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姑娘了,你要当一辈子的世俗的尼姑吗?”白岐问。
“我不管。”潘晓静执拗的不肯松口。
白岐隔着罗帐眼睛幽深的盯着潘晓静看了许久,“本王懂你所想,但你若嫁来后半生也是守活寡。”
“我不在乎!”潘晓静立即回道。
“可潘御史在乎,你是他的独女。”
“我……”潘晓静正欲再辩驳,闻人余柏带着闵荞推门而入,有外人在她只得闭上了嘴。
‘桃花啊桃花。’771用戏腔幽幽的吟唱。
‘闭嘴!不孝儿砸!’
闵荞进屋后先是得体的行一礼,跟着便不顾尊卑的走上前用手中扇挑开了罗帐,待看见帐中人后眼中不禁闪过惊艳,唯‘人间绝色’方可形容此人。
“医仙谷?”白岐问,显然是听见了刚刚屋外的说话。
“是。”闵荞应声。
白岐也不矫情,纤细的手臂从被中抽出搭在软枕上,“来吧。”早诊早完事。
闵荞拉来一个木凳坐下,撩起袖口一只手搭上了白岐的脉搏,但随着诊断,他原不以为意的表情却慢慢变的严肃。
半刻钟后,白岐收回手平静的说,“病情如何直说吧。”凡身不堪神魂重负的‘病’,他若治的好,自己跪服叫爸爸。
“油尽灯枯。”闵荞给出和普通大夫一致的回答。
“找死呢庸医!!”闻人余柏怒及欲冲上前打人。
“闭嘴。”白岐呵斥一声,跟着又平静的说,“继续。”
“王爷是日积月累的旧疾,在下无力回天,唯一能做的只有短暂续命。”闵荞说。
“多久。”
“最多一年。”
“足够了。”只要霍渊能拿下玄罗,他便可功成名遂身退。
边关,军营大帐中,卸下盔甲的霍渊坐回桌案后拿出一封信打开,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摄政王病,潘晓静入王府日夜于榻前服侍。’
“砰!”一声巨响惊的大帐外的巡逻士兵闯入,却见将军一脸y-in骘的捏着封信,面前的桌子四分五裂。
闯入大帐的士兵面面相觑,“将军……”
“滚出去!!”霍渊暴躁的厉喝。
士兵们一涌而散,霍渊眼中暗色涌动,因妒忌而扭曲的脸在橘色的烛光下仿佛一只恶鬼,盯着信的眼睛似想从中揪出什么人拆吃入腹。
‘先是凤宇明,后有潘晓静!你还想再勾.搭几个!?’
“奉平!”霍渊语气y-in沉的叫了一声。
闻讯而来一直守在帐外的副将奉平快速进帐,“将军有何吩咐?”
“把玄罗国递上降书的消息传回京中,大军回撤二十里整顿兵马休养生息几日。”霍渊命令。
副将奉平愣了下,继而明白了霍渊的话意,“将军要外出?”
“压下消息,我去去便回。”
“……是。”将军要去哪里?能让将军动气的好像只有京中的那位了。
今年的雪来的特别的早,潘晓静嫌芙雅园一入冬光秃秃不好看,于是叫人栽了一园子的梅,入冬后白的雪红的梅相映着美极了。
自白岐病后潘晓静便赖在了王府伺候她,名声尽‘毁’,京中人都说御史潘府要出个摄政王妃了,对此潘廖唯有苦笑。
今日闻人静带着刚过完三岁生辰的儿子来王府了,一屋人围在一起虽吵了一点但是却非常热闹。
因闻人余柏的武力压迫,闵荞也留在了府中,呆在一起混的久了也原形毕露了,整日喝的醉醺醺的在府中撩妹子,今日酒后调戏起闻人静,结果让段驸马一顿揍。
闹了一日,晚上白岐坐在屋中围着炭炉取暖,潘晓静殷勤的帮他整理床铺,现在除了白岐外,全府上下都把她当王妃看待。
‘潘姑娘虽丑了点,彪悍了点,脸皮厚了点,但人好,身世好,待王爷也好,是个不错的姑娘。’全王府人眼中的潘晓静。
白岐一脸无语的看着忙前忙后的潘晓静,“你是真不要清白了?”
“要呀。”潘晓静如今一点都不怕白岐,“只要王爷娶我入门,我不就名正言顺了?”
“……”白岐。
‘厉害呀我的白上神,男女通杀啊。’071调侃。
“从脾气上看,她倒像是我曜荒大陆的姑娘。”白岐说。
暗中,霍渊眼睛晦暗不明的盯着屋中有说有笑,情意绵绵的二人,双手因用力攥出了血都不自知,脸上的y-in暗戾气让人骇然。
当潘晓静说出‘王爷歇息吧’的话时,霍渊再也看不下去转身离开,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冲上去砍了屋中的女人。
霍渊出屋来到芙雅园中,满园艳丽的梅花刺的他两眼生疼,一如屋中的潘晓静一样让他痛恨。
一掌下去,煞气十足的掌风把一园梅花毁的彻底,霍渊的眼中充满了怨怼和戾色,‘闻人仟,是你逼我的。’
屋外响起‘抓刺客’的叫声,白岐躺在床上睁着眼一脸呆滞,“人走了?”
“是。”771回答,“出城了,看行走路线应该是回边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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