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加上母后的事让父皇恼了他,让他不禁在想——既然祖父已经不想帮他了,那他也是时候另觅帮手。他是嫡子,虽不占长,但大哥的身体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他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只要有人帮他,他就能摆脱外祖,自己起势,再不用看人脸色!
祁襄站在水缸边喂鱼,这鱼比刚送来时长大了一点,而且都活得不错,是个好兆头。
“我派去盯着三皇子府的人来报,说三皇子近日似乎在接触其他官员和有学识之辈。可能是要自立门户。”白君瑜说。这些事已经不需要祁襄特地跟他说了,要盯谁他心里有数,只要把结果告诉祁襄就好。
“三皇子这一步走得不明智。”祁襄说话似乎并不走心,好像这事没有喂鱼来得重要。
白君瑜给祁襄倒茶,“的确,现在自立门户太晚了。有那个工夫不如想着怎么糊弄住左相继续帮他。”
事情隐市阁的确查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人证现在散于各处,可要聚不齐,三皇子和皇后就可以咬着不认。或者一边安抚住左相,一边除掉那些四散的人,都是有机会的。
“二皇子不是嫡子,尚且自视甚高,何况是三皇子?这种局面大皇子和咱们都乐意看到,让三皇子忙去吧。”二皇子这一出,只会让局面更乱,而对祁襄来说,越乱越好,越乱就越有机会。
白君瑜将茶吹凉些,递给祁襄,“没有左相指点的三皇子,还是太自负了。”
祁襄不紧不慢地喝着茶,“雏鸟总是希望长大的,长大了就要摆脱束缚,独自翱翔才算自由
。”
“毛都没长齐就想飞,是自由还是摔死还两说。”
祁襄轻笑,“这就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了。”
白如风一般地跑进来,“少爷,不好了。”
白君瑜皱眉,“什么事这么毛躁,先把门关上,别进来冷风冻着阿景了。”
祁襄可没吹毛求疵这些,问:“怎么了这是?”
“公子,将军府上来人传话,刚才大爷来了,说小姐要给大皇子为侍妾,请家里十日后到白府喝喜酒。”
白君瑜和祁襄同时皱眉,对视了一眼——大皇子纳白若薇?还只是个侍妾,这看似是高攀,但实则是在下奉北将军的面子。而且大伯一家与大皇子勾上姻亲,奉北将军的位置就很尴尬。一边是亲大哥,一边是自己支持的四皇子,中间还有个白老夫人,这队之后如何站,真的难为至极。
祁襄很快冷静下来,对白如道:“知道了。奉北将军的铠甲我已经弄好了,你给装起来,一会儿我亲自送去。”
祁襄的淡定也让白如跟着淡定下来,好像自己忙急忙慌的太小题大作了,便应了声“是”,捧着铠甲出去了。
祁襄坐下,随意地往白君瑜身上一靠,“一会儿我陪你回去一趟,正好在将军府里蹭顿晚饭。”
白君瑜轻叹,“没想到把大伯算漏了,他这一出,若我们处理不好,可里外不是人。”
祁襄勾着嘴角,“他能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奉北将军必然也能为你打算。一个侍妾你大伯就乐成这样,甚至没看出大皇子根本没拿他当自己人,到头来一场空也是他自己选的。”
白若薇好歹是白家姑娘,就算白大伯没有官职,但以奉北将军的身份,让自己的侄女做个侧妃也是可以的。侍妾是个什么?那就是奴才,宫女爬上来的也能踏足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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