就不要后悔,以后你都要陪着我,只要我需要,你都要满足我,把我放在第一位。
长久的黑暗,无尽的孤独,但是这一刻,燕翎风曾经被掏空的心田又吹进了一阵暖风,温柔地催生出新的幼苗,在荒芜的心田里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
☆、偷还是不偷,毫无疑问
宿醉是很痛苦的。
白暮雨抱着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的脑袋,丝丝抽着冷气醒来。
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白暮雨,望着熟悉的屋子,脑袋里空空一片,他的身子软趴趴,一点力气都没有,以前不明白那些喝醉的人为什么会脚不着地歪倒一片,现在他是真真切切明白这醉酒到底是怎样难受的感觉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白暮雨侧过头,燕翎风坐在他枕旁,低垂的眉眼雾蒙蒙,好看的紧。
白暮雨的脑子还在发晕,燕翎风侧耳细听,他现在很好奇,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记不记得昨天自己后来干的蠢事。
这么乖,一声不吭,到底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呢,还是调戏完人就不负责任的失忆了……
唇角微微一弯,双目呆然的白暮雨一见这景色,脑子立马转了起来。
“前……前辈”被酒j-i,ng麻痹的舌头,话还不能说完整,不过,就算他是正常状态,见了燕翎风这云淡风轻的笑容,色令智昏,估计也说不出几句像样的完整话来。
燕翎风将手慢慢移到白暮雨的脸上,温热的手指在脸上游移,白暮雨嘴巴张成了一个圆,被触碰过的皮肤,火辣辣,麻痒痒,针刺一样的感觉钻进他心里。
“啊,疼”燕翎风忽然弹了下他脑门,白暮雨连忙呼痛捂住被重重弹了一记的地方,傻愣愣看着燕翎风微眯的双眼,不明所以而又心旌摇曳。
燕翎风道:“记不记得你昨天说的话”
白暮雨继续发愣:“什……什么”,前辈的手好好看,白暮雨盯着燕翎风刚才用来偷袭的武器,心中默念一声。
燕翎风玩味一笑,道:“你说你对不起我,不该偷懒去喝酒,说你今天一定会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拿回来,做不到就自己跳河上吊去”
白暮雨连忙将身子弯向一边,瞪大了眼,而后咻地从床上坐起来,朝燕翎风磕头道:“前辈,我错了”白暮雨毫不怀疑燕翎风说的话,就算他不记得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其实自己只是被抓去遭了一波无妄之灾,他也生不出一点争辩的心思。
燕前辈怎么可能骗他!
燕翎风听见床板上传来的重重磕头声,莞尔一笑,真是个实诚的傻子。
燕翎风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去,现在就去给我把事情办妥了”
白暮雨郑重点头,就算燕翎风看不见,他也万分诚恳道:“前辈,这次我一定会成功的,若是不成……不成的话,我就不回来见你”说到这儿,一开始的豪情渐渐低沉,燕翎风听着白暮雨陡然转低的语调,心里好笑但是还是严肃道:“说到做到,去吧”
白暮雨:“……哦”
“等等”燕翎风喊住刚要迈出大门的白暮雨,白暮雨回头驻足,燕翎风侧坐在床沿,拨弄着破邪,垂目无言,稍倾,缓缓道:“不成也不用真的不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一股暖流在心间激荡,白暮雨轻轻嗯了一声,脚底发飘的走了出去。
“翟师兄,有人找”屋外一声通报,翟静哦了一声,慢腾腾从酒坛堆里爬出来。
昨天真是要被傅予给整死,喝完了搬出来的,那家伙非要说没分出个高下,又从锦囊里弄出了几十坛,那只猪!
翟静瞄了眼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把他的屋子堆的到处都是酒坛,搞得酒气冲天的罪魁祸首,简直连躲都躲不过,到后来不想理这家伙逃到了屋里,他还冲进来,把他从被窝里硬拖出来,又把酒塞进他怀里喝了好几坛。
真是个没脑子的死酒鬼,就算他之前再怎么坐立难安,被这家伙一折腾,他现在是没一点心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抬起脚踢了踢大张着嘴,鼾声震天的傅予,那家伙却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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