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语看到了,说:“先把鞋穿上。”
简稚这才发现时轻语在她去拿包时,竟然倒回去把她的鞋捡回来了,她心里开心,又担心时轻语脚上的伤会更严重。
简稚蹲下乖乖地把鞋穿好,脚底不再是冰冷的地板,两人的身高差瞬间缩短。
“走吧。”时轻语说。
简稚想扶着时轻语,又怕被排斥,见她走得艰难,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难得强势地说:“你脚崴了,也开不了车,我送你回去。”
时轻语看着她认真的眼神,自知脚踝受伤后不能运动,不然会伤得更严重,点了点头说:“嗯,谢谢。”
简稚眉目瞬间舒展开来。
上车后,时轻语恹恹地坐在后座,双目无神,j-i,ng神萎靡。
简稚换了备用的平底鞋,启动汽车,从后视镜里看着时轻语。
她突然想起上次自己亲吻时轻语的事,顿时悔意扑面而来。
那天她是不是也很难受?
被强吻可比被强制拥抱更严重得多,而且她当时还伸舌头了,那时轻语是不是也觉得很恶心?
肯定是很恶心了。
简稚第一次觉得时轻语和自己离婚是对的,她不仅控制不住自己,触犯了时轻语的底线,还让她难受了。
简稚眉间紧拧着,熟门熟路地把车开到弋阳路时轻语住的小区。
拿钥匙开门时,她生怕秦若就在里面,到时自己又是以什么立场存在的?
好在开门后,客厅里一片黑暗,玄关处放着的还是夏天用的凉拖鞋,说明时轻语出国期间,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居住。
简稚心情好了许多。
开灯后,她在玄关处换了鞋,袜子早就脏了,她干脆直接打赤脚,只穿着一双蓝色的凉拖鞋。
时轻语则是一回来就冲进卫生间洗澡。
简稚知道她是嫌那男人脏。
简稚被冻得哆嗦,开了空调后,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窝在沙发上,仔细打量起四周,耳边依稀能听到沥沥水声。
这里是时轻语的家,装修很有时轻语的风格,全是简约的家居设计,上次她匆匆一瞥,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又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简稚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时轻语洗完澡出来时,客厅里空调温度适宜,沙发扶手处放着一件深灰色大衣,可简稚并不在。
时轻语看了一眼玄关处的高跟鞋,坐在沙发上,吹完头发后,又去烧了热水。
接近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时轻语去开门,只见简稚搓着手,笑着说:“我去外面药店买了瓶红花油。”
外面下雪了,她还是只穿着高领毛衣,身上头发上都是细碎的雪花,鼻尖冻得通红,一张嘴就是一口热气。
时轻语让她进来,想说家里有红花油,最后还是没说,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一杯热水下肚,简稚全身像是有热流流过一般,暖洋洋的。
见时轻语没有赶自己的意思,脚踝也肿得更高,她去找冰块给时轻语冷敷后,说:“我帮你揉揉。”
时轻语几乎没做犹豫,摇头说不用。
简稚则取出刚刚顺道买的无菌医用手套,认真且严肃地说:“就当我是医生,好不好?”
脸色认真严肃,但却是柔柔的目光看着自己,如果没有半年前发生的事,时轻语肯定会直接同意,尽量都顺着她。
因为她知道她喜欢她,而她却在利用她逃避现实,所以她会尽量应着她。
可事实就是事实,她们已经离婚了。
“我自己来就行。”时轻语曲着腿,倒了一些红花油在手心里,揉搓至发热,贴在脚踝轻轻按揉。
自己给自己揉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力道会根据主观感受改变,角度也会因为客观因素无法面面俱到。
“还是让我来吧。”简稚把她的脚抬到自己腿上,脚脖子已经肿得和小腿一样粗,不知道踝关节和韧带扭伤了没有。
简稚只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时轻语的那只脚也高冷可爱得很,脚趾头粉粉的,趾甲是纯天然的r_ou_色。
似乎是自己盯得太紧,那玉葡萄似的脚趾头紧张地蜷了起来。
“我…我开始了?”简稚不敢抬头看时轻语的眼睛,怕她说拒绝,怕她依旧厌恶自己的接触,虽然已经戴了手套。
时轻语认命似的由着她,说:“嗯。”
简稚之前上网搜了一下,脚崴了后,二十四小时内不应该碰热水的,而是应该冷敷,然后再涂红花油按摩活血化瘀。
可时轻语刚刚洗过热水澡,所以红肿变得有些可怖吓人。
“这个力道可以吗?”简稚小心地捧着时轻语的脚,动作轻柔,脸色认真,隔着手套都时轻语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温度。
时轻语说:“再重一些也行。”
简稚又加了些力道,重了怕时轻语疼,轻了怕起不到该有的效果,所以按摩揉压过程中,她一直是高度紧张状态。
脚不像手常年暴露在外,比手敏感得多,时轻语只觉得简稚一碰就痒酥酥的,只能抿着唇想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那个男人我认识。”时轻语主动启了话题,提到男人时还是生理性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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