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灯照着,但天上挂着圆白如玉的月亮,房间里勉强能看得见,她这人就是爱得寸进尺,见段青许不动,便垂了垂眼,红唇移到对方嘴角,末了,还不退开,而是敛起眼皮看着段青许。
明明回宿舍之前,在外面还一个劲儿躲着,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又变得放肆,该收敛的时候不收敛,不该招惹的时候偏偏要去招惹。
不过她还是心里有数,在段青许动作之前,让开了。
“吃水果吗?”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她装作镇定地问,走到自己桌边。
身后半天没声音。
段青许应当在看她。江怡一顿,赶紧将台灯打开,拿起两个苹果和橘子就往对方桌上放。
宿舍停电但不停水,现在九点半,江怡收了睡衣裤进浴室洗澡,因为里面看不见,她特意拿了台灯进去。
外面,段青许将自己这边的台灯摁亮,低眼看着桌上橙黄的橘子,拿起来剥开吃了一半。浴室里水流声哗哗,在门外听着十分清晰。
江怡洗得很慢,特别是洗到锁骨那里时,她还揉搓了好几下,浴室里光线虽然暗沉,但在镜子里依稀能看见那里的痕迹。
小小的一块,却在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是怎么来的,说没感觉肯定是假的,那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放纵,她抱着段青许的肩,整个人像是飘在波纹四起的水面上,随着这人而起伏不定。暧昧旖旎像团大火,染着烧着,将两人吞噬其中,热意通过暖和的手,向身体各处蔓延。
床上的段青许很不一样,褪去了自持冷静,把控欲强得要命。就这么一次接触,留给江怡的体会深刻到骨子里,那会儿她是背对段青许趴着,本来是枕在胳膊上的,可这人把她抱住,一只手从她胸口穿过,用微凉圆滑的指尖去碰她微微扬起的细长脖颈。
江怡没来由有些慌,一紧张,就抓住了段青许的手,然后把人推开了。
她平时放肆得很,一个劲儿地造次,可对于这档子事还是陌生的。
火引着了,不管后果。
段青许把人翻过来,呼吸有些乱,隐忍不发,最后伏在她身上,箍在她身上的手很是用力,但到底没再继续。
正想着,台灯的光忽然变得暗淡,浴室里陷入昏暗之中。
江怡停了一瞬,记起这个星期好像都没给台灯充电,她赶忙加快速度洗,怕台灯坚持不到自己洗完。
今晚的洗澡水比之前烫,洗到快结束时,额头上都冒着细汗,洗完她再洗了把脸,穿好睡衣裤出去。
恰恰,台灯在这时候忽地彻底暗掉,一点光都没了。
段青许进浴室的时候,江怡趿着拖鞋,边拿干毛巾擦被水打s-hi的发尾,边把台灯放回去,顺手再看了眼手机。
学习委员今天下午在群里艾特全体成员,提醒明儿一早就要交作业。她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一个字都没写,顿时心头一惊,赶紧打开书查看,还真是没写。
作业量不多,认真做半天就做完了,可眼下已经十点多,还停了电,自己写铁定得熬夜,她直接上线找班长,说好话要答案,班长爽快,当即就把做好的作业拍照发过来。
台灯没电,等段青许洗完出来,江怡想借一下她的,还未开口,就看见对方也要用台灯。毕竟昨晚加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做,现在时间还早,肯定要做一些再睡。
江怡抿抿唇,想了想,把凳子和作业一起搬过去,坐旁边借光。
“我台灯没电了,过来赶个作业。”
段青许给她让位置。桌子挤两个人有些勉强,椅子并排着,连脚都伸不开,江怡整个人窝在椅子上,坐没坐相。
段青许看了眼,见她埋头疾笔抄得起劲,暂时停下手里的事,“考试周过后有一个旧衣回收的志愿活动,要去郊区不同的地方举办,你要不要去?”
“不去。”江怡没有丝毫犹豫,她今天答应了考完试要回家的,而且这学期还没一半,她已经参加了好几次志愿服务,部门里其他人都没怎么动过,她偏头瞧了瞧段青许的电脑,继续说,“我要回家,下周末要复习,再不回去就一个月了。”
段青许嗯声,只是随口问问。
江怡抄完一页作业,倏尔想到什么,看向这边,“你带队?”
“不是,只是这次活动由你们学院负责。”
英语系青协闲得慌,办公室那边让多校青协尽量带动带动,多分配些活动给她们。这学期开始到现在,校青协致力于拉动各个学院申办活动的积极性,效果还是很不错。
听到“不是”两个字,江怡一愣,不是说这个做什么,她放下笔,将桌上剩下半个橘子拿来吃了。
“下次你负责的活动的时候就通知我,我跟你一起。”她故意说,观察段青许的反应。
无奈段青许没表现出丁点儿异常,好似刚刚没说过那句话,她点了两下鼠标,嗯了一声。
江怡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如此好说话,之前多高冷一个人啊。偷偷看了这人一会儿,她伏在桌前加紧时间把剩下的抄完,因为曲起腿窝久了不舒服,几分钟后又放下腿,她真的是毛病多,伸开腿还动来动去。
今晚的气温比较低,她穿的睡衣睡裤是短的,也不怕感冒了,这样穿着久了,就慢慢觉得有些冷,抬腿时无意碰到段青许的脚背,她蜷了蜷圆润白皙的脚趾,一脸淡定地把自个儿的脚放段青许那里。
做这个的时候,她还在埋头抄作业,一点不耽搁,一脸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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