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边。”吴忧冲他们挥手道
徐见澄拉着何似跟着吴忧上了设在平房外沿通向房顶的楼梯,在房顶之间跑了起来。北方少雨,不同于南方的檐牙高啄,而是一马平川的平顶,经常有老人在这平顶上晒枣干,地瓜干。
何似发誓,这是他活到现在最刺激的一刻,就连以前有傻逼骂他是没爹的野种,他和那傻逼从河岸上两个人一路扭扯到河沟里,最后把那人的头狠狠一遍又一遍摁在水里都没这么刺激。
片警一眼就看到他们了:“站住!”
吴忧弯弯绕绕的越过几家房顶,然后两步三步又跨了下来。
“c,ao了,这里什么时候修了堵墙。”吴忧惊了,这以前也没有这堵墙啊,墙后面再跑几步就是他们学校了,到时候跟门口保卫室的保安说他们有东西放在班里忘拿回去了就能溜进去。
都怪这违章建筑,违法乱建!
片警跑过之处,乒了乓啷撞倒一片。眼看马上就要找到儿这了。
“何似,你能翻不?”吴忧转头对他道
“你这不废话,不翻还能怎么办?”
吴忧和徐见澄不知道是翻墙常户,还是练过,翻起来毫不费劲,还有几分潇洒。起跑助跳单手一撑就过去了。何似打量了一下,觉得这动作对自己不是有点困难而是非常困难,只好认命的踩着墙底下的木箱子,一手扒拉住墙沿,一脚瞪着墙缝借力撑上去了。
按理说警察并不是不能及时追上“逃犯”,反而是让“犯人”先跑一段时间,等跑累了再一举扑上前去,这样能将伤害降到最低。但坏就坏在这里地形比较复杂,这新来的片警还没有徐见澄和吴忧他们熟悉。这才让他们侥幸逃过去。
几个人慢慢沿着学校往地铁站走。
“诶,你怎么老带着口罩啊。”
吴忧突然发现何似今天自始至终都带着口罩。
“嘴拉了个口,缝了几针,怕吓着你们。”
“怎么缝的?”
“什么怎么缝的?”
何似莫名其妙。
“是只缝了上面,还是只缝了下面,还是上下都。”
吴忧做了个收的动作。
“怎么可能”,何似佩服吴忧的脑洞,“要是上下缝一块儿了我还能张嘴说话吗?”
吴忧点了点头,拿出了根煊赫门。
“诶,你记不记得那句话”,何似突然开口道。
“哪句啊?”
“抽烟只抽煊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
话刚说完,吴忧还没反应过来,何似自己倒先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结果一下扯到嘴上的伤口,眼泪又反s,he性的掉下来了。
“你别逗他。”
一旁的徐见澄对吴忧道。
“我?!”
吴忧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逗他?!”
“你!”
吴忧气的快要吐血,“果然媳妇如手足,兄弟如衣服,衣服可以脱,手足不能断。”
何似:“哈?!”
因为是月考完后的第一个周,经过一个周末,老师已经加班加点的把卷子批完并登完了分。原本的早读按惯例改成班会,分析各个学科的排名,大家也都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成绩,毕竟分是学生的命根,分数大过天。
班主任夏涟一进教室,有几个学生已经按捺不住的要月考成绩排名单。
夏涟永远是一副笑意莹莹的模样,“别着急。”然后不紧不慢的从臂弯里的文件夹里抽出月考成绩单放在第一排的桌上,转身后又将另一份贴在了黑板上。
“恭喜啊,徐神,又是第一。”
“徐神牛逼,连冠多少次了。”
吴忧也跟着凑热闹道:“徐董稳了!”
何似愣了一下,确认那些人说话的方向是徐见澄,过了一会儿又反应到,徐见澄姓徐,哦!原来徐见澄就是他们口中的徐神。徐见澄!原来坐他旁边的一直是深藏不露的班级第一?!哦!他们用了“又”字,也就是说明徐见澄经常考第一,他!经常!考第一!
何似有点浩浩呼如凭虚御风又有点飘飘乎如遗世独立就差最后一步羽化而登仙了。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徐见澄,要是仔细听还能听见脖颈处的颈骨因石化强行扭动而卡卡作响的声音。
何似扭头看向身旁的徐见澄,徐见澄本人仍然是一副泰若自然处变不惊的模样。
惨了,与其羡慕别人,还是先想想自己吧,何似只感觉那心脏一会儿要蹦出嗓子眼儿,一会儿又恍恍地坠到底,跟做跳楼机一样,直上直下,完全忽视了重力加速度和地球引力。
“诶!我班级排名23,年级排名怎么是24?隔壁班有人超上来了吗?”一个围在成绩单旁边的男生道。
“是啊是啊,这是谁啊?”吴忧道
于是一帮人议论的话题中心从徐见澄变到了这位不知名的黑马。虽然r中有三个实验班,但是这三个实验班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小。
之前高一的时候,全校办过一次奥赛选拔赛,一班的奥赛初试人均90分以上,但二班的人均也只有70分以上,到了三班,也只有60分以上了。
等到排名终于传到他手里的时候,何似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从最后一名开始往上看,终于在第15名的地方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还好还好,全班总共25个人,他这个名次还不算太靠后,中不溜秋,不管怎么样,不是倒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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