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筠觉得再这样下去脸都要烧糊了,于是别过脸把他推开一点:“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储北还轻声笑了起来,起身关掉灯:“不逗你了,休息吧……对了,说起韩多多……”
司筠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我上次听到他叫你‘竹子学长’……”
司筠:……!!!
此刻司筠那被储北还熬成浆糊的脑子又重新开始高速运转:其实竹子学长这个名字也……没有泄露什么吧?毕竟他自己的名字也有竹子的意思……但是……没错,就说是韩多多私下给他起的外号,至于学长会不会吃醋……应该不会,就算学长真的吃醋也比发现其他奇怪的事要好……
那一瞬间司筠想了许多解释的话,可储北还只是借着外面的光看了他半晌,才转身去拉窗帘:“……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司筠:……得救了。
身旁的床陷下去一点,熟悉的气息再次把他包围。储北还从后面抱住司筠,贴着他的耳侧轻轻道:“小竹子。”
那一声仿佛和曾经游戏里的语音重合,少了电流的阻隔,却更让他头皮都炸了起来。
……韩多多说学长和他师父声音很像,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司筠把脸埋进枕头里,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才回答道:“别、别这样叫……我……我要死了……”
储北还先是一愣,然后把头埋在他后颈笑了起来。司筠就没听到他笑得这么开心,有些恼羞成怒地拍拍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别笑了……”
几乎浑身上下都是痒痒r_ou_的司筠被储北还的动静搞得全身都像过了电流一般坐立不安,只想挣扎着动一动,又觉得在别人怀里乱动很奇怪,只能僵硬地待在储北还怀里,期待对方能够早些安静下来。
储北还察觉到了司筠的僵硬,于是松开了手:“抱歉,还不习惯这样吗?”
司筠忙道:“没有没有……呃……不是……我……”
怎么解释似乎都不太对,司筠索性转过身,和他四目相对:“我……对不起……我有点怕痒……”
储北还轻轻握住他的手:“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嗯……”司筠回握住他,然后低下头:“对不起……”
储北还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司筠沉默半晌,突然开口:“可我还是不太明白……学长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没有学长认识的那些人那样优秀,也不善言辞,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会逗你开心,也……也不敢跟你做……感觉学长跟我在一起,就像……”
他想了想,把“就像高手带新人菜鸟”这句话及时吞了下去,改口:“就像学霸带差生,扶贫似的……”
储北还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不就是在逗我开心吗?”
司筠捏捏他的手:“学长……我是认真的……”
储北还渐渐收敛了笑意,低头看着他,那双眼睛在黑夜中也十分清澈明亮。
“小筠,你相信命吗?”
“……啊?”司筠抬头,不解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回答道,“我相信命,但我也相信学长不是会相信命的人。”
储北还轻笑一声,道:“从小到大,我不论做什么都非常顺利,因为我知道我很聪明,家庭条件也不错,不论遇到什么难题都会立马想到解决方法,遇到什么喜欢的东西也能够拿到手。大概是因为一切都太顺利了,所以我反而没有什么很喜欢、也很想要的东西……包括人。”
司筠下意识收紧了手,又立马放开。储北还重新把他的手捉进掌心,与他十指相扣,继续道:“人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每一个个体,不论好坏,都有他们值得关注的有趣一面。人又是一种很简单的生物,尽管各有各的有趣,可大体上还是千篇一律,一看就透。”
司筠忍不住开口:“我也是一看就透吗?”
储北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温柔道:“小筠,一看就透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司筠点点头:“嗯,是社团招新那天。”
“那天你在弹琴,我就远远地看了你一眼。就是那一眼,让我确定了一件事:我想要得到你。”
司筠微微睁大双眼。
储北还垂眼,一根根把玩着司筠纤长的手指:“并不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是单纯的想要,觉得你应该成为我的伴侣,所以我也和我妹妹一起加入了社团,然后开始了解你。小筠,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看透的人,但是我却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司筠有些疑惑地偏头。
“很矛盾是吧?但其实这并不矛盾。你很好看透,是你的属性。我看不透你,是我的原因。我没法凭借我以往二十几年的经验获得这样的反常是出于什么原因,那么一切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出于一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爱情。”储北还吻了吻司筠的手背,“因为爱情,我开始不敢分析和预测你的行为,也开始对自己的安排产生了担心和紧张的心理,因为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不希望事情的结果跟我的设想偏差很大,尤其是在我势在必得的你身上。”
他终于抬眼看向司筠,看着他:“这样冷冰冰的剖白听起来是不是有些难以接受?它同样不是我设想中会说出的话,可我现在觉得我还是应该告诉你这些。你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第一眼看到你开始这个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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