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约翰的椅背挡住了哈德森太太的视线,夏洛克代为答道。
“咦?这可不像话。昨天他还问我约会建议来着,早知道我就应该告诉他最重要的是别忘了约会,放那些好姑娘的鸽子。”
谁说就一定是好姑娘?夏洛克腹诽,顺便开口阻止了哈德森太太想要叫醒约翰的企图,“别管了,让他接着睡。”他当然不是担心约翰被吵醒,而是以药x_i,ng和药量来看,再怎么试图叫醒他也是白费力气。
“哦,”而哈德森太太明显把夏洛克的动机理解成了前者,“你要是真心疼他,就该给他盖条毯子。”
“我没有毯子。”夏洛克在报纸后面回答。
还好房东太太很快又下楼去了,没有再打扰他的思考。是的,思考。他发誓他思考的是案子,而不是长风衣之类的东西可不可以代替毯子,以及如果自己有条毯子会不会真的去给对方盖的问题。
房东太太转身出门后,夏洛克放下报纸,起身离开沙发坐到了桌前,盯着对面墙上被手圌枪打得千疮百孔的笑脸。
至少盯着这个他不会走神观察起什么头发颜色和该死的套头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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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约翰再醒过来,窗外已是月明星稀。坐在桌边十指相对抵着下巴的夏洛克听到沙发那边传来蜷窝太久身圌体不适的一声呻圌吟,脑袋转也没转,垂目瞟了一眼桌上手圌机的时钟显示,“15个小时。”
“唔…”约翰伸展着略显酸痛的四肢下从沙发里站起身,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什么?”
“……”夏洛克一言不发,开始给雷斯垂得敲短信:减半的剂量都能让一个军人沉睡15小时,那个人质在说圌谎,他和绑匪串通好了。和他推测的结果差不多,不过约翰的表现比他想象要好:他预计至少19小时他才会醒。
“…k? 你做了什么?”在他发短信的间隙约翰的大脑终于恢复运作,他慢悠悠地眨着眼睛回忆一切。房间昏黄的灯光里,他浅色头发的脑袋不明所以地晃来晃去环视着房间,最后视线落在夏洛克身上。
“…现在几点?”
“0点07分。”
“od…”
夏洛克看着约翰蹭地起身,查看手圌机,扶额,叹气,坐回沙发——显然,约翰错过了约会。他有些幸灾乐祸地勾了一下嘴角。当然,没有明显到会引起约翰愤怒的程度。
“…k,你做了什么?”约翰似乎没有为约会的事沮丧多久,很快就第二次清圌醒过来,他回忆着,“…早上,你突然泡茶给我。”
“嗯…有个案子,我得去找雷斯垂得。”夏洛克顾左右而言他地站起身在房子里溜达,装作是在找自己的风衣和围巾。其实他没打算真的出门,反正约翰已经发现了,而且——大不了作为正式道歉再好好帮他泡一回茶,不加任何实验材料的。
“那杯——哦,是你,见鬼的安齤眠药实验。”
约翰瞪着夏洛克,看他那一语不发的无辜欠揍表情就知道他默认了。
他认命地叹口气——算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而且天知道这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余光瞥见半掩窗帘之外的夜色,约翰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想回卧室,但刚刚清明的视野提醒着他自己刚刚睡过15小时的事实。脚步顿住。可是他还能干嘛,出去散心?伦敦的夜晚很冷,何况刚发现自己爽约了女友的他没有那个心情。留在客厅?他还不想听夏洛克兴致勃勃地分析以自己为实验对象的实验结果,虽然这个实验只是让他窝在沙发里睡过去了整整一天。
“行了,现在你实验结束了?”约翰决定还是回卧室去,至少他得闭目养养神确定迷圌药完全褪了功效,顺便把自己的生物钟调回晚上睡觉白天清圌醒的状态,“那么晚安。”
“john.”
夏洛克出声叫住他。约翰在门口停住脚步,转过身。
“怎么?”
夏洛克不着痕迹地抿着嘴唇,他收了收下巴,抬眼,发问。
“今天早上,我给你那杯茶的时候,你开心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意料中地看到约翰挑眉,显然这代圌表一句“你居然在问关于人类情感的问题?”他忍住没有对这一调侃表示反感,然后看见约翰的表情转为疑惑,似乎开始回想早上的热茶和自己当时的情绪…
“o…”最后他舒展了眉头,终于想起来了;不过他看了夏洛克一眼之后,很快又迅速地摇了摇头。“notind.”
夏洛克皱了皱眉,但他不想让约翰觉得自己突然对自己向来鄙视的那个领域产生了兴趣,于是没有追问。他看着约翰上楼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的门后,他开始坐回椅子里盯着自己的手圌机屏幕发呆,浅浅的荧光映在他眼中,屏幕上的时钟走了一格又一格。他看着时钟旁的日期,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why…”他低吟出声。有什么不对。
有点眼熟。十二点已经过了,是新的一天了。昨天的日期有点眼熟…
“…upid.”
用不上的东西都从硬盘里删除。所以他居然不记得这一个。他明明看过约翰的身齤份证。
生日。
所以,由此得出的推理是,约翰早上的微笑只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记着他的生日而又不好意思开口祝他生日快乐才破天荒地愿意做家务泡茶给他。而现在他发现一切都只是实验而已。
而且那杯让他睡了15小时的饮料还让他成功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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