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迟疑了下:“你隔壁。”
沈情:……
好想骂人,这跟变/态痴/汉有什么区别。
他把视频挂了,起身去敲隔壁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缓缓打开,后面露出宋凛锋利无敌的半张脸来。
一直以来,宋凛在沈情心中都是,强大冷静冰冷的那挂,像一柄吹毛断发的剑,月光照在上面能看得见反s,he在墙上的刀光。
但与他接触越多沈情才发现,他也有缺点,也有软弱,还会有小孩子一样被沈情训斥的时候。
宋凛让了一步,沈情便挤进门去。
进门处的衣架上挂着黑色长风衣,桌子上放着亮着屏幕的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口罩。
沈情扫了一眼,吐槽道:“你这全副武装的,要不是我们结婚了,我怀疑你要拐卖人口,专门找我这种年轻貌美的,拐进大山里生孩子。”
宋凛已经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抬手把口罩扔进了垃圾桶里。
沈情坐在床对面的小沙发上:“飞机上那个也是你吧?”
宋凛手一顿,解释道:“怕你吐得受不了。”
沈情挑眉:“我的机票也是买的咯?”
宋凛嗯了一声,沈情大失所望,埋怨道:“你还不如不告诉我,我以为我运气爆棚,想回国买彩票来着。”
宋凛便顺着他的话说:“你想中奖也不是不可以。”
沈情连连摆手:“别,别败家,孩子还等着喝奶粉。”
虽然说宋凛的钱足够他随意挥霍,但沈情既然嫁入豪门了,便总有要为这个家c,ao心的担忧,明知这么花钱也没什么,下意识也会紧一点。
难道这是穷苦一年的后遗症?
由奢入俭难,没想到由俭入奢也难。
沈情琢磨着,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坏事做多了,这辈子就别想体会一哈大手大脚的生活。
此时夜幕初落,巴黎才堪堪七点半,窗外的夜色泛着股温柔。
沈情往外看了一眼,随意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话刚出口,他就想起宋凛桌子上那个犹亮着屏幕的笔记本,便又改口道:“算了,你还有事……”
宋凛的回答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走吧。”
他神色淡淡,仿佛只是出门随手拿起了自己的钱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喧嚣。
酒店离塞纳河比较近,两个人沿着街道,不知不觉走到了河畔。
夜晚的凉风拂过河面,裹挟着水汽从脸上划过,脸侧的碎发扎着皮肤,痒痒的。
河中的游船亮着灯,像散落在水面上的星星。
沈情蹭了蹭脸:“我想坐船。”
宋凛有些担心:“我要不要带个袋子。”
沈情看了看平静的水面,觉得不至于,但为了以防万一,两个人还是带了袋子。
在码头买了两张票,宋凛扶着沈情上了船,他们坐在第二层,看得更远。
游船启动了,两岸的灯火延绵不绝,远处的埃菲尔铁塔闪着光,犹如悬在天边的明星。平缓的水流声和船上的笑语交织,在船只穿过桥洞的时候还会激起一阵回响。
天高水阔,岸边林木蓊郁,深沉的树影上嵌着都市的明灯沈情坐在船上,觉得是他们在向身后流去了。
在二层的风有些凉,宋凛便微微侧了身,帮他挡着点,生怕沈情着凉了。
远处的巴黎圣母院小岛像个浮在水面,只露了壳的巨龟。
游船一路东行,到小岛后折返,钻过跨河大桥的胯/下,慢慢返航了。
沈情看着两岸漂亮的灯火,想起自己有次喝多了躺在天台,望着天边的星星,突然觉得十分开心,这种感觉跟此刻的心情高度重合。
他低声念道:“此处该发生一个吻。”
宋凛没听清,转过头看他:“什么?”
沈情望着他的眼睛,片刻后笑了一下:“没什么。”
在他看他的那一眼里,他们接吻了。
次日便是“明日之星”独奏会。
沈情在后台已经换好了正装,伴随着掌声,他上台鞠躬,而后坐在钢琴凳上。
他对自己有种莫名的自信,仔细想来,沈情这十几年的钢琴演奏生涯也足够顺遂,除了没拿过重量级的国际性大奖,名气尚微之外。
毕竟他还年轻。
这次演奏的曲目是肖邦的降a大调波罗乃兹舞曲。托自家老爹的福,沈情最擅长的曲子全是肖邦的。
这首曲子创作于肖邦晚年,波兰民族起义的时候,基调偏向于豪迈勇敢,充满了英雄性的史诗般的激情,对沈情在感情表达上要求比较高。
毕竟沈情是衔着金汤勺出生的人间富贵花,平常看的书也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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