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也是干劲儿十足的一踩油门儿,“系好安全带您嘞!”
然后好么,路上那给我一顿堵,我觉得我就是走着追这公交车都能比它提前两站。于是我y-in沉着脸开始反思我他妈这是在干嘛呢…?
但司机大哥还是非常投入,脸上写满了正义和同情,说:“小伙子,其实这事儿我挺理解的,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没用,说到底还是她做的不对…你说你长得这么帅,跟明星似得,她还不满足…”
我愣住了。
“一会儿就是捉j,i,an在床了你也不要冲动,不要打架,打赢坐牢,打输住院,毕竟夫妻一场,也别太难看了…”
什么叫恍然大悟,什么叫茅塞顿开,这会儿我才看明白这师傅一脸的同情和正义带着怎样的韵味。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沉默地抱着狗抽着烟装作一头碧绿的样子沧桑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
就在我努力避免和司机师傅真情对视的时候,怀里白菜突然躁动了起来,狗头一个劲儿的往前伸。
我抬头一看,呦!姜伯约下车了!
我赶紧掏了几百块扔给师傅,抓起狗子就要下车。谁知这哥们儿眼里的同情不知为啥还成倍增长了,一脸深沉的跟我说:“要是有了孩子,还是得考虑一下。”
“唉是是是…”我敷衍的点着头心说你这剧本儿挺复杂啊还一套儿一套儿的。
然后下了车,掐着手里的半截儿烟头,看着眼前妇科医院几个大字儿,我突然就觉得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人司机师傅想象力丰富。
第八章
我隐约能猜到姜伯约来医院干什么,他日记里提到过,他妈妈好像生病了来着。
这小子看着没什么人味儿倒是挺孝顺,我看到他在医院附近一家不错的汤屋打包了一份汤拎着进了医院。
主要是你们不知道这货过得有多节俭,说是抠门儿都不过分。衣柜里总共就那么两身儿衣服,算内裤加起来估计不超过两百块,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来回回的穿,家里能不用电就不用电,电视费都舍不得交。这家店卖的是药膳,挺贵的,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舍得买这个。
他进医院后我就没继续跟着他了,一是抱着狗不方便,二是没兴趣目睹这些病母孝子人间疾苦。
我那时候19岁,说白了也就是一小孩儿,虽说常年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但也尚存几分单纯和善良偶尔会同情心泛滥。可我知道这些美好品质就算挂在自己身上也显得假惺惺道貌岸然,这就好比说一个朱门酒r_ou_臭的j,i,an臣贪官整天腆着肚子跟人感叹路边冻死的穷苦农民好可怜,不平白招人恶心么。所以从小我就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这些人,打从一开始就只能当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也可能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对姜伯约除了好奇之外有了点儿其他乱七八糟我也说不清的感觉。算不上是可怜,毕竟这世上过得不好的人海了去了。可我就是有点儿…怎么说呢?反正就是看他这样儿我心里就不舒服!
离开医院后我把白菜送回家里,下午闲着没事干约了几个人打球。是几个平时玩儿的不错的学弟,打完就顺便请他们在外面儿吃了顿饭。我上学早,按年龄说的话其实我和他们一边儿大,但耐不住他们总把我当老大似的一口一个“扬哥”,搞得我不摆点儿架子都不好意思。
吃完饭的时候八点多,我看了眼时间,第一反应是姜伯约该到点儿去店里上班儿了。
“一会儿都没事儿吧?请你们去夜店玩玩儿。”我摆出大哥的气势点了根儿饭后烟,一群小屁孩儿估计假期也没地方撒野,兴奋的拍桌子叫好。于是我带着五六个人直奔了姜伯约打工的那家店。
我没订包厢,和以前一样要了离舞池近的卡座。现在还不到点儿,店里人不多气氛也还没热,但完全不影响这群自嗨型选手穷乐。这帮兄弟里有个打中锋的,东北人,长得特壮,皮肤还白,所以外号叫“北极熊”,我叫他大北。大北以前就一直嚷嚷着有机会要和我拼酒,今儿可是逮着机会了,张口就要了十件儿啤酒,说是堵上东北人的尊严要和我约生死局。
段奕踹了他一脚起哄说:“扬哥请客你点你妹的啤酒,土不土,不喝路易起码也得轩尼诗啊!”
说话间大北已经咬开三瓶儿了,“就啤酒!老子喝不惯那些洋玩意儿,唉扬哥,啤酒你不介意吧?”
“啊不介意...”我当时正转着脑袋到处找姜伯约呢,压根儿没听他说什么。扫了一圈儿没看见人,心说这货昨儿都病成那样儿了还想着要来上班,这会儿看不见人不是又晕家里了吧?正要掏出手机打电话,看见丫端着托盘从吧台后面儿绕出来了,制服小领带儿,长腿小细腰,倍儿招人喜欢!瞬间我心情就很好。
结果好么,转头看见大北开了满满一桌子啤酒的时候惊的我直接骂了句艹!
而大北还在吭嗤吭嗤的卖力开瓶盖儿,桌子上已经摆不下了只能一路顺着摆到地上,我一巴掌呼丫后脑勺上,“卧槽你丫这他妈是要淹大象呐?!”
大北得意的看着我,又吐掉一个瓶盖儿,牛哄哄的伸手从桌子中间一划拉,说:“扬哥,咱俩一人一半儿,谁先挂谁...”
我直接一脚上去“谁他妈和你一人一半儿,老子不喝啤的!”
大北特委屈的揉着屁股看着我嚷嚷:“嘎哈啊!我刚问你啤酒行不行你说行的!”
我转头问其他人:“我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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