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始,何渠晟对喻秽的话是不信的,可当后来dna检验出来的时候他没办法不信了,事实摆在眼前,曾经对于何渠晟来说解释不通的那时事情现在全部迎刃而解,毫无征兆又毫无预料。
所以在何渠晟20岁的时候他跟何家摊了牌,也是在那段时候他把付杭推远了,因为不甘心因为憎恨命运,他那时找到何耀华的时候手都在抖,拿着那张亲子鉴定质问那人。
可何耀华回答的是什么?
那人的眸子里是毫无感情的冷漠与蔑视,薄唇里一席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定义了何渠晟整个人生。
他说:“你不过就是何家的祭奠品。”
这是何耀华对他的原话。
何渠晟当时是有多恨,他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时间磨灭了一切可以磨灭的东西,但他却也无法原谅,后来他跟李衾坦白时,李衾问他现在还怨吗?
何渠晟是怎么回答的,他好像只说了两个字,他说:“算了。”
不是不恨了,是算了,无所谓了,因为弄皱了的永远纸无法摊平,打过结的绳子始终都有痕迹,所以算了,不纠结了。
可那不过是释怀与自嘲,就如同《吕氏春秋》里的那个范氏,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把戏真正能糊弄得了的还是自己。
只可惜二十岁的何渠晟不会这么想,那时的他抱着一颗糜烂的心,想问问为什么付杭能够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拥有一切?为什么自己是祭奠品而他可以逍遥自在高枕无忧?
何渠晟那时候特别想跟付杭打一架,特别想诘问他为什么命运能开那样的玩笑?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是就为了给付杭当垫脚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喜欢上了他?从16岁的那个午后就喜欢上了他?
何渠晟一直记得很清楚,自己喜欢上付杭的时间与日子,或者说是记得很清楚,自己察觉到自己喜欢上付杭的时间与日子。
那个时候正忙着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图书馆里都是人,付杭早早的占了位置等着何渠晟,但自己却睡着了。
那时候的少年,趴在图书馆那套廉价的桌椅上,窗外的斜阳照在他的身上,微风拂过带动了窗外的柳絮纷飞,恰好落在了少年的发梢,看上去颇有几分“柳絮风轻,梨花雨细”的味道。
而大抵也正是这一眼,才让何渠晟明白了心头悸动又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对于之后年近20岁就知道了一切的何渠晟而言,那一眼是在劫难逃也是穷途末路。他那年拼命的疏远付杭,他怕那人看出端倪却又想让他知道真相,活在夹缝中感觉自己软弱的厉害。
可后来,当那场情i事发生在出租屋里的时候,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细碎的声音,记得那人肌肤上的温度,记得他迷i乱时的神情,那场情i事像把火将何渠晟那些纠结与困惑烧个片甲不留。
他爱付杭,简简单单的答案他却逃避了将近两个月才得出来,如若不是自己醉酒,有了那场莫名其妙的情i事,何渠晟怕是能躲付杭一辈子。
于是大抵就从那时候起,何渠晟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既然是个祭奠品那就好好的扮演好那个角色,奉献一生为付杭铺路就是了。
而付杭只用一直无忧无虑的过活,做自己喜欢做的,抛弃那些让他逻辑混乱的商业谈判,抛弃何家所拥有的一切,一直拥抱着善良与正义过完一生,如此也倒是现世安稳。
可事实却证明没有人可以那样过活。
何渠晟自私的霸占了付杭心房处的那一亩三分地,同他相拥而眠了几个月,最后还是踏上飞往美国的航班,而在机场留下的那句“等我”就连他本人都知道付杭等不到。
因为他自己清楚,他迟早要在美国订婚,迟早会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迟早会成为商业的牺牲品就跟自己之前预料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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