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小傻瓜...”陈云旗轻抚着他的额头,不断亲吻他的嘴角,温柔地安抚道:“以后别再这么傻了,知道吗?”
才停止哭泣的三三听到他这一番话,眼睛再次s-hi润了,委屈地小声说道:“你走了好久啊...雨好大...雷也好大...我好怕...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别丢下我...”
陈云旗心头再次一酸,赶紧哄道:“都是我不好,让我的三三难过了,真的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给你打个电话的,可是小松他...他情绪很不稳定,我也没安慰好他,我...”
他找不到任何为自己辩白的理由了,只好长叹一口气,内疚地垂下了头。
三三轻轻拉着他的手臂,让他俯身躺进自己怀里,轻揉着他脑后未干的发丝,哽咽着问道:“小松哥哥他还好吗?他恨死我了吧...”
陈云旗疲惫地闭着眼,埋首在三三颈窝,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不说这些了,三三,我跟小松之间的事对你来说太复杂了,我一直没有跟你好好讲清楚,是因为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一直任由它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小松他...他不会恨你的,他只会恨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对他没有爱,只有从小就建立的友谊和依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三三,我已经辜负了他,不能再辜负你了。你不要怕,无论是以前还是将来,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变的,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三三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双眼说:“相信你,哥,是我太自卑了,以前看到夏夏姐姐喜欢你,我还敢跟她抢,可是看到小松哥哥,我就不敢了...他是你的朋友,他一定也很好,我看得出他有多喜欢你,有多失望。我怕我争不过他,他跟你认识那么多年,可我才...我还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别胡说,”陈云旗微微皱起眉头,撑起身躺倒在三三旁边,伸出一只手臂示意他靠过来,抚摸着他的背后说:“你不需要跟任何人争抢,我的心早就交给你了。小松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只是无法置身事外地看待自己的感情,所以执着又难以释怀。爱情是双方的,我从前没有,今后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的,就像我一样。”
三三懵懂地眨了眨眼,又不放心地问:“那他回家了吗?他是不是才刚回来...这么大的雨,他连饭都没有吃...”
陈云旗又叹了口气,把三三往怀里搂了搂紧说:“别担心了,我送他去了酒店,一会儿我再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的情况吧。”
“哦...你们...去酒店了啊,”三三忽然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陈云旗,又快速垂下眼眸,盯着他脖子上几道细微的抓痕,吞吞吐吐地说:“你们...他很想你吧...你们都好久没见了...”
陈云旗察觉到三三口气中的异样,抬起他的下巴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没有啊...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三三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停留在那些红印上半天挪不开,犹豫了良久,终于忍不住仰起头贴上陈云旗的嘴唇,一边向他索取,一边小声地说:“我想要...”
陈云旗回应着他的亲吻,喘息着说:“宝贝...太晚了...该休息了...你才淋了雨...我怕你会感冒...”
三三像听不见他的话一样,还是不断地吻着他,抱着他,双腿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将他的只言片语都淹没在了自己热烈之中。
根本无力抵抗的陈云旗连最后一句“我不舍得折腾你啊”都没说完,就失控地翻过身来压住了三三。
卧室的窗帘还没来得及掩上,沾满雨水的落地窗被狂风吹得簌簌作响。一道道滑落的水迹在玻璃上勾映出一幅缱绻的画面,颤舌呻吟,娇语呢喃,无法自拔的沉迷和患得患失的渴求汇成以柔克刚的力量,包裹着交融在一起的两个人,将他们一次次地抛升,又让他们不断地坠落,也让他们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奉献给了对方。
暴雨下了整夜,三三也要了整夜,他借着疼痛和快乐反复确认陈云旗的存在,几近天明才在满床的狼藉中疲惫不堪地睡去。陈云旗担心三三淋了雨容易生病,不断从他细微的颤动中惊醒,一遍又一遍地在他额头试探,断断续续地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台风警报在后半夜升级为红色预警,所有的学校和单位都第一时间发出了停课停工的通知。陈云旗撑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检查了一遍家里的门窗,又翻了翻冰箱,发现食物储备很充足,这才回到床边坐下,找出手机准备给于小松打个电话。
号码拨通后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回头看着还在熟睡的三三,听见电话那头沙哑的回应,恍惚地开口问道:“小松...你还好...你还在在酒店吗?要注意安全...”
“谢谢,我没事,”于小松似乎一夜未眠,声音干涩得几近嘶哑,却十分镇定。他仿佛早已预料到陈云旗会来电话,有所准备地说:“不用担心,等台风过去了,我就回y国。我这次走了...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
陈云旗默默点了点头,听出他安然无事,提着的心也落回了肚里,又想再问什么,却觉得多此一举,只好淡淡地说:“嗯,多保重。”
“陈云旗...”于小松仿佛还有未尽之事,沉默片刻后才迟疑地开了口,刚叫了一声陈云旗的名字,就听见电话中传来了慵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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