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不想动粗,说见见这帮人的头领好好谈一谈,却不想这群贼人看中了他身上的剑,想过来抢。
一气之下,司徒衡南便高喊要端了他们的老巢。
一群人围攻上来,他都未拔剑,便打倒了几个。有个胆子大的要偷袭他,不想被暗处的陈凝s,he伤了胳臂,此时正倒在地上疼得咿呀咿呀地叫。
有个尚能走动的小弟跑回去,应该是去叫他们的头头了。
果然,不久之后,他们的头儿出来了。
那人粗眉大脸,简直长了个标准土匪样,但眼睛却炯炯有神。
“你欺负我寨子里的弟兄,还想端了我们的老巢?”李诚沉着声问。
“我是想问首领是不是抓了一个小姑娘,他们却想来抢我的剑,公子我生气了。”司徒衡南确是有些愠意。
李诚看着地上疼得打滚的兄弟,自知理亏,但同时也清楚了面前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功夫不凡。
于是他耐着性子说:“在下李诚,是这土匪寨子的新头头。我们寨子确是刚得一个绿衣小姑娘。但公子不仅打伤我弟兄,还扬言端我老巢。今日就我一人上,是为弟兄们出口气,公子休怪我不讲理!”
说罢,李诚便持刀冲了过来。
司徒衡南见他下盘稳当,一把大刀挥得游刃有余,便也不留手地拔剑出鞘,同李诚打了起来。
陈凝远远躲在草荫间握紧箭矢,准备随时救援。
他们打了好一会儿,没分胜负。乍一看,大刀似乎威势更大,实则不然。司徒衡南见招拆招,将那股凶狠蛮力卸得七七八八。最后灵巧一击,他的剑便抵在了李诚的喉头。
李诚见他没有动作,便扔了刀。
接着他说:“我没什么牵挂,你大可一剑抹了我脖子。我这些弟兄也不大,他们可以归降,你不要断了他们后路。”
一群小弟都哀戚地嚎叫着:“头儿……”
此时,又有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少……少爷,放了他吧,他不是坏人。我没事。”
司徒衡南看到了彩儿,便收了剑说:“我不抹你脖子,你赶紧写个归降书,以后老老实实的,不要再做劫掠之事。”
这时候霍风和杏儿也到了,身后跟着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还有一堆看似府卫的人,这中年人看到面前四仰八叉的人,面上有些不大自然。
当他寻觅到立在那处的司徒衡南,立马行礼说:“公子好。”
霍风朝司徒衡南介绍说:“这是县令庞大人。”
司徒衡南收剑转了过来,摆摆手说:“正好,庞县令,这些土匪要归降了,你也可见证见证。”
“是,是,是。”庞立见他没怎么苛责的意思,便连连哈腰点头。
彩儿看到杏儿,迫不及待地便一瘸一拐地奔了过去。
“彩儿!”
“小姐!”
杏儿和彩儿抱头大哭,不过很快又破涕为笑了。
司徒衡南也心下释然,同霍风相视一笑。
陈凝此时才出了来,手心早已是满汗。
“我本想带些人来的,不想……”霍风望着地上慢慢能够爬起的人,笑了笑,顺手还给了司徒衡南那象征身份的令牌。
“不过要多亏了陈凝,刚刚还差点被暗算了呢。箭术不错。”司徒衡南赞许地朝陈凝说。
“多谢你啊。”杏儿也转过脸来,对陈凝嫣然一笑。
陈凝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内心却有几分欢喜,道:“不……不用。”
李诚让手下的弟兄归还了劫掠过来的马车以及里面的东西,也放了开始被关押在寨子角落的车夫。之后,李诚写了个归降书,还带头盖了大红手印。其余的寨子弟兄不情不愿地跟
着他按下了手印。
“你大刀耍得不错,何不从军作战,护国平安?”
司徒衡南看他写的归降书字迹还挺工整,行文也规范有序,倒像是有几分墨水。
“呵,我这等粗人,军营怎会收?”李诚冷笑了两声,“况且,天下都太平了,不需要我来护国平安。”
司徒衡南收好了剑,正经地说:“入伍不看出身。但凡有户籍的健康男人,军营为何不收?”
“天下太平了,但平日仍有大将c,ao练军队,且入伍之人还有固定的口粮和补贴。我看你这寨子上上下下人也不少。不过他们的功夫太差了。”司徒衡南接着说了番话。
李诚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微有动容。
那归降书交至了县令庞立的手中,庞立便又行了一礼,携人回府了。
“哥哥,你干嘛和个土匪头子说那些没用的?”司徒杏儿倒是有些奇怪,“他们要是入了伍,岂不是给爹……呃……给军营添了麻烦?”
司徒衡南不甚赞同,他道:“那头子功夫不错,也重情重义,不失为一个人才。”
“你才见他一面,过了几招,就知道他重情重义,又是人才了?”
司徒杏儿嘟了嘟嘴。
司徒衡南挠挠头,道:“也许是直觉吧。”
霍风这时候点了点头,说:“签了归降书,也并不代表他们会放弃劫掠。若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自然要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入伍的确也是个上乘之选。”
“子新知我。”司徒衡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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