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从恪哥哥去了学府,我也鲜有机会见他了呢。”沈容也点点头,“但今后时日那般多,有机会一同逛逛的。”
“呃呃。”司徒衡南回答得有些含糊。
约摸着临近酉时,一行四人已经被一路的小吃撑得十分饱了。
回到普宁寺的时候,司徒将军和将军夫人似乎还在同静斋大师谈着话,沈容看到沈丞相便告了辞。
司徒衡南便和霍风还有司徒杏儿在门外等候了一会儿。
司徒将军和夫人不久便出了门来,看见了在门口准时等待的他们。
司徒将军脸上舒展开笑意,道:“今r,i你们可还玩得高兴?”
司徒衡南回了声:“还行吧。”
至少吃得挺好。
霍风轻轻回了声“嗯”,而司徒杏儿很高兴地说:“今日容姐姐也同我们一道!”
将军夫人和煦一笑,道:“沈丞相方才也提起了。”
府中的两辆马车早已停歇等候在寺外不远处。司徒将军同夫人还有杏儿上了一辆,而司徒衡南和霍风同乘另一辆。
“司徒。”霍风唤了一声,“你似乎不太愿意和沈小姐在一处。”
司徒衡南挠挠头说:“倒也不是。只是总感觉爹娘有别的意思。”
“那你应该都明白吧?”霍风问。
“我还,我还小。”司徒衡南不太自然地说。他同沈容同年出生,而沈丞相今日对他更是和颜悦色的,他爹娘的态度不甚明朗,想来也是觉得他太小。
面前的霍风依然是温和地浅笑着,墨色的瞳仁流转着好看的光泽,司徒衡南与之对视,竟不禁怔了一怔。
☆、探望
1 霍风有一个表兄,名令。 司徒衡南知道霍令的存在是因为在学府小假的这段时间里,何策士到府上的再次造访。 有一个少年人同他一道,约莫十五六岁了。身形与面孔都是长开的少年样。 不过若没人提他和霍风是血亲,很难将他二人设想为是兄弟。因为他们二人长得不怎么相似,除非仔细去瞧他们的眉眼那一处。 霍令并不是澄澈的墨色瞳仁,倒是乌黑的瞳仁,熠熠有光彩。霍令的母亲是霍风母亲的亲生姊姊,嫁给了同村的另一户霍姓人家。 霍风见到表兄自然是十分地激动,只是性子本身偏静,也不太爱表露,唯有一双清透明亮的眼睛诉说着明朗的喜悦。 霍令倒是不拘礼节,一见到霍风便高兴地拥抱了过来。 “小风,这两年还好吧?”霍令关切地询问。 “嗯。”霍风点了点头,目光明显泛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嘴角也洋溢着笑意。 这一切都被司徒衡南尽收眼底,他一时间望着他二人相聚,便沉默了一阵子,知道霍风指了指他说:“这是司徒公子。” 于是霍令便道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我是小风的表兄。” 说罢,司徒衡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着被霍令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霍令带来了两封手信,皆出自霍父霍平之手。 霍风小心翼翼地将信收了起来。 表兄弟二人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叙着旧,霍风受到霍令的感染,也拾回了些乡音。 司徒衡南虽然一时c-h-a不上话,心中略微郁闷,但看到霍风心情变好的样子,心中也不禁高兴起来。 霍令擅长厨艺,特意借用将军府的厨房做了一桌好吃的。将军夫人也连连称赞这个造访的少年。 虽然何策士一时问及学业的事情,让司徒衡南有些不好回答,好在司徒将军和司徒夫人似乎对他近来的表现还算满意。 也许是因为霍风,他既觉得自己在改变,却又还不够。 开始日日练字,是想像霍风的字那样雅观;开始时常读典,是不想在霍风面前什么都说不出。 总有人嘲弄说他和自己的“书童”平起平坐,可他倒觉得,在这个满是书卷气的少年面前,自己似乎也会有些不自信。但这个少年又是那样地好脾气,像极了一方醴泉。 2 饭后,霍风同霍令坐在府中一方长廊边叙着旧,此时微风拂面,霍令在一旁铺开了一方餐纸,放上了几个小点心。“小风,在这里你生活得好么?”霍令问着。 霍风点点头说:“将军府里的人都很好。只是我觉得给他们添麻烦了。” “姨父决定让你来这里,一定是为了你好的。”霍令如是说着,面上却浮上了些哀愁,不过怕霍风也难过起来,便准备调转话题。 “小风,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霍令望着远处的夕阳,有些高兴地说。 霍风慢慢地吃着一个小点心,听闻笑了笑说:“是什么样的人?” 霍令想了想,扬起了温暖的笑容,道:“一个很温柔的公子,形容气质都很不同。” 霍风道:“看来表兄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霍令摇了摇头,说:“我哪里有什么志向,也不过想穷游这天地间罢了。况且那人……也没和我说太多事情。” “你呢,小风?那个司徒公子同你聊得来吗?”霍令也拿起一个小点心吃了起来。 霍风沉思了一瞬,道:“他人很好,同那些高傲的公子很不同。” 霍令点点头说:“那就好。” 正准备找自家爹爹的司徒衡南一时间听到什么提及了“司徒公子”的话语,才发觉霍风和霍令在长廊那里休息。 他不是有意地偷听,只是顿下了脚步。 听到那句回答以后,他心头暖暖的,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蔓延了开来。 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的司徒衡南,也在想着若是有一天,霍风可以把司徒将军府当成是自己的家就好了。3 这段时日正是清明踏青的时节,这日随同父母祭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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