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小姐如何我是不管,但她那话的确影响公子的名誉啊。”
祁襄笑了,“潘叔,能影响我名誉的只有我自己。”
潘管家急急道:“但公子没做什么,现在不还是传得难听……”
“你怎知我没做什么?”祁襄咔嚓咔嚓地将糖咬碎,甜腻的味道让他心情舒畅,
潘管家愣了一会儿,一下反应过来,“那些话……难道是您让传的?”
祁襄没什么可避讳的,点头说:“嗯,请师父叫人办的。”
但潘管家还是想不明白,“您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就算传言不是真的,没见过您的人说不定就信了那些辱骂了。”
祁襄并不在意地说:“我有我的打算,你宽心便是。”
和祁襄闲散悠闲相比,白君瑜是真的忙,他是有公务在身的人,朝中想征兵,不少事都需要提前准备,每日也是早出晚归。
何玉恩和祁襄的事,他也无暇顾及,何玉恩也没找他哭诉,他想着或许户部尚书自有安排,他跟何玉恩并没有婚约,也没有正式相看,很多事他都不方便出面,以免坏了何玉恩的名节。
“回来了?吃饭了没?”白夫人带着丫鬟迎出来,关心地询问着。
白夫人优雅端庄,看着是个和善的,穿得也很朴实,就连头上也只是c-h-a了一对海棠碧玉簪而已。
白家世代读书,但直到白君瑜的父亲白观游这儿,才真正入仕为官,走得还不是文路,而是武官。
白家以前门户一般,读书人占多,但也曾冒出过一两位经商的,倒也有些家底,可并没什么大规矩。从白观游有出息后,白祖母便也拿起了排场,各种摆规矩,想抬一抬自己的身份。
白夫人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两人在上香路上偶遇,白观游对她一见钟情,那时白观游已经小有起色,上门求娶白夫人娘家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门当户对的,白夫人心里也喜欢,这事就成了。
还没分家那几年,白夫人受了白祖母不少规矩,即便嫁妆丰厚,在白祖母看来也是高攀了他儿子。直到分家,白夫人这日子才真正松快了些,但在白祖母面前朴素惯了,即便分府多年,打扮上依旧无华。
外人不知道,白君瑜心里很清楚,他父亲之所以在分府时什么都不要,也不做纠缠,就是想早些分出来,他母亲也能过过舒坦日子。他们家也因着这些过往,并不设大规矩,父母慈爱,儿子孝顺,就是他们家最大的规矩了。
“母亲,儿子还没吃。”白君瑜微笑回道。
白夫人赶紧吩咐人把饭热了,陪着他一起坐了,边吃边聊。
“母亲今日没出门?”现在天气好了,白君瑜觉得母亲也应该多出去走走。
白夫人无奈道:“原本是想去看看料子,给你父亲添两件夏衣,但你大伯母突然来了,招呼了她就懒得出门了。”
白君瑜问:“大伯母所来何事?”
白夫人道:“来向我打听贤珵,似是有意将你堂妹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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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若薇?”白君瑜挑着鱼r_ou_,“若薇今年也十九了,是该找个人家。”
除了死去的堂兄白君昶外,他大伯还有一女一子,堂妹一直由祖母教导,堂弟今年十七,在京中一书院读书。
白夫人叹道:“是啊,君昶的丧事把她耽误了,如今这个年岁也该急的。今天你大伯母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贤珵与咱们家门当户对,虽有过一任正妻,但他们不介意。如果咱们白、贤两家成了亲戚,日后在朝中也更为稳当,太傅也能多提携你,是好事。”
白君瑜并不评价,只问:“母亲怎么想?”
白夫人笑得和婉,“你娘我虽不是名门闺秀,但这些年下来,包括你父亲跟我讲的,我也明白各中局势,必然是不行的。若非避嫌,当初贤珵也不会娶他表妹不是?再说,成了亲家为了提携谁还不好说,你堂弟那学问,只会伤了咱们两家的情份。”
“母亲心如明镜,儿子就不多言了。”他母亲未出身名门,却是个极聪明的,从不乱拿注意,也不会大包大揽。他堂弟如今也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学问不成就想投机取巧。
“我也不好正面同你大伯母起冲突,惊动了老太太,这事就更不好搪塞了。所以我只回说侧面打听看看,若贤家短期内没有给贤珵续弦的意思,也不能强求。”白夫人心里也有盘算,现在这只是打听上的事,做不得数。但如果老太太出面,再想敷衍势必要费一番工夫。
“这事回头我与贤珵通个气,让他也做个准备,以防万一。”这个万一,自然是他祖母一意孤行,让人驳了面子,肯定又要闹。
在大川,正妻亡故,丈夫三年内是不可再娶正妻的,一年内也不得纳妾,若是情深义重,三看不纳妾也是有的。可若是家中独苗,且正妻未留下嗣的,这个规矩便可不守,只要半年内不娶正妻便可。这也是为子嗣延绵考虑,对祖先和长辈的孝道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贤珵正好是这种,半年之期一过,别人家开始打听着,也属正常。
丫鬟端来桂圆枸杞红枣茶,这是白夫人每天晚饭半个时辰后必喝的,是白将军找来的养颜的方子。慢慢饮了半杯,白夫人才又道:“近来何家姑娘的事也传到了我耳朵里。你与何姑娘如何,我不问,但有件事我想不通。”
提到何玉恩,白君瑜放下筷子,认真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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