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被怼的半响没回过神来,烟都要灭了才说出一句,“你好粗暴啊……”
不过有烟抽,何似很快就把粗暴的·徐见澄抛到了脑后,拿出自己的airpods的充电盒,蹦开盖,示意徐见澄拿一只出来。
徐见澄挑了只右耳的,何似拿了左耳。
何似选的是首odd e days,“你听”何似突然开口道,“dadadadala那里后面突然冒出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在唱dududu,然后唱dadada的那位噗呲了一声,听见了吗?”
徐见澄难得的跟着笑了,捏了捏何似的后颈。
两个人背靠着栏杆靠在天台上。
天台的风有点大,不过很舒服。从这里几乎能够俯视整个学校,学校被夹杂高层居民楼的中间。何似能清楚的看清这里的每家每户,一样的窗,还有窗台上的衣服,半拉着的窗帘,粉的、紫的、棕的。
何似想躺着。
他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干过上课上到一半跑到c,ao场上躺着的傻事,倒不是因为逃避什么,只是觉得天气正好,暮霭沉沉没有阳光,c,ao场正绿,刚刚冒出了新芽,躺上去也不是很扎。那是节语文课,一个班里有六十个学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老师上课也不点名,整节课下来跟唱独角戏一样,下面的学生常年半死不活像没睡醒一样,偶尔应和一声,像是被提着线的木偶,何似觉得太压抑了,太憋屈了。于是他就趁着老师背过去板书的那几分钟,从后面偷偷溜了出去。
他猫着腰,因为那时候的教学楼还是老教学楼,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全封闭无阳台式的教学楼,而是很大的透明推拉窗,屋内外一览无余。他一跃跨过好几个阶梯而下,跑向c,ao场。常年郁青的雪松矗立在雾中,隐隐约约。
何似跑到c,ao场最中间,一个后仰躺下,喘了几口气后,就着不知道哪个班级传来的朗朗书声,着了。
不知道随机播放的歌曲列表是不是在跟他作对,接下来的几首歌都丧的过分,简直丧上加丧。
我难道是装在包装袋里和着防腐剂的波力海苔吗?这么脆弱。
真是要命。
何似没再张嘴,徐见澄也没有说话。
只剩下风鼓过校服梭梭作响的声音。
一支烟燃尽了,何似蹦开烟盒刚准备挑出根七星柠檬爆珠,徐见澄按在他的手上把烟又放回去了。
“别抽了,一会儿再抽,味就散不干净了。”
何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把烟塞了回去。
“吃这个” 徐见澄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可乐味的不二家的木奉木奉糖。
何似有点意外,但还是从他手中挑了一个,扯开包装,含到嘴里。
徐见澄拿起剩下的那一个,扯开包装,也含到了嘴里。
“为什么逃课?”
何似先开了口,纸质的木奉木奉糖棍被他咬的坑坑洼洼的。
“为什么逃课。”
徐见澄用陈述语气重复了一遍何似的话。
“问你呢,为什么逃课?”
“问你呢,为什么逃课?”
“我想逃就逃啊。”
何似服了。
“我想逃就逃啊。”
“你幼不幼稚?”
“你幼不幼稚。”
……
“你是我跟屁虫吗?”
徐见澄不说话了。
等到糖在何似的嘴里化的差不多了,下课铃悠悠响起。
“走吧。”何似道,逃了半节课感觉自己就像加工成干的海苔又被放入水中,舒展开了骨头,重新恢复了那么点力气。
有时候他想快点长大,或者快点结束他这一生,有时候又想回到几亿大军冲刺的时候,那时候跑慢点,不当第一个,这样自己就不用替现在这个“何似”走这一趟世间了。但是每当那一瞬间欣喜的情绪上来时,他又庆幸自己能够活在这世界上,感知这份欣忭。
人还挺复杂的。
他们前脚刚进教室,后脚夏涟就来了,夏涟又把他叫了出去。
“监控结果出来了。”夏涟道
☆、李华
这么快?!这是用四倍速看的吧。有没有看仔细啊?!
夏涟继续说道:“我们确定了是在考完第一天的晚上有人放在你的收纳箱里的。但是… …”夏涟犹豫了一下“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是谁,因为教室里的监控并没有红外夜视监控效果。所以… …”
所以你们并没找到是谁放在我收纳箱里的。
“我能看看备用教室的监控吗?”何似道,“课间c,ao的时候,不占用上课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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