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了咧嘴角,无声地笑。
江怡反应过来他在笑什么,好气地打了他一下。
远处,郑云看到姐弟俩在闹腾,而段青许则规规矩矩端正坐着,跟齐叔说道:“你们家青许教得真好,有礼貌,斯斯文文的。”
齐叔眯着眼睛瞧向那边,不过没说什么。
陈于秋一沾酒就飘了,先前只说喝两杯就行,结果酒一倒就不让段东成走了,喝着喝着还把齐叔拉上桌。郑云看不惯他不能喝又非要喝的样子,可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小年,喝点小酒无妨,她没事做,就在厨房跟着阿姨们忙活耗时间。
江宁突然进来,说要跟江怡她们出去散步消食。
“早点回来,外面风大冷得很,记得戴围巾。”她提醒道,对三人大晚上出去没任何意见。
“知道。”江宁说,赶紧把围巾拿上,跟着江怡她俩出门了。
齐叔笑眯眯看着他们出门,陈于秋专注喝小酒,美得不得了,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倒是段东成皱了下眉头,但终究一句话都没说,更没多看门口一下。
小年的夜晚,整个金铭府都都挂上了红灯笼,到处都亮堂堂的,洋溢着喜庆的味道,这边居民不多,兴许是日子特殊,外面还是有不少出来趁夜散步的人。
三人沿着白榆树道路一直往前走,直至走到人工河那里。
江宁有点渴,期间去找自动贩售机买水,等再回来时,已经找不到江怡和段青许的身影。他疑惑地四下找了找,但没打电话,知道只是走散了,人应该就在附近,多走走就能碰到,于是不慌不忙地边喝水边转悠。
人工河旁的树林深处,灯光微弱,隐蔽而清净,几乎见不到人影,偶尔有巡逻小车驶过。
高大的树干后面有两个人,正是江怡和段青许。
这妮子真的是心大,见江宁那二傻买水去了,拉着段青许就往这里面躲,家里人太多,两人都没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离过年还有将近一个星期,谁知道接下来的几天能有多少独处的时间。
江怡抚着段青许的脸侧,手都有点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她准确地挨上了对方的薄唇,深入地寻求这人的气息和慰藉。
这妮子主动得很,不等段青许有任何反应,就攀上了她的肩,把自己送了上去。
段青许搂着她,护着,渐渐地变被动为主动,将江怡压制在怀里,转而抚着她的颈后。
慢慢地,江怡将手搭在她胸口偏上的位置处,任由被抱着。
许久,两人才分开。
江怡的唇都变得红润,还有一点点肿,她没管这么多,再凑上去亲了下段青许的脸侧,然后又把人给抱住,撒娇似的一动不动。
“你也抱我……”她说,声音放得低低的。
段青许将她的腰环住,挨挨她的头发。
“之后要是忙,都没多少时间见面。”江怡说,抬了抬头看着。
段青许没说话,只拍了拍她的背,过了一会儿,又伏低下来寻她的唇。
……
大概是过了晚饭时间,人工河两边的身影逐渐多起来,江宁悠哉游哉地绕着河道走,一路寻不到人,走了一段路又返回来,他觉得江怡她们一定就在周围,果不其然,往回走了一段,就看见了两人。
他赶忙跑过去,把水递给江怡和段青许,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就买个水,结果跟丢了。”
江怡没吭声,接过水喝了口,不自觉地抿抿唇,良久,问道:“几点了?”
江宁说:“出来还没半个小时,才十点多。”
那还早。
江怡带头走,江宁跟上,段青许随在姐弟俩后方。
江宁以为只是跟丢了,一句没多问,他不是那种细心如发的人,全然没觉察到哪里不对劲。
这小子话多,一路走一路念叨,喊段青许时还喊得挺亲的,一口一个“段姐姐”,江怡都快听不下去了。
三人沿着河道转了十几分钟,原路返回,恰恰陈于秋他们喝完,赶上散场。
江怡帮着收拾。
睡觉前,她给段青许发微信,故意学道:段姐姐——
聊天界面久久没动静,许久,对方才回复:早点睡觉。
她乐得倒床上,紧紧拢住被子,等捂暖过了,做贼似的拨通这人的号码。
铃响一声,那边就接起,电话里是段青许一贯清冷的声音,但带着两分柔情。
“怎么还不睡?”
江怡翻了个身,朝向窗外,小声地说:“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此时外面寂寂无声,道路空旷而静谧,天上繁星如萤火。
……
小年过后,一切一如平常,该上班就上班,该怎样就怎样,江怡依旧回到城南分公司苦逼地忙累。
明面上她是所谓的实习秘书,但实际上就是个打杂的,秘书要做的都是另一位在做,她偶尔才能摸一下真正的重要文件,从这个办公室送到那个办公室,成天上上下下地跑腿。
一个月时间,郑云没指望她能学到些什么,只是让她进公司体会下真正的工作生活,了解了解各个岗位的作用,等等。
当然,真让江怡上手,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完不成一件事,她连理论知识都没有,何谈实践。
周三那天晚上,段青许到老房子来了,两人在红兴共度一晚,半歇半睡地一连做了几次,直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翌日江怡j-i,ng神头不错,前一天还焉兮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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