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十分开心,但又察觉到霍风的沉闷,立马生出了深沉的担忧,不过最终也只能落下一句:“你好好歇息。”
2 但司徒衡南一觉醒来,没有看到霍风的身影。
“爹,娘!”司徒敲着房门。
“哥,你在这儿干嘛呢?”司徒杏儿正玩着把折扇,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杏儿,子新呢?”司徒过来扶住了杏儿的双肩,力度大了些,让那折扇都掉到了地上。
“子新哥哥一早便走了,回乡去看他爹爹了啊。”杏儿杏目圆睁,有些愣住了。
司徒放下双手,突然冷静了下来,俯身捡起了扇子放到了杏儿的手上,说:“杏儿,若爹娘醒了,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去了西南。”
未等杏儿回应,司徒就朝外走去。
“哥,你说什么!你要去西南,你要随子新哥哥回乡?那至少要几个月啊!你要去多久啊?”杏儿追在他身后。
司徒早已背好包袱,跨上了坐骑凯风,道:“我不知道。”
他急急地调转了马头,准备朝着城外方向绝尘而去。
司徒杏儿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道:“你知道路吗,哥!”
“我……”司徒衡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边走边问吧。”
“你等等!”司徒杏儿小奔到了府里,过了一会儿才回了来。
杏儿向司徒衡南递来几张图纸,道:“路上小心啊,哥。”
司徒衡南粗略浏览了图纸,回答了一声“嗯”。
系紧了包袱,司徒衡南拉紧了缰绳便开始狂奔。
“唉,这个急躁的哥哥。”司徒杏儿扶了下额,有些无奈地说。
3 幸好有这几份图纸,以及在驿站的几个熟路人的指引,司徒衡南才带着凯风顺利地朝西南行进。
不过中途也出现了坑他金子的人,让他绕了小转路,差点儿往天竺去了。
不过还好,眼前的青山绿水,便是西南蜀地了。
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大路,交通极不通达,往来人也少。
好不容易有个人拉着辆车途经眼前,司徒衡南赶忙凑上去问:“大伯,你好,请问霍家村怎么走?”
“霍家村?我就住在那儿,跟在我后头嘛,小兄弟!”那大叔爽朗地笑了两声,扬扬手示意他,便再度向一条小道行进。
司徒衡南反应了一下才大概听懂他带着口音的话,跨上了凯风,以不急不慢的速度跟着前面的大叔走着。
大概又行了四五公里,眼前才逐渐有村落的轮廓浮现出来。
开始的几处人家住得有些分散,过了这几户人家,才是一个比较密集的村子。
这里有一条长河,河流并不湍急,几个妇人正在河岸边浣衣。有孩童正拿着几个纸质的风车四处欢笑打闹。
“小兄弟,前面那块儿就是霍家村咯。”那大叔指了指前方的一块村落,见司徒衡南要掏钱的意思,立马有些着急地制止了他。
“嘿,小兄弟你这样是要干啥子,要不得,要不得!”那大叔摆摆手,不理会他了,拉着车往屋子里走去了。
过了半晌,大叔又从屋内探出头来问:“小兄弟,你是要找哪个人?”
“霍风。”司徒衡南回答。
“噢,那个娃娃啊,似乎前不久才回来,霍平也可怜啊,当初非要把儿子送出去,临走也没看上最后一眼。”那大叔突然感慨了一番,“往前走吧,小兄弟,会有人给你指路的。”
司徒衡南道了谢,牵着凯风到了前面的村落。
他又问了两人,才找到了霍风在的院所。
这间院所相较其他密集的屋所还算得平整宽敞,而他此时的心却有些难言的忐忑。
深呼了口气,司徒衡南敲了两下门。
门扉开了,那个他奔过千里迢迢想要见的人,就在眼前。
☆、西南(1)
霍风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司徒衡南,轻轻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还是跟过来了。”
他早已换上一身缟素,头系白巾,面色也有些苍白,话音一落也顺势斟好了一杯清茶给司徒衡南。司徒衡南一路急匆匆赶过来,看到水才反应过来早已经口渴难耐,便一口气喝下了茶水。
“连日赶路,你且去休息吧。”霍风起身,准备去清理灵堂的散物。
司徒衡南一下拉住了霍风,说:“子新,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有什么可气?”霍风回答。
司徒衡南咽了口口水,轻声说:“还是我来了让你恼了……”
霍风只是用更轻的声音说:“没有。司徒你不用多想。”
司徒衡南此行,动机算是单纯,又不算单纯,心思没有多少放在霍父去世的追悼上。更多想来看看子新出生的地方,孩提时所在的地方,还有就是想陪着他。他真的无法想象上年头不见他的生活。
可他真的没办法就一个人待着,于是左摇右晃地还是跟着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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