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语说:“嗯。”
简稚一直都知道时轻语与江凌私下联系,心里是不爽的,但是她知道是正事便没有过问,只是心里总酸酸的。
时轻语和江凌约定好见面时间后,主动和简稚解释说:“她说她认识我。”
简稚试探地问道:“是和伯父伯母有关的吗?”
“嗯,她说想让我去崇宁市一趟。”时轻语说,“但是我想先回家去。”
简稚自告奋勇道:“我陪你去。”
“不用,你忙工作吧,我自己去就行。”时轻语不想耽搁简稚的工作,“我有事会告诉你的,还有去崇宁市的时候,你再陪我一起去。”
简稚勉为其难地应道:“那好吧。”
听时轻语说了来龙去脉,秦若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你去看看也行。”
时轻语有些失落,说:“你早就知道了。”
秦若也没有瞒她,说:“我只是知道一些,你不用紧张,不过是多了一些亲人而已,我这儿随时欢迎你。”
时轻语点头说:“我只是去看看而已。”
两地距离太远,时轻语和简稚特地在周末坐飞机去的。
江凌说得确实没错,的确是普通人家,普通的教师家庭,两位老人都五六十岁的样子,见到时轻语的第一眼就热泪盈眶,他们本来就是老来得女,从小就好好教着,结果一时疏忽,一丢就是二十多年。
时轻语不善于表达,特别是感情上的表达,甚至连称呼都不知道该怎么叫,还是简稚率先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江母说:“你就是小简吧?”
“嗯,我是时老师的女朋友。”简稚自我介绍介绍得一点都不含糊。
两位老人早就听江凌说过时轻语和简稚的关系,倒是不足为奇,这些年他们经历了太多,早就没有那么多奢望,只要知道时轻语还好好活着就行。
其实整个气氛都有些尴尬,时轻语没有经历过这种认亲戚的过程,好在江家两老也知道分寸,没有过分热情,但是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说她铁石心肠也好,冷漠也罢,时轻语一开始就只当这是一次旅游,连亲子鉴定都没有主动提。
她不可能一来就对二十多年没见过的两老产生感情,她能做的最多就是花时间陪陪两老而已。
“孩子,听说今天是你生日。”江母以前是高中教师,虽然身体依旧英朗,但已经一头白发,不过她却没有那种老师独有的严峻表情,她整个人都很和蔼。
时轻语点点头:“嗯。”
她的生日是秦若定的,真正的生日是哪天她压根不知道,既然已经决定过来,时轻语便没有别扭,直接问:“我的生日是哪天?”
江母乐于她这样问,笑着说:“农历九月十三,不过你过现在的就行。”
时轻语怔了怔,语气轻松地说:“那我还没有三十岁。”
江母附和说:“还有半年呢。”
气氛一下子活泛起来,两人又聊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母亲总是比较感性的,江母说着说着就眼泛泪花。
时轻语已经尽量和江母说自己的生活,仿佛这只是刚刚认识的前辈,这样的认知让她放松了很多。
晚上,时轻语自然是简稚同住一起,江家把简稚这个女媳照顾得很好。
简稚说:“时老师,我们去后山看看?”
时轻语说:“后山哪里?”
“我刚刚发现的,后面有个小山坡,可以看星星。”江父江母早就退休了,住的地方偏郊外,周围有小山,简稚一来就看中了后面的小山坡。
时轻语说:“那去吧。”
两人来到小山坡上,现在天气不算热,但也不冷,山上凉风习习,风中仿佛有青草的味道。
简稚二话不说就找了个位置躺下,一点儿包袱都没有。
时轻语:“……”
她躺不下去,只是在简稚身边坐着,还细心地用外套垫着才坐的。
简稚说:“这里的草一点都不脏。”
“我知道。”时轻语只是轻微洁癖,还没有到龟毛的地步,但是她还是会在最大程度上继续自己的洁癖行为。
简稚坏笑说:“那躺我身上也行。”
“……”时轻语说:“你自己躺就行,我脖子长,仰望星空就行,不用躺望。”
简稚躺了一会,还是起来和时轻语找了个有长椅的地方,并肩坐下,说:“时老师,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的试用期合格了吗?”
“不知道。”时轻语并非故意吊着简稚,只是真的不知道,她最近突然认了亲,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好好考虑,不过如果继续的话她是能接受的,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床.事是否和谐。
简稚一听低垂着头,毫无生气道:“这算是委婉拒绝嘛?”
时轻语见不得她这样,说:“不是,其实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试试,就是……”
她还没说完,简稚高兴地说:“就是这次试用期是一辈子吗?”
“……”时轻语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人生的变故太多了,其实谈恋爱不是非要有什么固定流程的,如果是和简稚生活在一起的话,她觉得她可以试试。
她连突然冒出来的父母都能接受,没有道理不能接受简稚的,就是有些事不一定很和谐。
“怎么了?”陶臻缠了陈漾许久,终于有了点眉目,现在正要做坏事,结果简稚突然连环夺命call,她吓得还没有做就差点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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