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瑜也几乎是每天与祁襄通信,信是由专门几个人传送,为的就是不假他手。
经过一段时间,白君瑜和探路兵们也摸清了军中的势力分布。
大皇子的人果然渗在其中,为大
皇子传递消息,至于后续有无其他目的尚不好说。三皇子的人主要是送递给皇后的信件,但并不算频繁。这些都在祁襄的意料之中,也让白君瑜按他们之前说好的去做,尽量让大皇子的人看到。
彭济是个爽快人,作为武将心里的弯弯绕绕也少,又佩服骁勇善战之人,与白君瑜相处得很是愉快。
白君瑜找他喝酒,他自然不会拒绝,三皇子无论心里愿不愿意,面上也都要过得去。不能在路上就一副与白君瑜不和的样子,以免动摇军心,所以面上总是要装得很好。而这在大皇子的人眼里,就是相处甚欢,甚至可能有近一步亲近的可能性。
因为白君瑜时常这样做,大皇子的人看得多了,听得也多了,消息自然像雪花般地送到大皇子面前。这种东西就是一回两回觉得是作戏,表面工夫,但五六回,十多回下来,不信也要信了。
而三皇子不在朝中,四皇子又为后续粮草之事忙碌,大皇子身体见好,就算皇上已无意让他继承大统,但每日去看他也没有变的。皇上为战事忧心,就想找个人聊聊,大皇子成了最好的人选。
这在皇后看来就格外扎眼了,并数次向三皇子抱怨,认为三皇子不应该出征。
三皇子收到这样的信也闹心,但他有他的目的。在这样的纠结之下,三皇子想到了祁襄,拿军功是祁襄帮他想的主意,现在他又有些进退两难,所以想让祁襄帮着分析一二,或许能舒他的心。
三皇子暂时无法给皇后提供安心的放法,皇后本身又是个急性子,所以琢磨了两天,决定重施故法,想给大皇子找一门亲事。之前她想为其他皇子安排亲事,多是想安c-h-a自己人做监视和掣肘。但这次她是想让大皇子忙些别的,少在皇上面前用政事露脸,怕这样时间一长,皇上再发现到大皇子的才干,又生出别的想法,反而不好办。
有了这个主意,皇后就开始私下张罗了。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也不想让大皇子找个高门大户。当然了,像之前白若薇那种不入流的门户也不成,皇上不会高兴,德贵妃也肯定有得是话在那堵她。
祁襄收到三皇子的信时,算算日子,白君瑜他们已经走了快二十天了。
祁襄一脸病容,躺在床上一副病了起不来床的样子,道:“我现在身上没力气,只能请你口头带话了。”
来的侍卫也知道祁襄身体向来不好,这病了也没办法,便道:“公子说便是。”
祁襄轻轻点头,“你跟三皇子说,大皇子身体那样,的确不足为俱。但大皇子之所以身体如此,皇上依旧重视,可见大皇子一定是有三皇子比不了的东西的。这些我之前也与三皇子提过,三皇子自己能想明白。另外,之前白若薇进大皇子宫也只是个侍妾。按理来说,即便看在奉北将军府的份上也不应该如此,可见皇上的顾虑。我之前也听闻德贵妃有意撮合大皇子和元后母家的一个姑娘,想要亲上加亲。但皇上没允,如此种种也可见皇上的想法。”
侍卫只是个传话的,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点头道:“我一定把话带到。”
祁襄笑了笑,一脸倦怠,不愿再多言。
侍卫离开后,祁襄冷笑才着坐起来,全然不见病态——他之所以来这一出,是不想留下任何书信,有些东西留下证据可说不清楚。
皇后挑了一家之前祖上有当官的,但告老后,后代就经营起了学堂,在当地名声不错,只是没权,也没太多钱。这家的孙辈有个今年刚满十八的姑娘,为人和善,诗书也通,是个秀外慧中、单纯守礼的。
但皇后费了番心思把这姑娘说与皇上听后,皇上却摇了头,“这姑娘门户太低,配鸿儿不合适。”
皇后脸都青了,但还是强装贤淑地说:“
臣妾这不是看大皇子喜静,挑个贤淑的更好些。总比之前那个白若薇强。若皇上觉得不妥,那可有合适的人选?说一说臣妾也能帮您参谋一二。大皇子的正妃也去了挺久了,他身边的确也该有个安份又贴心的照顾着才好。”
皇上说:“他是朕与元后的儿子,如今元后不在了,理应朕来给他挑门合适的婚事。是朕之前疏忽了,如今皇后提起来,也确实该找个贴心的人。这事朕会再与德贵妃商量看看。说到鸿儿,洌儿年纪也不小了,你也该为他看看亲事。他不成亲,沧儿也不好赶在他前面。你还是多为洌儿看一看,等他这次征战回来,朕就赐婚,也算是奖赏了。”
大皇子的婚事她c-h-a不上手,万一皇上给大皇子挑个高门大户,那大皇子就是现成多了个助力。如今父亲已有与她离心之意,娘家如果不帮她和三皇子,那他们怎么办?还有多少胜算?
“皇上既然已有主意,那臣妾就不多言了。洌儿的婚事臣妾会上心的,若有合适的,再来与您说。”皇后攥着拳头让自己脸上维持住笑容。
“嗯,去吧,朕也乏了。”
皇后回到自己宫中,摔了个茶盏——皇上提起元后,是要打她的脸吗?是想说她给大皇子挑的人不好?也不看看大皇子那身子,姑娘嫁给他也是白费了一生,还挑三拣四的。如果皇上挑的人让大皇子有了再多助力,那对他们肯定是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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